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怎么来锦州了?”大旺叔还不知道白以柳早就不在白家村逮着了,京城都住了好几个月了。
“有点事。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对外宣称白公子就好。”
“是,东家。”东家既然不想泄露了身份,那他肯定不会说的。
“我住在明月客栈,若是那个衙役问起来就说这边没住的地方,只能让我继续住客栈。”她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所以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
那个自称衙役的人以为她就是普通人,所以根本没怎么收敛自己身上的煞气。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手里有过人命的,跟普通的衙役相差甚远,衙役可没有这么浓厚的煞气和气势,普通衙役是很容易让人分辨出来的。
那个人自己暴露了还不自知呢。
不过夏府的人倒是挺能耐的,衙门里竟然都他的人,看来知府大人收了夏府不少好处啊!
不过现在不是对付知府的时候,朝廷命官还是交给冥沧褶比较合适,名正言顺。
“明白,若是有人问起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来都来了,把账本给我看看吧。下次你这边的账本就到年前的时候上交过去就行,我会跟庄子豪说的。”既然来了那就把账本看一下,他们就不用等到下个月把账本送到白家村。
“好嘞,您先做,我去拿。”大旺叔先给白以柳上了一壶茶,紧接着将厚厚的基本账本交给白以柳。
“你去忙吧,看完了我会放回去的。”白以柳朝着大旺叔挥挥手。
大旺叔恭敬地退了出去,他今日的收入还没有点完呢,匣子里面已经放不下了,得赶紧把这事给了了。
大旺叔一走,白以柳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着手边的账本,账本都是她统 一 教学后,按照她的要求做的,这个账本除了他们几个,别人就是哪去了也没有用,他们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头,账本和实际非常的符合,整个账面做的非常工整,让人挑不出错,不过白以柳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这些都在她允许之内的,粗粗就过去了。
人,没有是不贪的,就看是贪多还是贪少,若是过分了,她是不会手软的,大旺叔还算不错,没有做过分的事。
看完了账本,白以柳又在西餐厅逗留了一会儿就回了客栈。
“这一天天的是怎么回事,早上关城门,下午问讯,我们就是经过这里看天色晚了想着住一晚在赶路,结果可好,碰上了关城门,这就算了还被问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盘查奸细不成。”好几个人坐在屋里大声的嚷嚷着,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听了去。
白以柳经过的时候刚好被她听到了,脸上闪过一抹愧疚,要不是因为她,夏府不会让知府下令关城门,也就不会妨碍这些往来各地的百姓。
“行了,行了,别气了,就当是休息好了。”
“是啊,那是夏府你能得罪的起。”他们刚来这的都听说过夏府,这夏府有多牛大伙心知肚明。
“那也不能这么做啊,东西都丢了,是那么的好找回的?”贼子既然猫准了夏府,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以安然的度过或者离开,不然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闯进夏府坐下此等大事。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好友一个劲的劝说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
他也气啊,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总不可能一直闭着城门,就是他们不反抗,锦州的那些富绅们会没意见。
“没必要,我就是说了,又能怎么的,做了还怕别人说呀。”敢做就要敢当,还能杀人灭口不成,再说了,夏家可是大善人,他敢做这样的事么,不担心自己的名誉扫地么。
大善人,有多少人是真心地?
