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第173章 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所以,你就可以毒杀父皇,抢我妻儿吗?”
    “云香本来就该是我的!”南崇善梗着脖子朝他吼。
    “若非因为你是太子,她怎么会与你一起?”
    “你所爱的人,也不过是个贪恋权势的虚荣女人罢了。”
    素离瞪着他,手上的力道禁不住就重了几分:“是也罢,不是也罢,你既爱她,就该好好护着她。”
    “怎么可以伤了她的性命!害得她们母女阴阳相隔!”
    抓着他的衣领,南崇礼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
    南崇善目眦欲裂瞪着南凤仪,恨声道:“我只怪自己当年一时心软,没能杀了这个小杂种!”
    素离闻言,直接将人从榻上甩了出去,“嘭”声跌到了地上。
    “你害得我们一家三口阴阳相隔,骨肉分离,你才该死!”
    说着便挥掌要取他性命,只是那一掌终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而被南玄给挡了去。
    他大伤初愈,刚才被震飞了出去,现下又挨了一掌,止不住的就吐出两三口血来。
    “前辈饶命!”
    顾不得胸口的痛楚,南玄跪到南崇善身前,将人护住。
    听了这半天,他也知晓了个大概。
    虽然自己父皇做下了那些事情,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身为子女,如何能看他就此殒命?
    “前辈,我父皇虽然罪不可恕,可逝者已矣,求您看在他如今病入膏肓,所剩时日不多,就饶他一命吧。”
    素离红着眼眸看他:“你可知,他毒杀了我的父皇,夺了我的妻子,诓骗了我的天下……”
    “害得我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相见不识。”
    一把推开南玄,便又要向南崇善拍去。
    “皇叔!”
    南玄惊呼一声,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皇叔,求您看在这些年,侄儿一直善待凤仪的份上,就饶我父皇一条性命吧。”
    “您若是仍觉得不够,这帝位,侄儿也愿意奉还。”
    “只求您看在他如今年迈,就饶他一命吧。”
    南玄哭的伤情,他是个仁善的孩子,对自己的手足都难以下手,自然更见不得父皇在自己跟前殒命。
    素离看着他的样子,禁不住就想到自己。
    当年,因为父皇缠绵病榻,他心里也是煎熬无比,一心想着解除他的病痛。
    所以才会上了昆仑,有了后面的事情。
    若要说怪,自己又何尝没有错处?
    如果当时与云香问个清楚明白,南崇善的一面之词,又怎会得逞。
    再不然,多逗留几日,总会看出端倪,可偏自己没有那样做……
    “不行!”一直缩在后面的南崇善突然出声:“这皇位不能给他!”
    扳了南玄回身,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南崇善恨声道:“父皇可以死,但这皇位,坚决不能给他。”
    一旁的顾慕远禁不住就皱了皱眉。
    自己还真是看不惯这个南诏国的老皇帝。
    为了这莫须有的权势,当真是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吗?
    素离微眯了眼眸,长身玉立看着一身明黄的少年,和佝偻着身躯的南崇善没有说话。
    “父皇。”南玄一边脸红肿起来,看着他的样子,禁不住就落下泪来。
    其实父皇年轻时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过去了这些年,逐渐淡忘。
    母妃自小与他说,南凤仪是他的妹妹,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得父亲喜爱,养在外面十分可怜。
    身为兄长,要好好关心爱护她,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那时南玄还问过她:“我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母后为什么偏只让儿臣照顾凤仪?”
    母妃便抚摸着他的额头,道:“父债子偿,亏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那时候南玄听不懂其中深意,现如今,他明白了什么叫父债子偿。
    所幸,他的母妃是个良善性子,将南玄自小也是教养的这般。
    虽然作为一国的君王来说,这样的为人处世,太过妇人之仁。
    但,做人良善些却总是不会错的。
    “他若登上皇位,咱们父子只有死路一条,玄儿,不能给他啊。”南崇善看了素离眼,攥住南玄的手道。
    自己只比他年长五岁,宫中养尊处优,却勾心斗角糟心无比。
    年纪相仿的两人,容貌上相比,却仿似差出来二十岁……
    他嫉妒,嫉妒!
    更多的是不甘!
    “我辛辛苦苦夺来的东西,怎么能轻易拱手送人?”
    “若是想要,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
    抬手指着素离,南崇善的声音变得尖酸刻薄:“你当日就该死去。”
    “你不是溺死了吗?干什么又活过来?”
    “这些年,你的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吧。”
    他哈哈笑起来:“七弟,想到云香,你是不是也会心如刀绞,彻夜难眠?”
    素离攥紧了手,努力克制着自己一掌将他拍死的冲动。
    是的,他当年灰心绝望,确实跃下了城郊那处水潭。
    只是他命不该绝,沿着水潭漂流了一日,将他冲上了岸。
    许是苍天怜见,叫他好知道最爱的人从来都不曾背叛。
    所以,他没有死,也再没有寻死。
    而是又回了昆仑山,他如今了无牵挂,重拜师门,做了入室弟子。
    这些年,醉心武学,功力精进,莫说一个小小的南诏,便是整个天下,也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
    区区一国帝位,素离还真不看在眼里。
    “父皇,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那边南玄劝着南崇善。
    手被他攥的隐隐有些疼,却仍旧抵不过自己的心痛。
    仰头看着仿如神明一般的素离,南玄诚挚道:“只要皇叔愿意饶父皇不死,侄儿什么都舍得。”
    “哪怕是侄儿的性命,也愿意奉上。”
    南崇善忍不住就骂,他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继承大统?
    “我用不着你去讨好他!”
    “早知道你如此窝囊,当日真不若让庸王为帝,他倒是比你多了些血性。”
    那个儿子确实是个当帝王的好人选。
    心狠手辣,精于算计,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南崇善执念立长子为帝,或许,现下真不一定是这般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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