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牛鬼蛇神各显神通,燕京城暗流涌动!
大宋,大金,大辽,还有各路豪强,围绕着这座古城可没少动心思。作为幽燕的军事政治经济中心,燕京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特别是女真崛起后,形势就更微妙了!
不管耶律淳如何严防死守,奈何大辽大势已去,各路神仙犹如苍蝇一般蜂拥而来,飞狐招抚司更加忙碌了,指挥使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毫无建树。
宋辽两国征战数百年,主要还是围绕着幽燕十六州的归属问题,大宋北面失去屏障,历代皇帝都没有安全感。
特别是宋真宗时,1004年契丹南侵,辽国萧太后率领三十万大军南下,宋辽边境风烟再起。大宋朝廷诸公认为大势已去,以王钦若为首的诸位已经快要吓尿了,力主南迁。
宋真宗早就吓尿了,碍于面子一时踌躇不敢做决定,宋真宗虽软弱,但也知道兹事体大,随意迁都必然会使大宋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
日夜难寐,嘴上都起了好几个大泡,寇准反对南迁,力张抵抗,要求真宗御驾亲征,上前线督战。
真宗被寇老西架着上了战场,几番血战,终于稳住了局势,最后才能与辽定立“澶渊之盟”!
老宋家听闻大辽被女真搞得灰头土脸,有亡国之征兆,顿时多少人摩拳擦掌,想立这不世之功!
奈何其实对于艺术家赵某人来说,他不是很在乎!打仗很废钱的,他还想多建几个园子呢!
再说,打不打的过,实在没把握!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燕云最不缺的估计就是大宋皇城司的人,大家都都想看看大辽还有没有救!
当然,西夏的人估计也不会少,老大哥遭难了,小弟肯定要过来看看,老大哥还能不能护着他。
至于大金,目前倒是没有那么在意南面的局势,毕竟鲸吞了大辽北面和辽东那么大片土地,实在是抽不出人手,这宗翰派了银可术带了几百人过来,被这李唐击溃后不知躲在哪里舔舐伤口。
除了这些东亚最强大的国家外,藏在地下的势力那就数不胜数了,谁都想在大辽这头病虎身上咬两口!
燕京明月小筑!
这座颇为雅致的高级娱乐场所,一般都是文人雅士和上层人士喜欢光顾的地方。契丹那些粗人一般不喜欢来这里,原因就是文化不够,容易遭人嗤笑,偏偏还不能拔刀子,这个场子可是燕王府罩着的!
整座院落占地可不小,也靠近王府,正好就在黑甲军临时驻地的斜对面不远处,不过那是后门。
萧吉虽然平时很粗鲁,文化水平也很低,偏偏又喜欢往明月小筑跑,今天虽然吃了大亏,也不妨碍他喝花酒,顺便跟这些狐朋狗友商量一下怎么出这口气!
萧干已经明示他可以报复对方,那他不干也得干,再说他本就是龇牙必报之人,报仇不隔夜。今天不商量出个报复计划,这晚上都睡不着!
萧吉几人商讨大计竟不避讳场子里的姑娘,一人还搂了两个,难怪这娱乐场所是各路包打听最喜欢渗透的地方,委实这些有权势的人都是狗胆包天之人。
萧吉被身旁姑娘渡了一口酒水,心情畅快,结果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狠狠的捏了身边这位一把,满手的丰润让他微微一硬。这要是以往,十有八九便会抄起先去放一炮,不过今日他耐住了性子,毕竟大事未了。
萧吉的眼睛艰难的从红粉佳人身子转移开来,冲着几位放浪形骸的公子哥说道:“诸位兄弟……请听我说两句!”
“哎呀!萧大少有何指示啊!快快说来,我等听着!”
“对!对!对!赶紧的说,别耽误我与小香君的大事!”一个瘦不拉几的男子调笑道,一看就是很虚那种!
那个叫香君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厌烦,仅仅是一瞬间,伺候这个鸟人真是倒霉,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呵呵,……根小又快,屁事还多!
萧吉有点头疼,找他们这些混蛋……有点草率了!不过,除了这几人,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别人认他是萧干的儿子,平时也热情招呼,可要是动真格的,他还真使唤不动,除非他老子出马!
这几个二百五虽然不靠谱,不过家里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应该也能办点事!
“诸位,小弟今日吃了大亏,难道尔等就一点不好奇?”
