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作为辽五京之一,果然很是繁荣,就这一炷香的时间,往来的客商和路人已经算是不小的数目了。
众人在这燕京城下等待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很多好动的小子恨不得马上就跑到边上的一些铺子看看热闹,店家卖的又是什么东西。
郭蓉带着小猫儿李碧跑到一边也不远的地方看热闹去了,手上还多了几串糖葫芦。
连跟在后面的李逢都分到好几串,正撸的欢快。
这么美好的画面里面,突然从远处奔来十几骑,速度不算慢,一边还大声呼喊,顿时便是烟尘飞扬,惊得路上行人连忙躲避,郭蓉所在的位置已经很靠边了,就算是瞎子也不至于骑着马往她边上凑。
可是事情就是有那么邪乎,小豆丁李碧被这马蹄声吓得嚎了起来,声音很是刺耳,穿透力很强。
“聒噪。”公子哥下意识扬起手里的马鞭,忽然停下,眼里闪过残忍之色,一拽马缰,迫使骏马高抬双蹄,朝着郭蓉和小猫儿践踏下去。
郭蓉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抱着那么个小人儿实在是躲闪不及。
眼看着就要命丧铁蹄之下!
却是李逢与此同时赶到了,身子倾斜,肩背撞飞了马匹。
高大的骏马撞出数米远,在碎石铺设的大街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猩红。
骏马受创嘶鸣声起。
百姓们一哄而散,躲到远处看热闹。围观群众总是快乐的,生活已经很困苦了,不找点乐子还怎么活。
这又不知道是哪家的贵人,也真是凶残,这么标致的大小娘子都下的去手!
李唐跑过来一把接过李碧把小豆丁抱在怀里,紧紧抱住,一边观察她神色,一边急促安慰:“别怕别怕,爹爹在这里。”
小豆丁瘪了瘪嘴,终于从呆滞中挣脱,哭出声来。刚才真是被吓着了,连哭都给忘记了。
那群骑着马的扈从已经上来了。
包围着郭蓉的扈从也不再搭理她,奔向了锦衣公子哥。
李唐趁机把李碧又递给俏脸发白的郭蓉,低声道:“带着她去贵人那里,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把!”
郭蓉深深的看了眼李唐,“万事不可鲁莽,这人看着家世不低,没有必要的话不必得罪他。”说完,郭蓉抱着李碧朝着耶律暮云那边去了。
“你敢杀我的马!”锦衣公子哥狞笑着挣脱扈从,挥了挥手,让扈从围住李逢和李唐。
我还想杀你....
那是匹千金难买的雪蹄乌龙骠,在军中,那是将军级以上才能骑的。
这匹马好的很凸显,李唐再差也看得出来,这要搁在现代,那就是一辆兰博基尼,一般人真买不起。
能开的起兰博基尼的,那绝对是顶级二代,而且是官二代,富二代在这年头不值钱,没地位,也不能那么嚣张,官家动动指头都能一下把他们灭掉。
除了雪蹄乌龙骠,那套华丽的天青配烟紫纹绣,腰间系着的镂刻螭纹的白玉带,挂满叮叮当当荷包、玉佩...这些细节,都在昭示着公子哥的身份。
顶级官二代,搞不好还是皇室子弟。
“在下初来燕京,方才是我妹子抱着家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子。”李唐拱手,忍着脾气,好言好语:
“为救爱女,属下误杀了公子的爱驹,一定赔偿。”
这场冲突的缘由,李唐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肯定是这位大少心情不好,平时就嚣张跋扈,遇到小猫儿吵到他了,就纵马行凶,真是神经有问题。
李唐对这些大少的行事作风素有耳闻,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强抢民女不在话下,草菅人命屡屡发生。
摆平起来也很容易,威逼利诱而已。不服气的,那也成,全家都别想活了。
家中长辈品级越高越是如此,朝廷会为了几个平民的死活,罢免朝廷大员?
在这群衙门眼里,欺负平民百姓根本就不叫惹事。
能打败官二代的,只有官二代。
眼下这些事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人没事就好,李唐也不想暴露耶律暮云的身份,于是打算忍气吞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自己还要在这燕京城里混饭吃。
公子哥听完,先是一愣,问道:“刚才那是你女儿?”
“正是!”李唐松了口气。
公子哥脸色徒然一沉,阴恻恻道:“废了他,留口气便成。”
特么神经病吧....李唐险些爆粗口。
扈从们全是练家子,身手不弱,一个个拔出了佩刀。
在燕京城,这些契丹贵族杀几个人那是家常便饭,谁又能管得了。
五个扈从不但是练家子,还学过合击技巧,配合的天衣无缝。
两名扈从联手袭来,同时举刀砍过来,李逢抬手抓住两人的手腕,正要反击,忽见两人朝左右分开,那名救下公子哥的扈从腾空飞起,凶猛的膝撞。
李逢不得不扯飞两人,收回手,交叉与胸前。
砰!
坚挺的膝盖骨砸在李逢手臂上,李逢再强悍也是血肉之躯,有些火辣辣的疼。
另外的两名扈从侧面包夹,朝着李唐就杀了过来,黑甲军有人想要过来帮忙,李唐连忙示意他们别动手。
这要是黑甲军被惦记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在燕京尚无根基,坏事很容易。
“挑断他手脚筋,废了他。”锦衣公子狞声道。
李唐瞥了他一眼,不作声,脑海里分析着局面。
见扈从迟迟拿不下李唐,反而自己这边已经有好几人被另一个壮汉打到在地,锦衣公子皱了皱眉,站在远处,冷嘲热讽:“那汉子,下跪磕头,喊两声爷爷,本公子可以饶你一命。”
李唐高声回应:“爷爷,太奶奶的滋味真不错。”
没激怒李唐,反而自己被激怒,锦衣公子厉声道:“杀了他。”
砰!
与最强的那名扈从拳对拳后,李逢被打出了火气,这帮贼厮鸟对他手下留情没有丝毫感激,反而变本加厉。
扈从们没料到李逢这么不管不顾,瞬间吃了大亏,断手断脚的躺在地上呻吟。
李唐也有些恼怒,直奔锦衣公子哥,在对方惊恐的脸色中,掐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拳打在小腹。
锦衣公子身躯骤躬成皮皮虾,嘴里喷出粘稠物。
李唐面不改色的又捶了几拳,捶的锦衣公子抱着肚子,跪倒在地。
心里那股子邪火才稍稍退去,没有继续施暴,扭头朝着救援过来的扈从喝道:“原地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扈从投鼠忌器,果然不动了。
“好,好的很....”锦衣公子哥抬起头,脸色怨毒:“你可知道我是谁?”
砰!
李唐一脚把他的脸踩在一些粘稠上,脚掌无声发力,疼的锦衣公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我也教公子一个道理。”李唐脸色阴沉:“匹夫也有怒火,而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有种报上名号,看爷爷不整死你!”
“哈哈,怕你还是怎么着,爷爷只说一遍,记住了,爷爷姓释,释迦摩尼的释,名尼叠,记住了!”李唐面露凶恶的说道。
锦衣公子狼狈的爬起来了,也知道这个亏今天是吃定了,狞着脸带着一群扈从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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