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垢在回家的路上,又想起临分开始霍晶晶的拥抱和柳清歌的白眼,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霍晶晶的心思其实已经算是写在脸上了,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除非自己是个痴呆儿童。以前还能用差了很多岁,是姐姐这样的理由忽悠自己,但今天这个情况看来,这些理由别说能骗人了, 连鬼都不会相信的。
但真的就是舍不得,就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这种感觉在栾婷婷身上都不曾出现。不管自己告诉自己多少次,这就是姐姐,要保持距离,但见到了,就是那么亲近,就是不想离开,姬无垢觉得自己特别像是个渣男。于是,向小七求证了起来,“小七,你说我是不是个渣男?”
【上次因为雪清扬,这次是谁呢?霍晶晶吗?】小七最近出场的方式每次都不同,这次直接反问上了。
“嗯,我已经有了七七,但就是忍不住靠近姐姐,我该怎么办?要不就不出书算了,不见了是不是就会好起来了?”姬无垢有些沮丧。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自然是都要。】小七这次回答的倒是干脆,就是有点打破常规。
“不可能的。不说重婚罪的问题。感情也不可能分给那么多人的。这个不行。”姬无垢拒绝的很干脆,他虽然不反对三妻四妾的生活,但却没想过自己会三妻四妾。
【哥哥,你有想过你是在利用霍晶晶达成你的愿望吗?】小七又提出了一个打破常规的问题。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想过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姬无垢连着说了两个“没想过”。
【那你现在就这么想好了。】小七一个大转弯,直接闪了姬无垢的脑子。
“不可能。如果利用她对我的感情而让她成为我的垫脚石,我做不到。那是我最看不起的禽兽干的事情。”姬无垢觉得小七实在有点看不起自己,感到很气愤。
【可以不当垫脚石啊,利用完继续对她好就是了。】小七确实属于围观的不怕事大。
“那算什么,给她希望让她用爱给我铺路,之后我用钱去填平她的伤痕?小七,你到底想说什么?”姬无垢愤怒了,他感到小七是有办法的,但就是不告诉他。
【哥哥,你别急,如果不知道你的态度,我不确定要把一些资讯告诉你。不过,我知道了你的态度,又不敢告诉你了。】小七的声音明显变得温柔了,但说的内容却更劲爆了。
“什么样的资讯?”姬无垢确实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资讯让小七从不确定要不要说,变成了不敢说。
【其实,我最近给自己做了升级,可以收集到你周围人的脑电波和对话信息,今天刚刚完成。之后就听到了柳清歌和霍晶晶的对话。霍晶晶也面对和你类似的问题,但她已经有了决定。但我现在真的不敢告诉你了。她的决定如果你知道了,那基本上你的决定就有了。而你能做的决定,刚才你自己都否定了。你明白吗?】小七说的很详细,语调里充满了担心。
“告诉我吧,如果她有了决定,那么我也就该有个决定了。哪怕与我最初的意愿不符,为了她,我也愿意改。”姬无垢沉思了几分钟后,给小七传递了信息。
【她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护你成长,等你成长后再来护她,如果你不肯,就算她命不好,……】小七把柳清歌和霍晶晶对话中表态的部分都转述给了姬无垢,而关于姬家,催婚,柳清歌对象,当时就不行了之类的则一字未提。
接收完小七转述的资讯,姬无垢陷入了沉思。姬无垢先是站在车厢里沉思,而后机械了走下车坐在马路边沉思,之后站起来惯性的向家走着,边走边想,等到了院门口,坐在边上的石头上继续沉思,路过的邻居跟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反应。
大约1小时后,姬无垢问小七,“什么是保护人?”
