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个是陈家二爷家的老婶子,左右两边是陈家女儿。”
鬼胎动的手?
我否决了这个想法,鬼胎凶残成性,不杀人则不杀,杀起人来就暴戾,不撕碎尸体,也不可能有心思把人弄死,收拾妥当后摆进祠堂。
太细致了,我立马有了第二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杀死陈浪的人,杀死了这三个女人。
“哎哟,她们怎么动了!”
那三个女人僵硬的抬起了头,挺直腰背,Q彭的一声极速附身,对着陈家列祖列宗磕头。
“诈尸了!诈尸了!”
正厅外的泥瓦匠惊叫,呼啦啦的往外跑,连滚带爬,生怕那三个女人过来弄死了他们。
我冷眼瞧着,听见有人喊:“英秀!英秀!”
随后,一个年过半百,比陈博义还年长的男人冲进了祠堂,与我擦身而过。
这人要碰那三个女人,我看不对劲,扯住他,说道:“等会儿!”
那三个女人已经磕了九个响头,地板D彭D彭的响,非常的用力,鼓点子一样的落下,祠堂里没了泥瓦匠等的声音,只剩磕头声了,尤为清晰,如同敲打耳膜
那个年过半百男人哭的泪流满面,倒是不敢上前,反倒后退半步,面色由悲转惊骇,直瞪瞪的看着三个女人的背影。
这个男人就是陈家二爷,中间的女人就是他媳妇。他看到这幕,受到了刺激,浑身都在打哆嗦,有点儿站不稳。
“你没事吧?”
我一手抓住他的腋下,将摇摇欲倒的人强行给扶住。
“啥?”
陈二爷恍惚着,扭头看了我一眼,好似惊醒般。
“快!阻止她们!”陈二爷大吼大叫,疯了似的,看见陈博义与其他几个陈家人也来了,挣扎着叫人去把三个女人弄走。
“博义!博义!”陈二爷回头道,“别傻站着!要出事啊!赶紧把三个女人弄走,祠堂不能修了!”
陈博义犹豫不决,眼睛却紧盯着三个女人,没回过神。
“大成!你去!”陈二爷指着一个男人说道,“里头也有你媳妇啊!”
大成缩着肩膀子,小心翼翼低下头,说道:“我听博义哥的。”
陈博义请我拿个主意,我当然晓得这三个女人不是诈尸,而是被人下了咒法,类似赶尸人的手段。
“祠堂还是得修!”我说道,走到三个女人身前,捏开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并指探入,取出团黄符,死者即刻瘫倒在地。
广生照葫芦画瓢,弄停了另外两个女人,剖开黄符,里头是死者的头发,说道:“吴水生,茅山的协术啊!你要清理师门了?”
我拿到黄符就猜到了,说道:“是不是茅山弟子两说,别在这里裹乱。”
茅山协术只是很简单的一种道法,将黄符画出,包裹上需要协同者的头发,就能完全控制协同者。说是出自茅山,其实很多门派都会,只是使用的黄符不同,效果不同。
陈家人抬走三个女人的尸体,陈家二爷坐在祠堂门口,指着陈博义教训,说不准修祠堂,继续胡作非为下去陈家都得陪葬。
陈博义不肯。
经过这件事陈博义更加认定,祠堂很邪乎,必须挖出罪魁祸首,陈家才能有救,就算陈二爷是他亲叔叔,这件事也没得退步的余地。
陈二爷气的仰倒,说道:“陈博义,你知道刚才你二婶她们做什么吗?三女拜阴寿,死人给活人送葬!别再作下去,否则祠堂压不住气运,陈家无福消受啊!”
“你还记不记得洪家!”陈二爷气的脸胀红,“洪家发生了这种事就越来越差,最后搬走了都没落个好,只有一支独脉回来了!”
“陈二爷说的是不是那个洪家?”
“吉祥县只有那个洪家啊,你们又不是不晓得,洪家当年不比陈家差,听说三个女人死在祠堂里,慢慢的就落魄了。”
围观的泥瓦匠里头也有年纪颇大的,记得以前那些事,七嘴八舌的说了个大概。
洪家确实死了三个女人开始落魄,也是死在祠堂,至于磕没磕头就不清楚,因为洪家不准外人进祠堂。
“对了,帮陈家弄祠堂的风水先生,当时去了洪家祠堂。”
有人提了一嘴。
陈二爷哼了哼说道:“都是磕头了!要不是那位风水先生,洪家一点血脉都留不住!博义啊,祠堂动不得啊,那是陈家压气运的。”
陈博义嗫嚅着,叫人把陈二爷弄进祠堂,将泥瓦匠驱散,说今天不上工了。
祠堂里,除了陈家人就是我和广生。
陈博义跪在陈二爷身前,说道:“二叔,你说祠堂压着气运,那你告诉我,祠堂底下到底是什么?祖奶奶是不是成精,被压在吉祥县地下?”
陈家人听到前段话听得明白,也是他们反对重修祠堂的原因。但是说到陈家祖奶奶,或多或少听说被刨坟的事,他们面面相觑,说陈家祖奶奶不是又入土了,怎么成精的?
陈二爷面色发僵,倒坐在地上,语气缓和了些,说道:“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只有你爷和你爹晓得,你爹死前才告诉我的。”
陈博义的爷爷晚年得子,就是陈二爷,比陈博义的爹小十多岁,看起来陈二爷和陈博义像一代人。
“那你就更不该修祠堂,惊动你祖奶奶啊。”陈二爷斩钉截铁的说道,“会招来祸患
的!从今天起,我就住祠堂了,谁修祠堂,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陈家一向陈博义说了算,陈二爷也不是吃素的,往常不愿意与侄儿争话语权,可真要办成一件事,陈博义也没办法。
且,陈博义从小跟在陈二爷屁股后面玩大的。陈博义多胆大逆反,都是跟陈二爷学的。
所以说,要比横,陈博义拿陈二爷没法子,又是长辈,再压一头。
“二叔,婶子的丧事咋办?”陈博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保证不动祠堂,等婶子的丧事过了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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