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盛世之文心雕龙

    
    姬无垢等三人杀到“都一处”后已经快13点，排队的人依旧挺多，姬无垢就被安排去排队点餐了，而霍晶晶和柳清歌则去找座位等着。
    趁着姬无垢不在，柳清歌问霍晶晶。“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春天来了吗？”
    “你说什么呢，你才属猫呢。”霍晶晶知道柳清歌说的是什么，假装不明白想混过去。
    “我告诉你啊，他17，你25，差了整整8岁，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要控制你自己。真想解决问题，我给你找个人，实在不行还有黄瓜茄子和香蕉。”柳清歌前半句很正经，后半句一点都不正经。
    霍晶晶伸手要掐柳清歌，被她轻易的就躲了过去，也没在追击，反而有些忧伤的说，“就是情不自禁啊，你不知道，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钻他怀里窝着去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觉得，能这样呆一辈子就好了，特别温暖，特别舒服，特别安全的那种感觉。”
    “我CIAO！你不会是真的爱上这个小男生了吧？”柳清歌被霍晶晶的话雷的不轻。
    “不知道。刚才他就那么搂了我一下，就不行了。”霍晶晶可能觉得刚才力度不够，又出一个刀。
    “不行了？什么意思？”柳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晶晶羞的脸都红了，还是拉着柳清歌的手，往裙子下摸了一下。柳清歌感到手指间传来的湿润感，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叫“不行了”，瞪大眼睛盯着霍晶晶说，“不会吧！这么大反应？你还是原装的吧？”
    “所以，控制不住啊。有时候想，他能一把推开我，最好在骂我两句，让我死了心该多少。”霍晶晶如同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对柳清歌倾诉着。
    “要不，以后别见了。公司也别开了。长痛不如短痛，趁着才认识不久，断了算了。”柳清歌咬着牙说。而此时姬无垢对于自己可能将被抛弃的处境一无所知，还在想着到底是要羊肉烧麦，还是牛肉烧麦。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自从第一次见他之后，我连着三个晚上梦里都是他。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让他承担这个被抛下的后果。”霍晶晶的语调里有绝望，也有倔强，更多的是不舍。
    “要不以后我来负责见他，你往后躲躲？”柳清歌觉得自己这个闺蜜真是无可救药了，但是又不能不救。
    “不用，你以为他傻么。就这样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算没有结果，能这么陪着他，我也认了。”霍晶晶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了这句话。
    “你是不是傻？一眼就看到头了。而且，你这情况，你家人可能不插手吗？让他们知道了，会怎么对待他？”这个他们是霍晶晶的家人，而他自然是姬无垢，柳清歌觉得自己真是操的老母亲的心。
    “没事。有机会让他见见姥爷。在他成长起来之前，我护着他，等他成长起来，不护着我，就是我命不好。”霍晶晶应该早就想过这些了，说的无比顺畅。
    “他们肯定是因为你来联姻的。”柳清歌幽幽的说着，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是不是傻。他姓姬的。说出来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让那家人看上的女人去嫁别人，除非那个别人是另一个姬家人。”霍晶晶调笑了柳清歌一句。
    “可他不像是传说中的姬家人啊。”柳清歌也突然想起来那个传说中的存在，只是不确定姬无垢也是那家人。
    “是不是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姓姬。天下自周开始，姬姓只有一家。那家护短。”霍晶晶说的很是轻松。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勾搭下阿正啊？”柳清歌说完看霍晶晶脸色不对，慌忙改口，“小歪就行，我也蹭个保护人。”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确认是要找个保护人？你别告诉我，保护人契约一签，就等于卖身了哦。而且是子孙一起卖那种。”霍晶晶眼中透出玩味味道。
    “你不是也要签？”柳清歌反击的很直接。
    “对啊，我又不嫁别人，自己同意就行了。你呢？带着你老公一起吗？”霍晶晶的回怼同样犀利。
    ”是啊，你是因为不想嫁人才要找保护人的，我不是，所以我也就只是说说了。“柳清歌说着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
    ”话说，你也25了，你家人没催你吗？我是有姥爷护着，他们提了几次都被挡住了，你呢？“霍晶晶也不想气氛太尴尬，转了个话题，结果好像更加尴尬了。
    ”杨柳不分家，早就催我了，不过杨家那小子也不甘心，也在折腾着，所以目前还好。“柳清歌说起来云淡风轻，但心理却也不是那么开心。