【9527世界存在一种特殊形式的协议,称为《保护人协议》是一个人宣布对另一个人以及他的后台全权给予保护的约定。除非被保护人自己触犯法律,任何第三方如果试图欺凌,伤害被保护人,都需要先对保护人发起攻击。简单点说,只要保护人活着,想欺负被保护人和TA的直系后代,就要踩着保护人的尸体过去。而保护人也可以要求被保护人付出除生命之外的全部代价,为自己服务。也就是,我用命护着你,你活着为我服务。】小七用尽量通俗的话解释了什么是保护人。
“我怎么才能称为Fiona的保护人?“姬无垢又问。
【娶她,或者签署《保护人协议》。男女之前签署《保护人协议》相当于结婚。】小七应该是理解错姬无垢的意思了,但这个回复还是吓了姬无垢一条。
”两个问题,我需要什么资格才能做好这个保护人。以及相当于结婚是什么意思?“姬无垢把问题具体了一下。
【9527世界依然是一夫一妻制度,但通过《保护人协议》其实变成了一夫一妻多妾制,因为女人结婚后不可以再跟男人签署《保护人协议》,而如果先跟男人签署了《保护人协议》则不能再登记结婚。至于保护人的资格,可大可小,以霍晶晶的家庭背景而言,你大约需要拥有一家国内的上市公司就可以了。】小七这个解释让姬无垢再一次刷新了对9527世界的认识。
”也就是说,我娶七七,和我跟Fiona签《保护人协议》并不冲突,唯一的问题是我怎么面对她所付出的感情,和七七如果看待这份感情的问题?“姬无垢似乎明白了小七最初所说的”小孩子才选择,成年人全都要“的意思。
【是的。男人最多可以签署三份《保护人协议》。这个事情9527世界是都知道了,接受起来远比你想象的容易的多。】小七算是肯定了姬无垢的假设。
姬无垢又仔细想了想这个《保护人协议》忽然感到一丝恐惧,如果把这个协定串联起来,交织出的关系网将无比可怕。
【哥哥,你想多了。《保护人协议》不是无限制关联的,最多2层。就是,你跟A签,A跟B签,B跟C签,那么想攻击C的人,最多从A开始攻击,而不需要到你。否则这三三进制的网,将无人能敌,国家机器都不行。】小七看到姬无垢的想法,及时出来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好,那我明白了。她护我一时,我护她一世,这没什么不对的。不过,这算不算精神出轨?“姬无垢有了决定,不过还有点纠结。
【肉体上有摩擦,也不算出轨。就是自己心里过不过的去的问题。就算没有《保护人协议》,有句俗话也说的很清楚了,“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好人。”哥哥不想太多。】小七的话里充满了安慰的味道。
姬无垢觉得现在想这些确实没什么意义,就决定顺其自然就好。对栾婷婷,那就是自家媳妇,得护着。对霍晶晶,那就是护着自己的人,也得护着。先这样吧,虽然觉得自己略渣,但让自变强是目前最重要的,完美的成为了姬无垢给自己的借口。
回到家的姬无垢盘算了下,觉得还是应该先有一个系列出来比较好,看了下字数,《Harry Potter》还剩大约210万字差点,《Twilight》还剩150万字,而且还是英文的,明显《Twiligh》会更快一些,就决定明天跟霍晶晶和柳清歌商量下,先把《Twilight》英文版全部整完,再回头搞《Harry Potter》中文版。
第二天,姬无垢带上栾婷婷一起去了大卫的咖啡店,之后把八音盒送给乔安娜当生日礼物,姬无垢有介绍栾婷婷给大卫和乔安娜认识,四个人一边中英文混杂的聊天,一边等着霍晶晶和柳清歌。
姬无垢要的黑咖啡还没煮好,霍晶晶和柳清歌就一起来了,同样是送上自己的礼物祝乔安娜生日快乐,之后就坐下来继续说起了姬无垢的“小想法”。
“J,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昨天你说的想法是很好的。我也考虑按照你说的那样办。我想邀请你能跟我一起合作来做这个事情,你觉得如何?”大卫首先对姬无垢发出了合作邀请。
“我确实很想参与其中,但我目前还是一名高中学生,所以就算参与也只能是幕后性质的工作。而且,我和Fiona、Athena最近刚刚成立了一家文化公司,做图书发行,可能精力上会有些顾及不上。”姬无垢自然是想跟着一起干的,但自己要钱没钱,要资源没资源,要技术没技术,最多就是个出主意的,真是没什么资格谈合伙。而且,就算真的干,也想拉上霍晶晶、柳清歌和栾婷婷一起干。
“不要拒绝我,J,我真挚的邀请你参与进来。你只需要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在我操作有偏差的时候提醒我就可以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大卫听姬无垢说没精力参与立刻表态起来。
姬无垢假装沉思,用眼睛看了一件霍晶晶,她立刻明白,姬无垢是想带上自己一起玩,就插嘴道,“大卫,你可能不知道,J除了上学平时还需要写小说,那占用了他大量的时间。”说着把包里《Twilight》第一次英文版的书稿拿了出来,推到大卫面前。
大卫听说姬无垢还在写小说,伸手就拿过了霍晶晶推过来的书稿看了起来。栾婷婷也贴在姬无垢耳边小声的说,“我觉得能开个咖啡店挺好的,你如果没时间,我可以帮你啊。”
姬无垢觉得栾婷婷实在太可爱的,什么都想着自己,也小声的跟她说,“他只邀请了我一个,我想我们几个一起跟他合伙干。做好了就不是一个咖啡店了,可能是成千上万个。”说完还对栾婷婷眨了下眼睛。只是不巧这个动作被坐在对面的柳清歌看到了,又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好像在说他是渣男。
