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柳睡醒的时候,客栈里人心惶惶的,大伙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听说了吗?夏府走水了,还挺严重的。”
“怎么会,那不是夏大善人家么,知道走水的原因吗?”说话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大姑家的侄子的表姑家的儿子在夏府干活,听他说好像是有人纵火,故意的!”
那人眼珠子活络的看了眼四周,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这样不光彩的事,没人愿意被人天天放在嘴上说,要是被夏府的人发现了,谁知道会将他们怎么样。
大善人是大善人,但手段肯定还是有的。
而且这次还是故意纵火的,是不是可以说这大善人背后也有鲜为人知的不可告人的一些龌龊的勾当,不然这好好的怎么就烧了夏府呢。
在锦州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的不在少说,怎么就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这值得令人深思。
“真的啊,夏大善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不然怎么就烧了他们府上呢。
“谁知道,听说烧的还是库房呢,里面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男子再次将声音压低了说。
“什么?”坐在一桌的人惊叫出声,迎来了好几桌侧目的眼神。
“你干什么呢,这是不能向外说的,你想害死我呀。”男子沉着脸不悦的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太惊讶了,怎么会不翼而飞了,这怎么办到的。”是个人都不可能办到的吧,谁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把东西带出夏府,夏府的那些家丁和护卫难道都是摆设不成,这不现实啊。
“我也纳闷呢,但夏府传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今天城门都关了,咱们的知府大人下的命令。”这贼若是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可能还傻傻的留在城里,应该在半夜的时候就连夜逃出城了吧。
“来不及了吧,人家估计半夜就已经跑了,谁会留在城里等着被抓。”换作是他肯定早就跑了,有多远跑多远。
“谁让人家有钱呢。”就算是损失了,最多也是九牛一毛,不过被人偷了肯定会心疼的,毕竟那些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人家损失的起,挺热闹的,看看就好。”
“就不知道要封城多久,我还要出远门呢?”两三天还耽误的起,时间长了肯定不行,生意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可不能就这样黄了。
“怎么又谈了新的生意了?”这老小子心思活络,也敢闯,他们就不行了,人各有命啊!
“是啊,要是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里送过去,这生意以后就难做了。”一次不按约定俗成,口碑就下来了,口碑一下来,还有谁愿意跟他做生意,他还怎么挣钱养家,他这生意也只是小本买卖,合作得老板只需一句话他以后都别想再跟他们合作了。
“这倒也是,不过应该不会太久,锦州府有钱的可不只有夏家,还有其他的人,大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夏家得罪锦州其他的富绅。”
“别担心,这事最多也就关一天的城门,别忘了锦州还有一个罗家,罗家有个小霸王,让他一天不出城可以,让他好几天不出城,他就敢闯夏府找茬,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不会顾忌那么多的。”最主要还是罗家纵着,谁让小霸王是罗老太太最宠的小孙子呢。
小霸王虽然霸道,但没有鱼肉过百姓,所以老百姓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
白以柳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身边议论纷纷,嘴角不屑的勾起,冷冷一笑,想要抓人,怎么可能。
她昨天可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夏府这是准备大海捞针,这么愚蠢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还是说人急了就乱来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她下的毒那人有没有喝,若是喝了这药效是不是有点差,居然还没有传出一点动静,亦或者被夏府的人掩盖了,用走水这个理由?
白以柳觉得自己真相了,要不去夏府外面兜一圈打听打听。
嗯,就这么办。
三下五除二将早餐消灭干净,擦了擦嘴角,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客栈,在街上看似闲逛的慢慢的来到夏府门前。
呦呵,这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哎,男女老少应有尽有,有的替夏府有心,有的抱着幸灾乐祸看戏的心情,总之什么表情的都有,不过这不妨碍白以柳打听消息。
兜了一圈下来,却是写无用的消息,难道那人一点事没有?
夏府里面早就乱了,只是被人镇压了,杀了还几个人才让那些人安静了下来,这才没有将夏伟中毒吐血的事情传出去。
走水这件事已经让人匪夷所思,现在主子又吐血了,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夏府就没有这么不顺利过,究竟是谁在暗处对夏府出手!
