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82.众叛亲离

    
    这些内侍都算得上他贴身的内侍,平日里寝殿也就只有他们能进,若是这个寝殿有什么隐秘之处,他们日常打扫定是能略知一二。
    夕瑶拉起那个领头的内侍,虽然他们都不能动弹,但夕瑶故意没有封他们的五感,所以发生的一切他们都能看到听到,她解了他的定身术。
    那个内侍吓得一张脸煞白扑通跪倒在地不停地哀求道:“仙子祖宗,求求你饶命,饶了奴才卑贱的狗命,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夕瑶俯身道:“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你穿的就不一样肯定知道这狗官炼蛊的地方在哪是吧。”
    内侍抬眸望了望悬于半空的谢深,谢深一个瞪眼他就吓得立刻又哆嗦着垂下了头,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冲着夕瑶磕头道:“奴才不知,奴才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激将道:“我这可是在给你立功表现的机会,你们的主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我护着你怕什么,你若是不珍惜那我可就要换个人问,识时务者为俊杰,肯定有人愿意站在对的一方。”
    夕瑶将目光瞥向其他的内侍,伸手摸了摸下巴佯装着挑选状。
    这些个内侍成日里就被他当作畜生动辄打骂凌辱,甚至是殴打至死,每个人伺候他时哪个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留意脑袋分了家,皇城中的内侍宦官早就对谢深是恨之入骨。
    她的这招果然奏效,领头内侍立刻拉住夕瑶的裙摆,用带着希冀地深邃目光投向她。
    “奴才…一日无意…”
    见自己的贴身奴才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倒戈,气得谢深暴怒地口吐芬芳,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面上青筋暴起,一副活脱脱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相。
    内侍就再也不敢吐露半个字。
    夕瑶搀扶起哆嗦的内侍道:“别理他接着说,你要相信眼下只有我才能救你们,否则你们生生世世就要活在他的折辱下,你想想自己的家人朋友和惨死在他手里无辜鲜活的人命。”
    内侍狠了狠心,坚定了这要摆脱整日被死亡阴影所笼罩着的日子,不顾谢深的威胁坦然道:“我也是无意间打扫的时候才发现,挪动床榻旁的金狮烛台就会出现一道向下延伸的楼梯,但我们没敢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
    “狗崽子!你等着!卖主求荣地叛徒!”
    见密室败露,谢深气怒攻心尸气大盛,缠绕在他身上的灵线不敌浓重的尸气,竟纷纷化作齑粉消散无形。
    看谢深暴怒地挣脱走向夕瑶,那内侍躲在夕瑶的身后拉扯着她的裙摆鬼哭狼嚎的。
    夕瑶看着这黑面暴怒地谢深,他能强行破了她的灵网,可见这些年他修为长进不少,而僵尸若想进修为并不是靠修炼,而是喝活人的鲜血。
    只有新鲜的活人血还带着人的精气,才能修为大增,但一旦喝了活人血就会像上瘾一样再也停不下那种骨子里想要的杀戮与吸血的满足感。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手道:“这吸活人血的怪物就是比喝腐血的臭术士能力强的多,倒是本君小瞧了你了。”
    谢深并未敢近身,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冲着夕瑶叫嚷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就是用蛊术控制臣民,然后将蛊毒与国家版图扩大,因为你本就脱离六道是个可以长生不死的怪物,就可以建立一个由你独裁称霸地凡间,永久地坐享这万里江山是吧。”
    他疯癫般地设想起他的宏图伟业,那种不被当作异类的自卑感让他疯魔般的想要的创造一个专属于他、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的国度,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自己不再是异类,而是正常人中高高在上的国君,受万民敬仰。
    他仿佛眼前就已经看到了万民敬仰朝拜他的模样,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喝血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离国夜国尽归属于他的版图之上,他可以享受无尽的荣光富贵。
    他眸子中满是火光般地期许,耀眼地足够他自欺欺人:“只有我才可以给这些无知的人带来永生不死的快乐,我就不会再是别人眼里另类喝血的怪物,只可惜我这蛊毒需要这地理特殊的聚阴地加上独特构造而聚集起来丰富的阴气,否则这天下早就该改名换姓了!”
    夕瑶被他这番宏图大志给成功逗乐,她捧腹大笑道:“呵呵,你这白日梦好听些的叫天真,难听些就叫愚蠢,你真以为九重天和冥界会坐视不理?冥界是灵魂的中转站,全都变成不老不死的僵尸,没有了灵魂那我岂不是就要失业,砸我饭碗等于和我过不去!”
    见夕瑶无情地泼了一桶冷水在他最引以为傲地目标与使命上,有一种毕生执着与所爱被她那笑声碾碎的感觉,他捏紧拳头轻轻一个纵身就跳到她眼前。
    她并未躲闪,而是依旧轻笑着望着他,只是谢深抬手间尸气浓烈的让夕瑶都感觉恶臭到窒息。
    他带着黑气的拳头重重地下落,而夕瑶却眼皮子也未眨一下,倒是躲在她身后的内侍吓破了胆,裤裆里流出了一片温热液体。
    谢深斗大的拳头重击而下,却似打在一道无形的水墙上,水墙被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却又很快平静,而夕瑶毫发无伤依旧抱着手看着他冲击护盾。
    无论他攻击多久,这护盾依旧牢不可破。
    “谢深,我都说了你太蠢,僵尸不过就是跳出六道不入轮回的异类,除了长生不死和拥有一些超乎常人的体力与运动力,在我面前却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不自量力。”
    说罢她轻轻一挥袖撤出护盾的同时,谢深就像被一阵无形的风所卷起,裹挟着他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谢深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体,可是这股风根本不受他控制,将他紧紧锁在风中阵中,他越是挣扎得紧,风抽刮他面颊也越是加大了劲。
    谢深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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