    ”杨家哪个啊？干嘛的？“霍晶晶瞬间进入八卦模式。
    ”杨家十三，在A国的金牛街折腾呢。“柳清歌如实回答着。
    ”那个我见过啊，长得还不错啊，比弟弟差不了多少啊。而且听说爱江山不爱美人呢，应该也不会限制你什么吧？“霍晶晶八卦时也不会忘记夸姬无垢，开始有了栾婷婷的味道。
    ”行行行，就你弟弟最好行了吧。连你弟弟都不如的，我能看的上吗，真是的，小瞧我。“柳清歌实在有点受不了霍晶晶张嘴闭嘴都离不开姬无垢的样子，宣称一定要找个比姬无垢强的。
    ”那我估计，你这辈子基本上要单身了。“霍晶晶四十米的大刀再次砍了下来。
    柳清歌觉得再怎么说下去也没用，霍晶晶这个小女人满脑子都是她那臭弟弟，也就不说了，直接伸手抓向霍晶晶，准备将她就地正法。霍晶晶边躲避边回击。
    两人正闹着，姬无垢端着刚出锅的烧麦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想买牛肉的结果没有了，就都买的羊肉的，你们要是吃不惯的话，我去对面月盛斋买点牛肉吧？“
    “不用了。羊肉的正好，可以以骚制骚呢。”柳清歌拦住姬无垢去买牛肉，又了个莫名其妙的尾巴。姬无垢不知道刚才自己点餐时发生了什么，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就转身去拿调料、筷子和蘸碟了。
    霍晶晶用脚踢了柳清歌一下，意思是别乱说话。柳清歌轻飘飘的看了霍晶晶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一副这局我赢了的样子。
    吃过烧麦的姬无垢原本计划回去继续搬书，结果柳清歌说跟霍晶晶逛街，缺了拎包的，让姬无垢跟着去拎包。在简单的抗争无果后，姬无垢被柳清歌和霍晶晶拖到了王府井大街。此时的王府井大街还不是步行街，人车在马路上交织着，看起来有点乱。
    柳清歌提议逛街，所以走在前面带路，霍晶晶则挽着姬无垢跟在后面。姬无垢能感到一片温软与自己胳膊的碰触，但又不好意思，或者说不想把胳膊从霍晶晶怀里抽出来，就这么痛并快乐着跟在柳清歌后面走着。
    1994年的王府井大街上还没有那么多大商场，主要就是王府井百货和对面的东安市场，一栋带着明显E国风格的建筑，门前一尊张秉贵的图像显得尤其醒目，这就是柳清歌第一个目的地。
    这还是姬无垢来到9527世界后第一次逛商场，看着各处都很新鲜，跟记忆里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整个一层就是个大卖场，糖果、烟酒、糕点是主流，尤其是果脯、虾酥和奶糖柜台前，基本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二楼都是家用电器，冰箱彩电洗衣机占了大片的地方，剃须刀吹风机也有了一席之地，不过大部分都是进口的，录音机录相机也有不少人围观。这些都不是柳清歌想看的。
    三楼的服装鞋帽，柳清歌才走的稍微慢了一些。而姬无垢看了下基本都属于老古董的品牌，内联升，瑞蚨祥，步瀛斋，盛锡福，姬无垢差点以为是在逛大栅栏。还好穿过这片区域就看到了NIKE、ADIDAS这类“洋货”，再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些男装，柳清歌大约觉得也跟自己没关系，就转头上了楼梯直奔四楼而去。
    结果运气不好，四楼五楼都是内部柜位调整，并不营业。于是三人离开王府井百货大楼，又进了对面的东安市场。
    也是草草的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柳清歌顺手买了两个发夹，自己一个，给了霍晶晶一个，就再次换了地方，不过这次不像逛街，倒是更像市场考察。因为这次的目的地是：外文书店。
    三人进到外文书店后，姬无垢终于借着取书的计划，把手从霍晶晶的怀里拿了出来，但翻了两下发现，这外文书店里居然大部分是原版书，价格都是海外价格直接乘10就上的。这就使得这些书都非常贵，差不多是国内图书的15倍以上。几乎没有低于100R元的。
    于是凑到霍晶晶边上小声说，“姐，这外文书都好贵啊。那你说我们的英文书，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定价呢？”
    “这个是海外直接进口的实体书，就是在海外发行的，外文书店不过是代理。我们的书是准备直接在国外卖的，就算回国卖，也是在国内做印刷的，不是一回事。”霍晶晶第一反应是此路不通。
    “这个也未必不行，可以国内印刷后出海转一圈再回来，成本可控。但是，销量就别指望了。”看到两人说话凑过来听的柳清歌插了进来。
    “确实没什么人，也没看到什么通俗小说。”霍晶晶也附和着。
    “那，如果国内印刷，之后出口到海外会怎么样？”姬无垢秒变十万个为什么。
    “第一，远洋印刷非常不合算，知道这里书为什么贵吗？因为不这么干就会赔钱。第二，就算出口，也是中文版做出口，不过只能跟着其他书一起打包走，同样不会有太多销量。”柳清歌对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几句话就把问题解释清楚了。
    “那，如果我们的英文版在国内印刷，之后，进入天朝或者新天书店的英文区，会怎么样呢？”姬无垢还是不死心的问着。
    “弟弟，你要明白一件事，现在天朝英文读物的阅读人口基数太小。而海外进入天朝的英文阅读人口就更少了。再具体到通俗销售，就非常小了。就算你覆盖率100%，绝对值依然非常小，这个你能明白么？”霍晶晶看姬无垢有点钻牛角尖就又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姬无垢确实知道阅读人口是什么意思，听到这里也就完全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去看什么书的类型比较多，什么类型的小说销量更高。