“查,给我好好地查,是谁,究竟是谁?看看最近锦州都出现了哪些陌生人?”冥沧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苗域早就在他的手里,没人可以利用到苗域的人来做蛊毒,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呢?
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有这么厉害的蛊毒,要不是他被老头用毒养了那么多年,他此时早就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毒,同时也不忘让人去查背后之人。
“是主子。”夏伟的手下立刻下去着手办理此事,若是办不好惨无人道的折磨就会加身。
夏府的人可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里面很多暗藏玄机,锦州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真的没有遗漏的。
不过该查的还是要查,白以柳从夏府门口回到客栈没多久,大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有什么事吗?”谁会来敲她的门?
“公子,府衙办事,劳烦您开一下门。”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旁边站着的是冒充衙役的夏府的人,小二被他们身上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来了,稍等。”白以柳微微皱了,起身配合的打开门,打着哈欠问道:“差爷,什么事啊?”
“叫什么名字,来锦州做什么的?”男子眼神森冷的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身上没几两肉的白以柳,公事公办的问道。
“来玩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以柳忽的瞪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男子,一点没有被男子身上的气势给吓到。
“就你一个人?”就他这副弱鸡的样子,应该不是,但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对象。
“对啊,我是良民,是好人,我~~我家里人有在这里开铺子,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白以柳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只因为锦州有她的产业。
“那你还住客栈?”有家人在这里不应该直接过来投奔他们,居然自己一个人住客栈,这是什么逻辑。
“我~~~我~~我悄悄地告诉你啊,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要把我送回去的,我还多玩两天呢。”白以柳说着靠近‘衙役’,略带不好意思的说了原因。
“带我去找你的家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如果真的有家人在这里,那么便可以排除他。
“哈,真的要去啊,那我不就要被送回去了。不要啊。可不可以不去,我把铺子名字告诉你,你看行吗?”
“不行,必须去。”
白以柳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努着嘴,非常的不高兴,“那好吧。”
白以柳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带着‘衙役’朝着锦州的西餐厅走去。
“大旺叔。”在距离西餐厅就剩几步路时,白以柳飞奔着朝着西餐厅而去,见到柜台里的人,热情的叫了一声。
大旺,白家村跟白以柳出了五服的可以不用亲戚来称之。他正在柜台里收着中午的营业款,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公子朝着他飞奔而来,这~~这~~这谁呀?
怎么叫他大旺叔啊,他全家跟着一起来了这里吗,家里没有小辈是长这样的啊。
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大旺叔,你不认识我啦,白柳啊。”白以柳将自己名字中的以字去掉了,朝着大旺叔猛眨眼睛。
大旺叔啊,你给力一点啊,千万别露馅了!
白柳?大旺叔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姓白名柳,还能有谁,不就是白以柳么,只是这丫头怎么这副打扮,眼神接触到东家身后人身上后,大旺叔立刻明白了。
“公子是你啊,你怎么这副打扮呀,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你怎么到锦州来了,东家知道吗?”大旺叔一脸欣喜转眼又变得担忧起来。
‘衙役’的目光在大旺叔和白以柳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见他门真的认识,就没再盘问下去。
这家西餐厅他是知道的,一来这边就吸引了很多的顾客上门,他有幸也进去过两次,那味道真的是好,难怪生意每天都能爆满,要不是开设了限客,别家的很多生意都没法做,不过还是有几家经营不下去倒闭了,不过这也不能乖别人,谁让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么的吸引人呢,就连简单的青菜到了他们那里也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们不挣钱还有谁能挣钱,就连他们主子也对其赞不绝口,好就是好。
“那个我……嘿嘿……”白以柳故作傻样的笑笑准备蒙混过关!
“你真的偷跑出来的。”大旺叔瞪了白以柳一眼,笑着看向‘衙役’,“那个差大哥,我家公子是不是?”
“没事,就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昨个夏府不是走水了嘛,大人让我们出来……”话未完,懂得人自然懂的。
“明白,明白,您忙,您忙,我家公子就是太调皮了,东家也颇为头疼,不好意思啊!”夏府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挺纳闷会是谁干的。
夏府在锦州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谁会跟大善人过不去!
“没事了。”‘衙役’板着一张脸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公子里面请,里面请!”大旺叔乐呵呵的将白以柳请到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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