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与畅国顺利签约,李秀娥这才放宽心,畅王在短期内不会轻易与滕国交恶,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让兵部时刻关注畅国的军事动向。
果不其然,很快便传来畅军占领滨河县的消息。幸亏及时占领了瓷都和莫煌,下手再慢一些,这两个城市就归畅国了。可也不排除正因为滕国抢占城池畅王才去占领滨河的。
她知道,对宁国的真空地带早就有人惦记着,说不定现在成国也在蠢蠢欲动,嬴王或许正在调兵遣将。
想到这些李秀娥心里一惊。
畅王能占领滨河,那成王就可以占领其他地方,赢王更别说了,宁都他都敢占,绝对会有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李秀娥立刻召集周正邦、董振义等人。
董振义禀报,刚刚得到斥侯消息,赢王再派20万大军向宁国方向奔来!成王5万军队悄悄出东关,占据了宁国的西部两座城池,且有继续东进的迹象。
周正邦面色凝重。
“启禀王后,现在出兵是阻力最小的时候,各个城池几乎没有多少宁军,只要军队一到,那城池就算是占下了。按照当前形势,各国都在出兵占地,谁占了就是谁的。我大滕国仅仅占了瓷都和莫煌还是远远不够的。事不宜迟,刚好借机再扩大我滕国疆域。”
董振义也是一脸焦急,“嬴王再次发兵,肯定是觉得只占领一个宁都还不满足,这次裘军势必会去占据宁都周边的县郡。成王口口声声不会出兵,最终还是悄悄占了城池。”
几位大臣的意见很一致,请求李秀娥前去抢占地盘,占领其他尚未被别国军队侵占的地方。
李秀娥何尝又不想如此。宁国地界现在处于无序状态,各国如狼环伺,都想吃上一口,最有便利条件的就是滕国,可以迅速占领大片疆土。但李秋娥突然改变了主意。
“宁国比较发达的两个城市,我滕国已经占据,其他地方相对比较贫穷,若是占领必然分散兵力,一旦发生战事,难以集中优势兵力,反而对巩固国防不利。大王子、五王子和七王子他们想占,让他们尽管去站好了。”
“这……”
见王后如此,几位大臣甚是惊愕,王后的今日态度与往昔争强好胜的作派极不相符,莫非王后胆怯了?
李秀娥见诸臣心存疑惑,便进一步解释。
“看到便宜都想占,结果肯定占得有多有少,难免会发生军事摩擦,战争一触即发。特别是嬴王,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不会轻易让五王子和七王子白白占领那些城池。且看结果如何,我滕国再做决定为时不晚。”
哦!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王后这是在坐山观虎斗,静观其变。
李秀娥进一步分析当前形势。成王和畅王虽然都出兵了,但他们并未与滕国交战。时下滕国与成国和畅国还算是友好的,一定要抓住这难得的时期,加紧工业生产,扩大外贸销售,提升综合国力,以应对将来不可预知的全面战争。
三王子和四王子尚未见其有发兵动向,或许,三王子是因为中间隔着裘国,宁国之争与其无关。四王子觉得中间隔着成国,也不宜发兵到宁国来。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心中没有想法,只是鞭长莫及而已。
在说服几位大臣的同时,李秀娥也是在说服自己,不可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一旦发生混战,后果不堪设想,尽量不可与多国同时为敌。
她想起了后事所知晓的历史故事,这诸侯国若想稳步发展,必须采取一些举措施,合纵连横,远交近攻,才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那宁王到了兵败的时候,才想到去成国和畅国求援,这是临时抱佛脚的做法,为时已晚。李秀娥可不想做宁王第二。
便下旨意,命周正邦着几位外交大臣,分别出使各王国,以台酒为主要礼品,以示诚意,前去看望那几位王子,滕国与其交好,当然宁王除外。
至于这个策略管不管用,李秀娥也没有把握,最起码礼节先到,能稳住那几位王子一天算一天。有这几瓶台酒,他们也不会轻易先向滕国动武的,除非他们想将台酒厂据为己有。
李秀娥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若真有哪个王子前来攻占酒厂,定叫他有来无回。
成王确实没有打算出兵与滕军作对,他经不住那些文武大臣的极力劝说,特别是在滕国占领瓷都和莫煌之后,又听畅王悄悄占领了滨河,那些大臣们纷纷鼓动他,既然滕国和畅国可以白白占据宁国城池,成国为何不可?他这才出兵。
见占了两座城池,曹蛮并未带兵前来阻拦,他的欲望便膨胀了,命令成军继续东进,那城池多占一座是一座。虽说宁国西部的土地相对比较贫瘠,但比起西域那些高山来也要好得多。
畅王本打算占据一个小小的滨河县来抵偿他的船款就罢了,可在占领城池一个月内,裘军未前来干涉,他的想法与那成王极其相似,进而继续西进,再次拿下两座城池。
话说曹蛮。
对于滕国畅国和成国的军事行动早已有斥侯前来报之,一切动向尽在掌握之中。他不出兵进行干预,是嬴王给他下的旨意,只需牢牢守住宁都即可。
嬴王的野心当然不止于此。
在宁军败于滕国之后,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儿,赢王先是煞有介事地发了一顿火,大骂他那个昏聩的六弟不听劝告,小看了滕国,吃了败仗,弄的一个偌大王国已然无兵可守。
宁王到成国和畅国两次求援一事,他自然是晓得的,成王畅王按兵不动,他却暗暗窃喜。
在刘太后的床榻之上,他一边享受着那鱼水之欢,一边狂妄地说道:
“我这六弟虽说昏聩,我还要感激他呢,他给我创造了开疆拓土的大好时机。如果不是他执意去攻击滕国而兵败,我不知道还要等上多少年。你真是我的贵人,若不是你送走父王,时下我还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储君而已,又怎能抓住这个天赐的好时机?”