“那怎么才能让他带着我们一起干啊?要不我们也出点钱?我可以和我爸妈要,跟外国人合作,他们应该可以接受的。”栾婷婷听说成千上万个店根本就没质疑,倒是想着怎么才能参与进去。
“不用,我有办法的。你看着就行。”姬无垢对栾婷婷笑了下说道。
“J,你真是个天才,这小说太好看了!吸血鬼的故事,如果在X国,不,在O周,都一定会被疯抢的。”大卫的声音打断了姬无垢和栾婷婷的对话。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J也在努力的写,希望可以在未来的3个月内,把后面的故事也写完。你现在看到的是四部曲的第一部。”柳清歌适时的也插了进来。
“J,我知道你上学和写书会让你很忙,但你的想法只有你最熟悉,我真挚的邀请你加入。你的建议里说要做咖啡相关的书籍,那么Fiona和Athena应该也是提供帮助的,如果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来搞这个事情。钱的方面不是问题,所有需要的资金都由我来承担,我只希望能把咖啡这样美好的事物推荐给更多的人。”大卫越说越真挚,甚至愿意承担所有的资金投入。
“大卫,我确实觉得这个事情我很喜欢。但我确实精力上会有一些分配不过来,你稍等我下,我们稍微商量下。你不用离开,我们也是希望可以相互坦诚一些。”姬无垢说到想商量一下时,大卫就准备离开,被姬无垢制止了。
“姐,Athena,七七,这个事情我确实想参与。但我一个人参与进来是无法提供太多的,我想是否可以我们一起参与进来,反正现在需要出版的书不多,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特别繁忙,我们作为一个整体参与这个事情当中,相互支撑下,应该还是忙的过来的。”姬无垢说完开场白,扫视了三人一眼。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看看。”接话的是柳清歌。
“我的想法是,我们4个,加上大卫和乔安娜成立一家以推广咖啡文化为主的公司。负责品牌,产品,会员和图书出版。将品牌和店铺分开,未来店铺是可以通过特许经营的模式加盟的。我们提供统一的品牌,统一的制作方法,统一的原料,统一的人员培训,统一的定价,统一的会员机制,统一的店铺装修。”
“店铺方面可以分成直营店和加盟店两类,店铺也可以分级。比如旗舰店、精品店、一般店和外卖店这些,具体的后面可以再讨论。这家店可以作为加盟的旗舰店来操作,这样就不会涉及太多的产权变更的麻烦。当然,也可以作为第一家直营旗舰店,这样更有利于宣传。但这个都是可以谈的,重点就是刚才说的,合作一个家公司作为总体运营的提供方的模式,其实就是A国KFC和B市荣华鸡的那个模式。你们觉得能行不?”姬无垢把自己所了解的特许加盟的逻辑说了出来。
“我没意见。”柳清歌第一个做出了表示。
“我也没有。”霍晶晶也表了态。
“我不懂,你说了算。”栾婷婷确实不懂,只是因为相信姬无垢。这个回答也让霍晶晶心里叹了口气,栾婷婷这个样子,别说男人,就是自己也有点喜欢呢。
看到大家都不反对,姬无垢把话又对大卫说了一遍,大卫简单的和乔安娜说了几句后,表示这样完全没有问题,这家店可以做为第一家直营旗舰店,房产算是出租给公司的,否则资金量太大,会占有太多股份。
姬无垢听大卫居然主动提出不用房产入股,对这个X国男人好感度激增。连忙表示,那么具体这个公司怎么合作,如果分工,如果出资还是需要具体协商的,这个后续由柳清歌和霍晶晶出面跟大卫和乔安娜沟通。大卫欣然接受,柳清歌则有些不爽,给了姬无垢无数个白眼。
又闲聊了几句,喝了些咖啡,大家准备去全聚德吃烤鸭,庆祝乔安娜生日。众人纷纷起身去洗手间处理问题。趁着栾婷婷去了卫生间,霍晶晶也跟了过去,路上跟栾婷婷说,“七七啊,以后不用跟着她们叫我Fiona了,叫我豆豆就行,我姥爷平常就这么叫我。”
“好啊,豆豆姐。每次叫你Fiona我都觉得好别扭啊,叫你霍姐又觉得好生疏的样子。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可喜欢你了。我从来没见过阿正哥被人欺负了还笑的那么开心呢,只有你才能做到的。”栾婷婷觉得好开心,巴巴巴的说个不停。那好听的让姬无垢觉得可以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在霍晶晶听来也是格外的顺耳,忍不住就伸手也捏了捏栾婷婷的脸颊。
等大家再次集合,栾婷婷挽着姬无垢的胳膊,开心的对他说,“刚才Fiona说以后让我喊她豆豆,不要在叫Fiona或者霍姐了,那样显得生分。”
姬无垢听了一愣便明白了霍晶晶的亲近之意,就笑着说,“好啊,她想跟你亲近,那你也当她是姐姐对待就好了。”栾婷婷乖巧的点点头,一路上都很开心。
等到了地方,姬无垢接近也凑到霍晶晶身边,凑到她耳边对她说,“姐,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说完对她笑了笑,快步追上了前面的栾婷婷。
霍晶晶听到姬无垢的话,知道她的心意姬无垢是明白的,这是在回应自己呢。霍晶晶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心里默念着,“弟弟,我会护着你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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