    “小七，你说我搬运点纯文学作品如何？”姬无垢突发奇想的问小七。
    【不着急赚钱就可以。】小七懒洋洋的回复着，让姬无垢错误的以为刚才小七在睡觉。
    “那类似《失控》、《激情三十年》这种预测未来，或者总结历史的呢？”姬无垢觉得这些书应该也算畅销书的，赚钱应该也不少。
    【原创可以。素材不缺。】小七精简的回复再次来袭。
    原创么？倒不是不可以，就是自己的文笔有点差，得训练下，姬无垢默默的想着。
    当姬无垢让小七配合着查询不同类型书销量的时候，柳清歌又凑到了霍晶晶身边，跟她小声的说着，“你说一下在E国和A国同时开个公司，就为了运作版权，合算么？”
    “不止两个，还需要在H城开一个，那边是自由港，做贸易和换汇都容易。这个合算不合算得看怎么说，对我来说，怎么都合算。对你来说，短期不合算，等他这两个系列的书火遍全球时，就合算了。”霍晶晶轻笑着说。
    “火遍全球吗？都不知道要多久。”柳清歌虽然对两个系列的书很看好，但说到火遍全球还是没什么信心。
    “其实我还想在J国也开分支呢，《Harry Potter》和《Twilight》这两个系列的书，在J国肯定能火。不过又多一种语言版本，有点麻烦所以才没说。还有，西班牙文其实也可以出的。”霍晶晶仿佛已经看到全球都在卖《Harry Potter》和《Twilight》的场景，眼睛里的光彩，耀人。
    “缓缓吧，你这为了情郎真是舍得一身剐啊。你要控制你自己知道吗？“柳清歌看到霍晶晶这个一心只为姬无垢着想的样子就头疼。
    ”对了，我记得今天小家伙说，7月份有个比赛需要出国，你知道什么比赛吗？“柳清歌忽然想起姬无垢说办护照时提过要出国。
    ”知道，在A国的NY城的全球演讲大赛。阿正他如果能在这次全国英语大赛中拿到个人前2名，就能代表天朝出战。以他能写英文小说的水平，只要没有意外就问题不大。“霍晶晶把情况跟柳清歌说明了下。
    “你准备跟他过去转转吗？”柳清歌心里觉得霍晶晶应该是会跟着去的。
    “嗯，顺便让他见见姥爷。”霍晶晶回答的很坚决，但柳清歌听了却是不淡定了，但说的话里也不无担心之意思，“这么快就见你姥爷？这样能行吗？”
    “我从凯撒离开的时候，就跟姥爷说过了。他说如果他能靠自己的实力去A国或者E国时，就带给他见见，我不过是按照他说的做而已。”霍晶晶眼睛亮亮的说。
    “你怎么说的？你是不是疯了？”柳清歌真的有些急了，这个傻女人真是被冲昏了头，是柳清歌当下对霍晶晶唯一的评价。
    “没怎么说啊。我就说我看上了人，年纪有点小，我准备等他几年。”霍晶晶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无所谓的说着。
    “可并不是这样啊。未来他不跟你在一起了，你怎么办啊？”柳清歌快被霍晶晶气哭了。
    “我知道啊。只需要拖到他够结婚年龄就可以了。还有5年。如果5年他都没有成长起来，成为我的保护人，我也就无所谓了。而且，那时候我都30了，也没人会跟我这样的老女人联姻了吧？”霍晶晶显然对这个问题已经想过无数遍，其中利害关系都已经想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你就是用你最黄金的5年，赌他以后会护着你？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拖过这5年？”柳清歌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认识别人还不到一个月的闺蜜，到底是被姬无垢那臭小子灌了什么药，居然愿意压上自己的青春和未来赌一把。
    “其实没什么的。毕竟是我爱上了他，而不是他爱上了我。先付出爱的那个，总是付出的多一些。”霍晶晶说的很淡然。
    “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你15吗，可以不顾一切。”柳清歌已经顾不得场合，在书店里就暴走了起来。
    “等你遇到这样一个人，就会明白了。”霍晶晶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柳清歌，不让她闹出太大动静，接着又说，“别担心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辈子，我也想疯狂一回。你就别劝我了。”
    柳清歌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姬无垢此时也因为刚才柳清歌的暴走而凑了过来，有点担心的问柳清歌，“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柳清歌现在看到姬无垢就心里有气，恨不能把他这个祸害了自家闺女的臭小子撕巴撕巴丢去喂乌龟，所以话也说的很生冷。
    “嗯，Athena累了，让她回去休息吧，你陪我去前面教堂转转，我想看看里面的彩色玻璃窗。“霍晶晶并没有拦着柳清歌，反而准备跟姬无垢单独继续下去。
    最终柳清歌很无奈的陪着两人，去了不远处的大教堂。转了一圈后又想起明天乔安娜生日的事情，再返回到东安市场，买了一个八音盒，一个檀香味的木柄雕花的扇子，和一副双面刺绣的摆件做为生日礼物，才算结束了下午的行程，各自回家。
    临走时，霍晶晶还没忍住，又抱了抱姬无垢。这也让姬无垢受了柳清歌好大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