此时的刘太后除了极力迎合裘开天之外,她无话可说。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在享受还是在遭罪。自从嬴王登基之后,她再也没能离开过后宫,莫说去朝堂参与政事。
她现在已非昔日掌控朝廷大权的的刘王后,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被限制住人身自由的名义上的刘太后。吃穿用度不愁,可这被软禁的滋味儿并不是她想要的。
在这暴戾的嬴王淫威之下,她又不得不屈服。并非她是多么的贪生怕死,虽说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她不想放弃这荣华富贵的生活,最主要的是嬴王曾经威胁过她,若不顺从,她那三个未嫁的女儿将会为她陪葬。所以她只得忍受屈辱苟且偷生。
一番云雨,香汗淋漓,刘太后也不得不恭维裘开天几句。
“嬴王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是贱妾当初看得浅薄了。”
“哈哈哈哈!“
裘开天一阵狂笑,他今日似乎异常兴奋,比往日都做得持久,兴满意足之后,提了裤带扬长而去,只留下床榻之上的刘太后黯然神伤,偷偷抹泪。
裘开天让心腹曹蛮带领10万大军先去控制宁都,在大军入驻宁都的那一刻,宁国算是已经灭亡了。宁国败于滕军,而灭于裘军。
之所以赢王未连续发兵,就是想看看其他王国的反应,要知道他派曹蛮进驻宁都,是以援助宁王的名义而发兵的。若是着急去占领其他县郡,他的狼子野心就太过明显了。
直到滕军再次占领瓷都和莫煌,他便又兴奋起来,正值调动兵力,那七王子和五王子也按耐不住了,令他大喜过望。
裘军进入宁国地界,只要是未被其他三国所占领的地域,他将全部安排驻军。
直到此刻,裘军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在各县城头上打出了裘国的旗号,与此同时,曹蛮也更换了宁都城门楼上的宁国大旗。
宁王被迫摘去王冠,搬出王宫,与他的几十位妃子以及几位子女一同被关押到了一处闲院中。每日里倒是有人按时送吃送喝,只是再也没有了奴仆。看门的是上百名手持刀枪的裘军,却并不受他指使,而是看着他们的。
在搬出王宫的那一刻,宁王早已是痛哭失声,涕泪横流,直喊着要见大哥一面。
曹蛮告诉他,早晚会见到嬴王的,在见到嬴王之前,让他放心,他以及他的妻妾子女保证安然无恙。
屁股下面坐着冷板凳,纵使身边依然围绕着的还是昔日那群娇妻美妾,宁王再也找不回以往的舒适与快乐。
朝中的文臣武将此时已没了第二选择。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蒋廷轩尸体被战马驮回来的哪一天,他们就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宁军败给了滕军,他们都在盘算着,必将成为滕国的二臣,却不料形势急转,投降了裘国朝廷。
宁城外的那2万宁军,见城头换成了裘军的大旗,知道宁国已不复存在,即便是现在去与裘军拼个生死也无任何意义。
有灰心者不愿替裘军卖命,便脱去军装,悄悄潜回了农村老家,隐居山林去做平民百姓了。
多数兵丁只为糊口,便留了下来,以武二松为代表,向曹蛮递上降书顺表,自此成为裘军一部。
赢王这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玩得实在是高,至于其他县郡,他倒是想白白占领,实际上并没有如此顺利,不久便发生了军事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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