不过是用大善人这个旗号做幌子,也就能骗骗那些无知的老百姓,施舍一些他们就能感激涕零,老百姓就是一把指哪打哪的好枪,民众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历来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夏府没有要当家主做的想法,但不妨碍他们在锦州一手遮天啊,反正天高皇帝远的,只要每年的税收正常交上去,不要有什么事发生,这里还不是知府和这些富绅们说了算。
每个州府不都一样么,男子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看得清楚明白。
“你呀教训吃得还不够么。”好友吃亏就吃亏在他这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嘴上面,真的是什么都敢讲,也不想想祸从口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做一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事,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好友,男子根本不像搭理他。
好友抿着唇不说了。
“夏老爷啊,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城门啊?”知府大人一身便装偷摸着来到了夏府,这都已经一天了,要是再不开城门,锦州的那些富绅们就得找自己了,夏家的好处他是拿了不少,但是其他家的他也得到了挺多的,不能只顾夏家而枉顾其他人不是。
“急什么,怎么有人到你面前说话了?”夏伟在知府上门口,强撑着身体来到花厅见他。
“也就一两家,虽然只有一两家,但您是知道的。”知府将问题再次抛给夏伟。
拿了好处他可以给予一定的方便,城门是想关就能关的么,被捅上去了,他也是要吃瓜烙的,天下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
“那就不急,再等等。”他损失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追查到,怎么可能现在就开城门,想都别想。
“您能给个具体的时间不,这样我也好打发那些个人不是。”等等,等等,等到猴年马月,他要面对很多家主的,又不是他面对话说的真轻巧,但他又不能反驳,他还得靠着他们呢,哎,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不管结果如何,你直接开城门好了。”夏伟想了想说道,三天已经是这老小子的期限了,再多,那些个家富绅就要闹事了,锦州不是他一家独大,不想将自己暴露了,那就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夏老爷休息了,告辞,告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知府赶紧溜了,人人都道夏伟是个大善人,但谁又知道这大善人是多么的令人闻风丧胆。
“老爷你那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师爷跟在知府大人身后,同样疾步而走。
“你懂什么,都不是省油的灯。老爷我难呐。”想他堂堂知府居然这么的憋屈,别的地方的知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呢得看各家的脸色行事,他的苦谁能替!心酸苦涩啊!
“这~~”师爷跟其他人一样,都觉得夏伟是个大善人,根本没有那么可怕。
“你那是没有见过,见识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看看那些个家族,哪一家是简单的。”他此次都要跟这些人周旋,头也是非常疼的,好处拿了手短,不拿他们就他滚蛋,寒窗苦读数载就是为了为民请命的,结果现在呢,还是仰人鼻息,惭愧,惭愧!
“那老爷你还……”这不是与虎谋皮嘛,老爷就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到时候骨头都不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以为老爷我想啊,我也难呐!”曾经满腔的抱负到了这里全都被熄灭了,为民请命,他自身都难保,哎……
他现在只求他们安分点,不要惹过分的事,能睁一只眼就睁一只眼!
“那就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老爷您这位置迟早会被架空的。”那不就成了那些富绅的天下了!
“现在难道就没有架空吗?”衙役里面都有各家族安插的人,他的很多事情都被掌控着,他能怎么办?
反抗?
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几乎不可能做到。
师爷听了大人的话,不吭声了,现在的情况跟架空了没多大
区别,所有的动向都被监视着,大人的确是挺难的。
不过一年的时间,大人就……
早知道还不如继续在那个小县城当县太爷呢,在那里起码有个当官的样子,看到或者听到都会让或者恭敬!
到了这里,结果反而被掐住喉咙,动弹不得!
“大人我现在就希望这三天不要出别的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太难了,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怎么办呐!
“主子,你怎么样?”
知府大人一走,夏伟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浓浓的黑血从口中喷出,星星点点洒落在他的衣服上,上好的衣服被黑血腐蚀了一点点,这个毒看来真的非常的厉害。
“无碍,还能坚持。”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逼迫自己必须忍住,决不能在属下面前倒下。
“让他们进来找到我要的那几种药材。”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之高,竟能让他中毒这般严重,原以为可以压制,看来是他小看了。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几种药材,毒是解不了,但是他可以先压制住,之后再慢慢研究怎么解读。
毒要是不压制,他离死也不远了。
“属下会督促他们尽快找到药材,郴州那边主子你看是否要继续?”他又要顾着主子又要盯着郴州府,心有余而力不足。
“郴州那边应该出了状况,眼下他们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就先让他们欢快一阵吧。”郴州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将冥沧褶弄死,现在他受了伤,跟冥沧褶对上不是明智之举,只能用拖延的政策,好在冥沧褶那边还没有找到对症下药的良方,算是给自己争取到了有用的时间。
“会不会生变?”忽然停下对郴州的攻击,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察觉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无妨,你主子我的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被破解的。”就连苗域的那几个老不死都解不了,冥沧褶想要解毒,时间上得费不少的功夫,他对自己炼毒的能力还是非常钦佩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