“我当什么事!不就是被个汉人军汉打了一顿嘛!这点事还能难倒奚族六部小王爷?”
“就是!这要是对付这么个乡下土鳖还要我们那么多人出马,那不是抬举这人了吗?哈哈”
李铭看着萧吉铁青的脸并没有说话,这萧吉平日里霸道惯了,今日吃了亏,说实在的……心里有些暗爽!
要不是自家父亲李处温要他结交这厮,他才看不上这几个浪荡子!
萧吉支支吾吾两声,感觉很没面子,连忙向李铭使了眼色,李铭很无奈的接过了话茬。
“这事也并非那么简单,几位可别小瞧了这个军汉!人家可是新晋朔州节度使!走的是耶律大王的路子!”
“哦,这倒是新鲜事,不过元帅府不是在招汉人成军吗?据说好几万人,可都是饥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左右不过是一个汉人军将!”快枪手瘦子说道。
“呵呵,这人可不是怨军这一路的,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被大王看上了!”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要说此人,那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耶律庆低声说道。
“哦,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你这厮别神神秘秘的,痛快点!”
耶律庆的父亲在元帅府任职,平日里与萧忆青交好,今天在王府碰见了萧忆青,隐约也听了几句,不成想这萧吉今日是吃了那人的亏!那也是凑巧了,刚才他还真不知道萧吉的事,还以为他又被萧大王揍了一顿!
“不可说!这要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了我在外面胡说八道,定饶不了我!”耶律庆想起家里手臂粗的棍棒,心里有点畏惧。
“你这厮真是无用!小王爷受了那么大委屈,你还知情不报!亏的我们还当你是自家兄弟!”瘦子平日里就看不上耶律庆这怂样!
耶律庆白了他一眼,敢情不是你挨打!
“耶律庆!我也不逼你,你要是还认我萧吉这个兄弟,你就知无不言,要是看不起萧某,那就算了。”萧吉端起一杯酒喝了个精光,有些郁闷。
这还叫不逼我……真是欺人太甚!
耶律庆恨不得拔腿就走,不过,他还是忍下来了,今天他要是走了,朋友做不成就算了……怕是成仇人了。
耶律庆叹了口气,“此事颇为隐秘,出了门我可不认!”
“少废话!你还信不过我们?”
他么………最信不过的就是你这瘦麻杆!
萧吉看这厮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随手把女人赶了出去,“此事要是传出去了,就不是我萧某人的朋友了!”
“我也是偶然听到几句,各位可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今日在王府偶然听的耶律家的小郡主从涿州回来了!就是这军汉护送的!”
“这能说明什么?搞得好像多大事似的!”
“你知道个屁!小郡主丢失多日,据说是被人绑走的!”
“嘶!”瘦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他还真不知道。看其他三人没什么反应,有些恼怒,看来就自己不知道这事!
“那这军汉可是立了大功,不过这还不足以耶律大王如此委以重任吧?这可是实权节度使,手下可掌数千兵马!”有人提出了疑问。
“呵呵,你们可知是谁下的手?”耶律庆得意的说道。
“宋人?没道理啊!”
“屁的宋人,借他们几个胆子!是银可术!”
几人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都变得很难看,除了那位瘦麻杆子。
“这银可术是什么路数?”
几人都不想理这个混蛋!这个鸟人连银可术都没听过,简直荒唐!
李铭见这厮又看着自己,……真是见鬼了!
“这银可术是女真大将!”
“这鸟人倒是条好汉,竟能从银可术手上把人抢回来!”萧左有些感慨!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你当银可术是那么好说话的?”
“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这军汉带着两千骑兵护送小郡主回燕京路上被银可术近千女真人马堵住了,啧!啧!这人命可真硬!”
“什么?女真兵马南下了?”几人大惊!
“哈哈!瞧给你们吓得!就一千人马,至于吗!”耶律庆笑嘻嘻的说道。
“这怕不是萧忆青在吹牛吧?怎么可能!”
“呵呵,此事我家大人已经证实了!”
萧左决然是不信的,银可术带着八百人都快冲到耶律皇帝的身边了,这军汉的两千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抵挡的了银可术!
“你们还别不信!这汉人军将带着两千人马抵挡住了女真军马十几次的冲阵!银可术最后还被此人一刀砍成重伤!女真人溃了!折损过半,最后没剩多少人!”
几人听的目瞪可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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