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爷哼了哼,说道:“少废话!你婶子有儿有女,还有你个侄子,多我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婶子走了,我活着没意思,就住这里等你跟我闹!”
陈二爷固执己见,谁说都不管用,找亲儿子搬来被子行礼,住进祠堂的偏厅。
陈博义嘴皮子磨破,就差毒誓了,急的直上火,求助于我。
“陈二爷,这祠堂修也好,不修也罢。”我淡漠的说道,“这祠堂底下的宝贝非得取出来,我大抵猜出东西在那里。”
陈二爷狠狠的瞪过来,指着我的鼻尖说道:“你敢!在吉祥县没人能动我陈家的东西!博义,把人赶走!”
要耍狠,这陈家挡不住我和广生。
我冷笑道:“现在不单单是陈家,还有我朋友的事。昨天陈博义也在,亲眼瞧见发生了什么,只有挖出底下的宝贝才能救他们。当然,也能救你陈家。”
“别看陈家现在好好的,马上就要大祸临头,被鬼胎屠杀干净。你不信,问问陈博义。”
陈博义忙点头,赶紧借着我话头往下说道:“二爷,可不是嘛,我爹说陈家发生大事,挖出祠堂底下的宝贝就能解决了。这陈家活路,比钱财重要啊。”
“混帐!你爹不可能叫你做这个!”陈二爷拍着椅子扶手,“你祖奶奶出来,一样没陈家好。”
说罢,陈二爷叫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我、广生、陈博义三人。
“博义,别怪我没告诉你。”陈二爷沉着脸,“陈家能发家,和洪家做了相同的事,你该晓得是什么事,不能给族人知道。陈家能撑这么多年,得亏祠堂镇压你祖奶奶,不然陈家就是下一个洪家!”
陈博义被唬住了,左有鬼胎也是死,右有祖奶奶成精也是死,难以做抉择。
广生擂起袖子,指着陈二爷说道:“你这老头子,我说什么好,既然是底下宝贝镇你家祖奶奶,咱们拿着宝贝,就不能弄死你家祖奶奶,不能弄死鬼胎?”
好家伙,这话儿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两全其美。不,三全其美,还能救郑瀚海和韩敏恩。
陈二爷嗫嚅着嘴,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头一扭,半句话都不说,抗拒的态度在明显不过。
瞧着事态,非得来点硬的,反正猜测与这些牌位有关,那就直接查!
我擂起袖子,往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走,陈二爷却腿脚利索扑过来,嘴里说着不许动陈家祖宗牌位。
广生嘿了声,上手就提起陈二爷的衣领子,说道:“少凑热闹,好说歹说不听!”
陈博义冲过来拦我,说道:“事儿不能这么干,不好给族里交代,容我说服一些人,你们再动手。”
我眼神一冷,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闪过黑影,以及吴四方要掐死我的画面,心跳猛然漏了拍,说道:“就一天!”
陈博义点头应下,转身跟陈二爷说了几句好话,找族人高量。
“不搞了啊?”广生拍了拍手,理都不理气急眼的陈二爷,对我说道。
我预感到,暂时不能动祠堂底下的宝贝,还得等一等。
“等一天吧。”我无奈的说道,“先回旅馆。”
广生有点不得劲,追问怎么要等一天,那陈二爷就是个倔老头,说不通的。
我不好告诉他是预感,搪塞了两句,回房关上门。
“你做的很对。”
关上门,我就听见吴四方的声音,转头看见他靠在我的床头,冷笑着说道。
看到他我就来气,说道:“对不对管你屁事!我肯定挖出那宝贝!你肯定功亏一簧
吴四方轻蔑的笑道:“你说我?你不会以为鬼胎是我弄出来的吧?哈哈,真够蠢的!到现在还迷迷瞪瞪,一样事都没摸清楚。”
我倏然一愣,说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吴四方嗤笑道:“真正促成这件事的,是陈家和洪家的人。他们啊,都想去九雏河河底。洪家当年为了这个,可是差点绝后。”
“算了,说你也不懂。”吴四方站起身说道,“我来是告诉你,那鬼胎快成了,今晚再杀一人就够了。加上祠堂的三个女人,前后一共五个,所以今晚你就给我睡好,别醒了。
说罢,我闻到一股怪味,顿时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倒下。
“吴四方你卑鄙!”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得到的是一声冷笑。
我倒在地上,心里想着今晚死的会是陈家的谁呢?
是陈二爷!
我醒的时候,脑子里还停留这个念头,挺身坐起来,就往外头走,才进旅店的后院,又回到了房间,好似鬼打墙。但我知道,这不是鬼打墙,而是吴四方的手段。
如此转了两圈,不管怎么走,最后都是回到房间。
反复了数次,我既走不出去,也破解不了这种手段,只能恨恨的坐在房间气闷。
直到太阳升的老髙,我听到猛烈的拍门声,以及韩敏恩说话利落的腔调,才知道吴四方的手段失效了。
而更令我惊讶的是,韩敏恩和郑瀚海都恢复意识,以及韩敏恩说的话。
“他先人的,总算走进来了。”韩敏恩进了门,看到我就点燃烟说道,“陈家祠堂没了。
在她身后跟着魅女,郑瀚海附身成魅女的影子,跟我打招呼。
“你们怎么醒来的?刚才你说什么?陈二爷呢?”
韩敏恩吸了口烟,吐出如梦似幻的烟,说道:“这话就有点长了。简单来说就是你爹救回我们,陈二爷烧了祠堂,和小芽子一家三口共赴黄泉,祠堂里的东西落在陈家祖奶奶手里,陈家祖奶奶下落不明。”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半响没说出话,先理了遍思绪,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叫韩敏恩仔细说一说。
这时,陈博义来了,脸色苍白,神色疲倦,说杀死陈浪的人找出来,眼眶就跟着通红。
杀陈浪的是陈鑫,也就是陈博义的次子,竟然是为了以后没人抢家产,没人抢祠堂里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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