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钱不能挣

    
    张雅雅在办公室琢磨了一上午，也判断不清王雨晨是不是故意报复她。要说是吧，似乎动机不足。要说不是，时间又太凑巧。
    如果刘小夏知道张雅雅此时的想法，指定送她俩字：闲的！他忙得都分身乏术。
    张雅雅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感觉快抑郁了。但她得咬牙坚持，服输不是她的性格。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钱吧！作为大区总裁，光底薪就五六万，再加上其他绩效，年薪轻松破百。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大的一笔钱吧！
    中午吃完饭，张雅雅让李雪随时关注着门口的动静。下午两点，岳泽川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三名工人，一人搬着底座，两人挑着一块泰山石。
    蒋晗在一旁帮衬、指挥。
    泰山石高约七八十公分，宛若泰山，气势浑厚、磅礴。蒋晗指挥着工人，将其放置在前台东侧，两株摇钱树中间。挺美观的。
    张雅雅从拐角走出来，看到岳泽川，笑着说道：“呀！这么大块的泰山石，现在可不多见了。”
    “我们老板早些年收藏的，也不知道王总喜不喜欢。”岳泽川笑着说道。
    蒋晗扫了张雅雅一眼，“岳总，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车，王总正在往公司赶，您先喝会茶吧！”说着话，蒋晗将岳泽川往刘小夏办公室里请。
    张雅雅笑着附和，“小夏的好茶叶多，我平时和他要，他都不舍得给我。跟着岳总沾光，蹭小夏的好茶叶，心疼死他。”
    蒋晗见张雅雅跟着，也没有多言语，借着烧水的功夫，给王雨晨发了条微信。
    说实话，在一夜暴富后，王雨晨的心态变了。特别是现在，刘小夏的不良资产生意又顺，她开发新客户的心思，一下子淡了。所以她才培养蒋晗，准备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助手。
    刘小夏其实也变了，盛唐在他心里的地位，降低了好多。他讨厌过桥，但对不良资产，却兴致勃勃。
    蒋晗也很有心机，她挑出一盒茶叶，笑着说道：“这是正宗的明前龙井，恒石钢铁的人上次来齐州，送给我们领导的。我偷着喝过两次，味道挺好的。”
    恒石钢铁作为泰州的大企业，岳泽川自然是了解的，他笑着说道：“那我得多喝两杯。”
    蒋晗泡好茶，“岳总，我听王总说，咱们企业去年在恒远买过理财，买的是什么产品？”
    “恒远信托，恒远一号。”
    “我们盛唐和恒远财富，都属于晟丰集团。当初四家财富成立时，恒远信托为四家财富各自打造了一款明星信托产品。恒远一号投向基础建设领域，盛唐一号投向并购领域，优先劣后比都是9:1，都有流动性补足条款。产品结构、安全性都是一样的。您可以买盛唐一号。下周二打款。”蒋晗对产品的理解也不差，重点内容都背过了。
    “资金是下周四回来，周五打款可以吗？”岳泽川问道。
    “周五打款没有必要，提前打款，也是在账户里闲置着，没有利息。您可以在银行买几天理财，下下周二打款就可以。到时候我去泰州找您签合同。”
    岳泽川笑着说道：“我来齐州也一样，离得近，很方便。”
    蒋晗笑着摆手，“那可不行，您送给王总这么好的礼物，我也得带着礼物登门才行。”
    “好，我提前准备好回礼，这叫礼尚往来。”岳泽川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此时的岳泽川，并不清楚老板重视王雨晨的原因，甚至他连刘小夏的存在都不清楚。
    张雅雅强压着内心的酸涩，笑着说道：“我们的盛诺基金也不错，安全性差不多，收益高一个点。”
    岳泽川看向蒋晗，“蒋总，您觉着我们买什么产品合适？”
    “王总的意思是，能买盛唐一号，还是尽量买盛唐一号。它的安全性，还是要高一些的。”蒋晗说道。
    “好，听专家的。就买盛唐一号吧！”岳泽川笑着说道。
    张雅雅喝了口茶，硬挺着转移话题，“这茶真好喝，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蒋晗没有理会张雅雅，说道：“岳总，除了固定收益产品，我们还有现金管理产品，T+1计息，T+1到账。4.5%左右的收益，咱公司的流动资金，也可以买点，安全性和银行存款差不多。”
    岳泽川笑着点头，“好，回去后，我拢拢账。”
    张雅雅没有言语，她也是个能忍耐的主，硬坐着不走。
    正聊着天，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旋即，门被推开，露出了张秋江笑容灿烂的脸。
    看到是蒋晗，张秋江笑着解释，“我来齐州办事，捎了几只扒鸡，给刘总和王总尝尝。都是一年多的土鸡，和外面卖的扒鸡不一样，放心吃。”
    说着话，张秋江将四个大手提袋放在办公室门的一侧。
    蒋晗站起身，歉意的说道：“张总，刘总和王总都不在。”
    “我知道，我就是顺路，也没提前联系。我先走了，你忙就行。”张秋江挥了挥手，转身往外走。
    蒋晗赶紧跟出去，送张秋江离开。
    岳泽川借机问道：“张总，刘总是什么职务？”
    张雅雅笑着说道：“我齐州业务部的分总，能力很强。”
    岳泽川点点头，也没有再言语。
    三人喝着茶，一直等到三点，王雨晨才回来。
    “岳总，实在是不好意思。今中午陪客户吃饭，离市区有些远。让您久等了。”
    岳泽川笑着说道：“没事，正好跟着蒋总了解了一下咱们公司，真好。公司好，产品好，人也好。”
    王雨晨笑容明媚，“您过奖了。我们的服务能力，还有待提升。”
    蒋晗让开位置，笑着说道：“刚才平州的张秋江张总过来，送了些扒鸡。一提六只，一共二十四只。看你没在，他也没等你，放下东西就走了。都是一年多的土鸡，说是很好吃。”
    “给岳总留两提，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吧！”
    岳泽川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您得尝尝，现在土鸡少，我吃过一次，味道很棒。”王雨晨笑着说道。
    接下来，便进入了聊天环节。没有讲公司，也没有讲产品，就是普通的聊天。
    说起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王雨晨说道：“四大行的贷款利率还低一些，商业银行对民企的贷款利率，很多都得10%左右。如果走理财募集，还得高。”
    “我们在银行没有贷款，就是产品利润太低了。现在连三个点的利润都很难做到。工人也不好招，都不愿意下车间干活。”岳泽川说道。
    王雨晨笑着说道：“现在就上游企业和房地产挣钱，其他的都不行。特别是钢铁企业，东山钢铁今年能实现200多亿的净利润。”
    “唉，我们是传统制造业。现在想往新能源这方面转型，也没有太好的思路。”
    “东海的锐海股份，和你们的情况差不多。不过它是上市公司，之前是做变电箱的，现在下了重注，做充电桩业务。”王雨晨说道。
    岳泽川点点头，“锐海股份我知道，转型新能源，得烧钱。它是上市公司，能融来钱。我们小企业不行。难啊！”
    聊了一个多小时，岳泽川起身告辞。
    王雨晨又拿了两提茶叶，介绍道：“岳总，这是我们东海客户自己的茶园，自己请人炒制的。我喝着挺好的，您也尝尝。”
    岳泽川也没推辞，“谢谢王总，有时间，也请你去泰州做客。”
    “一定，我也想见见董总。”王雨晨笑着说道。
    张雅雅这才听明白，感情王雨晨并未见过董总。那么，她是故意打压自己吗？
    张雅雅依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