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勇一郎没想到自己会被公然点名,感受到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拿出随身手帕擦去脸颊上的汗水,讪笑着回答道:“鹰司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有没有把握,我哪能知道啊?”
“作为杀害真壁诚的凶手,你难道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藤原侑双手扶在腰间,他饶有兴致盯着的场勇一郎看了一会儿,才喃喃开口道。
凶手?的场老师竟然是凶手?!此话一出让樱树琉璃子等人的表情都变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凶手会是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的场勇一郎。
毕竟他们都上过的场老师的国语课,深知他温和的脾气,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凶手呢?
的场勇一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强行让自己稳住阵脚,脚尖也下意识对准了门口的位置。
他努力挤出一抹不算勉强的笑容,强颜欢笑道:“鹰司警官,你别开玩笑了,我这一把年纪也经不起你开玩笑啊!”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在你出现后我就锁定你是凶手了,因为只有你有时间在二楼完成那种还算聪明的障眼法,所以我就在思考到底是怎样的理由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藤原侑迈着不紧不慢地步子靠近摆放着书架的墙体,他盯着墙壁上印有真壁诚照片的海报看了一会儿,转过身看向面露惊恐之色的的场勇一郎。
让他害怕的效果已经起到了,那接下来就是揭露罪恶的时刻。藤原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整张海报撕扯下来,在裂开的墙体中,显现出的是一副已经白骨化的遗体,那空洞的骷髅就像是在凝视深渊,凝视着残忍杀害自己,并把自己塞进墙里的罪魁祸首。
“呀啊!”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吓得直接抱在了一起,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旧教学楼里竟然会有白骨。
她们两人苦笑着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无奈,今晚多半是个不眠夜了。
樱树琉璃子惊讶地看向藏匿于墙体中的骸骨,她想到真壁诚留下的暗号,出声问道:“鹰司警官,难道真壁留下的暗号就是这个意思?”
“没错,只需要重新用罗马拼音解开,就能得出‘墙壁中藏有骸骨’这句话。”藤原侑瞥了一眼丝毫没有露出害怕神情的鹰岛友代,直言道:“他多半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情,才惨遭灭口的。”
“不过鹰司警官,学校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这具骸骨又是谁的?!”尾之上贵裕皱起眉头不解道,他在推理研究会这么久的时间,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墙壁里藏有这样的秘密。
藤原侑闻言不禁陷入犹豫,他默默挪动步伐来到的场勇一郎的身边,选择说出了真相:“帝丹高中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在五十年前,学校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叫高畑制药株式会社设立的研究所,这里主要从事新药的研发工作。当时是大约是昭和三十年代,是有危险副作用的药品存在并成为问题的年代。根据现有资料显示,高畑制药株式会社在研发新药期间,有几位自愿接受实验的实验体失踪了。在那个年代不乏有人因为贫穷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但很遗憾的是,实验应该是以失败告终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故让研究员们感到慌张,要是这事情流传到社会上,将会给高畑制药株式会社致命一击,所以为了不让真相公之于众,就把六具遗体隐藏在了这栋旧教学楼里。”六具遗体?
!铃木园子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惊到地板上面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帝丹高中的旧教学楼还有这样的故事,想到自己还时不时来推理研究会报道,顿时胳膊上就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樱树琉璃子等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他们这几位热爱推理的人,经常就在社团活动室泡上好几个小时,那岂不是每天都与白骨化的尸体为伍?
未免也太渗人了。真柴贤三听到这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侧头看向的场勇一郎,一边抛着手铐一边笑道:“原来如此,那写给校长的恐吓信也是你寄出去的吧?因为你知道旧教学楼一旦拆除,藏在这里的七具遗体就会被世人知晓,你的罪行会被完全揭露啊。”
“可是遗体的数量对不上号吧?”樱树琉璃子伸手指向藏在墙壁里的骸骨,好奇道:“鹰司警官,你刚才也说了,失踪的实验体人数是六人,那这第七具遗体是谁的?”
“是我的女儿。”
“?!”低垂着脑袋保持沉默许久的青山良造缓缓抬起脑袋,他通红着眼眶看向已经变成白骨的女儿,声音颤抖道:“她是我的女儿,青山千裕。”
“可是立花先生,你……不对,难道说立花的姓氏是假的?”樱树琉璃子的反应极快,很快就发现了某种可能性,惊呼道。
青山良造并不打算隐瞒,他潜伏在这个学校就是为了找到女儿,现在找到女儿也找到了凶手,那他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替自己的女儿报仇。
他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身上藏有匕首,为得就是发现凶手后,第一时间给女儿报仇。
青山良造攥紧手中的匕首勐地朝的场勇一郎冲去,但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和预想的那样刺入的场勇一郎的心脏,而是被一只手强行握住了……不该流血的人,竟然受伤了。
“鹰、鹰司警官你这是?!”藤原侑在发现真壁诚遗体之前,就有注意到青山良造行动的时候有些古怪,作为经手过特工训练的人,他自然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一些初学者藏匿暗器时会有的小动作。
所以在得知凶手是的场勇一郎后,他就时刻观察着青山良造的行动,为得就是第一时间去阻止他的复仇行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人犯错。
藤原侑想到诸伏景光当年救下外守一时的场景,他微蹙眉头强忍掌心的疼痛,出声安抚道:“青山先生,我曾经有个朋友也阻碍了杀他父母的凶手死亡,也是那时候我明白,比起让仇恨的对象体会死亡,不如让他去监狱里好好赎罪,我想你的女儿也不希望你为了她,背上罪名。”
“我……”青山千裕试图抽出匕首,却没想到死死被鹰司宗介钳制住,眼看鲜血已经顺着刀刃沾染了自己的双手,他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复仇。
“我不想死,救,救我啊!”的场勇一郎吓得直接跑到了真柴贤三的旁边,要不是不知道手铐怎么戴,他真的很想自己给自己拷走。
藤原侑看了一眼吓到都快尿失禁的某人,他慢慢松开左手把匕首递给真柴贤三,浅笑道:“这样就对了,青山先生,从今天起,过自己的生活吧。”为了这样的人,毁掉自己的后半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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