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死对头冲喜后,我安心躺赢

第50章 是心寒的赶脚没错了

    
    “陛下,罪臣愿意捐出所有家产,恳请陛下原谅微臣的一时糊涂,给罪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黄敬磕头如捣蒜,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
    魏杉没经过御史台,御史台的人自然不会帮他说话。
    六扇门的头头向来不上朝。
    而魏杉不是房钦的人,房钦的人自然也不会帮他。
    但黄敬不同,他是赖洪海的人。
    与黄敬交好的官员为了巴结赖洪海,纷纷站出来替黄敬求情。
    给黄敬求情的在左,魏杉在右,泾渭分明。
    此情此景,让魏杉想到了一个成语:砥柱中流!
    魏杉默默谈了口气,抬眼看向御座上的皇帝:“陛下,黄敬不止贪赃枉法,还目无君上,恳请陛下将其治罪。为正律法清明,请陛下念在张韬大人为国操劳的份儿上,着刑部重新审查张韬贪墨案件!”
    “陛下,黄大人为国兢兢业业,还请陛下三思!”
    给黄敬的求情的人七嘴八舌,完全把魏杉的声音盖了过去。
    季灏的脸色更难看了。
    房钦见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给手下递了个眼色,与张韬交好的人便齐刷刷站出来为张韬求情。
    随着另一波朝臣的加入,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季灏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要不是龙案太沉,他会立刻掀桌子。
    他的脸几乎垮到了地上,齐贵忙给朝臣们打手势,示意他们噤声。
    可没等朝堂安静下来,季灏就忍无可忍了:“把黄敬交给刑部处置,让张韬去徽州做知府!”
    但是张韬无罪啊!
    为什么要被贬官,为什么?
    魏杉还想说些什么,但季灏已经走了。
    他的话是圣旨,无可更改。
    赖洪海、房钦两边打了个平手,魏杉的心又凉了一大截。
    他无精打采的回到衙门,刑部的人就拿走了黄敬案件的所有卷宗。
    看着空荡荡的条案,魏杉似乎已经看到了黄敬毫发无损的离开帝都的结局,搞不好过不了多久就能东山再起。
    而为大昭操劳了几十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张韬,却只能去徽州做知府。
    哎……
    魏杉长吁短叹,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感到心寒了。
    而邹展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魏杉感觉非常不爽。
    “我吃不下,你就把我那份也给吃了?撑死你!”
    邹展没所谓的耸肩:“张大人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宫里头那个没有因为你替张大人求情,而姑息黄敬。”
    魏杉赌气别开脸。
    “早就告诉你不要把两个案子搅合在一起,你只要抓住黄敬侵占皇庄、污蔑赖洪海的名声穷追猛打就能搞死黄敬。可你非是不听呢!”
    魏杉更加火大:“他们污蔑张大人贪墨,而根据账册,是黄敬贪了那笔银子。这两个案子本就是一件事!”
    “今天要不是为了保住张大人,你连现在的局面都没有,搞不好还回落个诬告大臣的罪名!”邹展暗忖他比自己还轴,果然只适合查案子、不适合搞政治。
    魏杉皱了皱眉,脸色更难看了。
    邹展说的对,要不是房钦一党替张韬喊冤求情,皇帝也不会为了安抚两党,而每一遍都给个甜枣。
    而他侥幸逃过一劫,但也彻底开罪了赖洪海,更让季灏把他化为房钦一党。
    这些年,他只问案子、不站队,因为一个黄敬全毁了!
    魏杉最后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做了该做的,其他的随缘吧!”
    可邹展知道他不是认命的人,遇到了挫折总要颓两天,等有了新案子他又会生龙活虎了!
    得到消息,季临风表示心情很美丽,让人把午饭摆在了萧墨寻屋里。
    “我让人给你找了些残局的棋谱。你要是想解闷就看看这些话本子。”季临风指指小桌上的两摞书本。
    萧墨寻随手拿起最上头的话本翻看,顿时目光一窒。
    张生看着绣着鸳鸯戏水肚兜,不由双眼发直,好似已经看到了布料后面的风景。而身下的美人脸色潮红,双眸湿漉漉的……
    “这些都是我平时拿来解闷的,你要是觉得有趣,我就让人再去弄些最新的来。听说,最近出了丹青小画册,有各朝各代的演义本子,还有灵异志怪和谈情说爱的。”
    “据说,有些本子画工很不错,似乎是落榜的举子为了谋生画的。要不是刻板太费劲,画册的花样还能多些。”
    季临风一高兴就话密,要是不理他,他自己能说大半天呢!
    “为什么落榜的举子不回乡,要做画册、刻板这种营生?”在大昌,即便举子落榜朝廷也会发放路费。
    季临风却见怪不怪了:“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就是走过场,最上等的考生有人代考,少次一点的带着小抄进贡院,最次的凭本事考试,只能名落孙山。”
    “苦读十几年却换不来功名,中举的反而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草包,心灰意懒是必然的。与其死读书,倒不如做些营生养家糊口、娶妻生子。朝堂进不去,凭学识总能混碗饭吃。”
    “所以,每次科考结束,就有大批落榜举子在帝都谋生。写话本的、写杂剧的、去有钱人家做教书先生的,今年又闹出了画丹青画册的行当。真不知道三年以后,还能冒出什么新鲜的职业。”
    季临风把这当笑话,萧墨寻的瞳色却越发幽深。
    “要是三年后,大昭没了呢?”他直直的盯着季临风。
    他深沉的眼色像一个吸力巨大的漩涡,看久了会被吸进去。
    季临风忙错开视线,表面上却依旧一脸玩世不恭:“大昭没了就没了,把季灏、赖洪海一并带走就行。”
    他话音未落,便被萧墨寻掐住手腕:“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提着季灏的脑袋开城投降。”季临风的声音只有他俩能听到,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萧墨寻眼中泛起一抹玩味:“把大昭的弱点故意告诉我,你是有多不想当这个王爷了?”
    他稍一用力,两人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而季临风垂下眼睑,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双眸,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透过他的睫毛,萧墨寻看到他鼻尖下面朱红色的唇抿了抿,他不由喉头一紧。
    一时间,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须臾,他的思绪就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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