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没事吧?”玖焕趁二人打斗时用灵力将云东接到岸上。
“多谢王妃娘娘相救!”云东羞愧难当:“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不将事情托盘而出让他逍遥法外!”
玖焕望着仇汐的背影:“没事儿,相信她,她会有办法的!”
仇汐还在回味紫袍人的话,听他那语气好像是真的在为自己考虑。之前给自己投放魔晶,似乎也是为了助自己一臂之力······
“汐汐,有想法了么?”玖焕问道,他自己涉世未深,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亦敌亦友,说不清楚啊!”仇汐将希望寄托于自责的云东:“不过好在不是一无所获!”
云东跪步向前叩首认错:“王上,小人知情不报,还请王上责罚!”
仇汐举头望明月,背身长叹道:“你且说说那人是怎么蛊惑你的吧!详细些!”
“是!”云东整理整理思路:“那天,琬儿还是傍晚时外出,小人好奇偷偷跟了过去。见她和另外几名孕鲛站在天池边缘,那紫袍人拿着魔杖,就像今天一样站在天池中心的云朵上。”
云东激动转身指着天池中心继续说道:“他施法将魔杖插进天池中心,引出灰青色的气团,使其分拨进入孕鲛肚子内······”
“阴气?”仇汐忆起峯谑瑟瑟发抖的模样,他虽生养在魔族,但好歹是一代魔尊,有魔气护体,怎会冻成那副德行?
天池再冷也不过是让湖面结上一层薄冰,一踩就碎,怎么现在能承受住云东的撞击?
仇汐俯身望去,被自己击中的地方,破了个大窟窿,从那破口看去,那冰层至少有一尺厚。
是了!阴气上涌,使得周围温度降低。所以,那人是将天池底部的阴气调动了上来?
云东见王上陷入沉思,面色凛然,也就识趣地闭嘴,打算等她将思路捋顺再接着往下说。
仇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里,单膝下跪,一只手掌放在膝盖上,另一只平放在地面上感知火山的内部状况。
果不其然,正如仇汐方才推测的那样,火山底部阴气被强行抽出,火山内部阴阳失调,阳气愈盛。
他奶奶的!紫袍到底是抽取了多少阴气能让这么大一座火山阴阳失调,仇汐后背一凉,这种剂量的阴气入体自己都不一定消化得了,那些怀孕的鲛人如何承受得住?
好在紫袍及时收手,他但凡再多抽取一点,火山底部的阳气上涌,这座活火山不过几万年就又要爆发……
“你继续说!”仇汐转过头来听他分说。
“小人看到琬儿额头紧蹙、面色铁青、头冒虚汗便知她在承受莫大的痛苦,于是乎小人就冲了上去,让紫袍住手。”他有些后怕,咽了口水继续说道:“紫袍见小人来了当即将小人拖入天池中,本想就此杀了小人。小人急中生智,说已经将琬儿的反常告诉了迟长老,若是自己无端死在着迟长老肯定会让王上来调查,他似乎很畏惧王上,一听到这个就将小人放开。”
“然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温声细语地向小人解释为何要让琬儿每天来这里吸食阴气,说是为了给胎儿增强妖力,随后在用新生儿的血来浇注一种武器······”
仇汐问道:“那武器的名字叫什么?”
云东搔了搔后脑勺:“他也没告诉小人那东西叫什么,小人也不好意思问。之后紫袍向小人讲述了王上您的私仇,小人也为王上打抱不平,所以······”
“所以你就允许紫袍将你妻子带走?”玖焕问道,心中还是很佩服他对汐汐的忠心,为了汐汐甘愿将自己的妻子交给恶魔,只为了紫袍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复仇。
“嗯!”之前他听了王上受的不平待遇,头脑一热就对紫袍的话深信不疑。现如今知道是自己亲手将琬儿推入险境,心中悔恨不已。
“那紫袍到底是什么人物?”那海螺,还有他操纵阴气的能力,仇汐敢断定他是水族中人:“他有告诉你么?”
“他只是和小人说他是复仇尊者,留下只海螺让小人时常听到琬儿说话,好让小人放心。”
“就没有其他的信息了么?”仇汐急道,查了这么久,自己还在信息的边缘游走,连对手是谁、意欲何为都不清楚。
“没了!”云东见王上动怒,伏倒在地,不敢言语。
“汐汐,你已经足够努力了,不用太着急,慢慢来!”玖焕倒进仇汐怀里安抚道,冲扬了扬头,云东受意离开。
“你让我怎么不着急啊?”仇汐手臂环在玖焕腰上:“人命关天啊!”
“可是你也许久未歇息了呀!从人间到现在我都没见你停下歇息过······”玖焕转过身来,伸手给她按摩太阳穴:“王后,我的好王后,歇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好不好?”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撒起娇来谁还受得住?”仇汐妥协道:“都听你的!”
“接下来,我们就该去魔族问问魔尊了!”玖焕靠在仇汐身上,半是撒娇半是威胁:“我们,一起去!”
“好!”反正躲不开,不如让他跟着,他放心自己也安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知道!”
“魔尊呢?”仇汐向来不守礼数,横冲直撞。
“魔尊还在炼丹司!”峯谑早已吩咐魔侍一旦仇汐过来便将她好生请过去:“王上,请随小魔来!”
“还算识相!”他们若是晚说半分,仇汐不介意放把火将他魔殿烧了,引峯谑过来。
“启禀尊上,鲛人王……”
峯谑此时正坐在地上翻阅魔书,周遭的魔书堆的快有峯谑人高,峯谑犹如盆地中的一株窜天松,头发散乱如松针,长袍皱如松树皮,左右手并用,还用魔气引了几本魔书在空中翻阅,他恨不得用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汲取知识。
通报的话还未说尽,仇汐早已推门而入,如此场面,也是见怪不怪,懒得寒暄,上来就一句:“查到了吗?”
峯谑已然习以为常,从一堆魔书中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蓝皮书:“这上面记载了鲛人的炼丹方法及其功效!”
“嗯!”仇汐接过仔细翻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鲛人炼丹的一百种方式”,心下骇然:“你们魔族还真不是个东西,这般残忍!”
“嘿嘿!”峯谑尴尬一笑,这书又不是自己写的,据族中老一辈的炼丹师说是魔祖郁且亲自编撰而成。
仇汐强忍怒火,才将这本古籍看完,这明明是鲛人的一百种死法:“编书的人还活着吗?没死的话,本王送他一程!”
“他……是魔族始祖郁且先尊,都死透了!”峯谑苦笑道:“这还是晚辈费了好大劲才翻出来的……”
玖焕比仇汐稍微淡定那么一点点:“这上面怎么没有记载孕鲛的炼丹事宜?”
“汝是何人?”峯谑方才注意力聚集在仇汐身上,这才注意到玖焕,一时记不起玖焕的身份,只是觉得脸熟。
仇汐将玖焕藏在身后:“不用你管!回答他的问题!”
峯谑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不让看就拉倒:“这个晚辈就不知了,晚辈查阅了其他关于活人炼丹的书籍,再没有关于鲛人的了!”
仇汐伸手去摸书边,再查看装订处,此书虽破,却没有人为撕裂的痕迹。
“不过,晚辈大致推算出窃取魔晶者的思路!”峯谑拿出一张素纸,上面用浅墨画着一只大圆圈,大圈上点了五个墨点,墨点向内部延伸汇成一个蓝色的大墨点。
大大小小的墨点上都有蝇头大小的字迹,一时看不清楚。
峯谑用魔力将图纸放大,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鲛人族部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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