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

21:前夫到来,化解危机

    
    他开门见山的向我点明来意:“丁小姐,我替裴夫人向你传话,你如果接受裴永琰先生的求婚,答应裴夫人的条件,她可以马上撤销对你的指控,解释这是场误会,那串项链也可以归你所有。”
    我明白了,果然从前到后就是裴夫人的陷害。
    我甩了她儿子,她火冒三丈了,她的儿子是金枝玉叶,只许他们甩别人,不许别人甩他们。
    我冷笑:“原来是这样的条件,那么烦请你转告裴夫人,我只有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
    那位律师有些不屑的看我,“丁小姐,你又何必这样固执,得罪裴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裴永琰先生是真的爱你,何必要搞的大家都不快!”
    我冷冷回道:“搞的大家都不快的是裴夫人吧?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对我没有什么损失,真正名誉受损失的是裴家,裴夫人这么明智的一个人,怎么忘了这个关口。”
    “丁小姐,你宁肯拼的鱼死网破也不肯坐下来好好谈谈?裴夫人其实也只是生气,她只想留一点时间给你自己考虑,她并不是真的想控告你。毕竟裴永琰先生很喜欢你,裴夫人并不想失去儿子,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想让你冷静一下。”
    我呵的一笑,“那就多谢她的美意了,可惜我不接受她的这种方式。”
    律师有点不耐烦了,“丁小姐你实在固执,我奉劝你一句,如果裴家不出面,你找不到人保释你,也没有律师会替你申诉这件事。”
    我丝毫不惧他的冷漠,“我会尽快联系我的律师,以后你就直接和我的律师谈吧!”
    他有些疑惑:“在港岛你能找到什么律师?”
    香港我找不到律师,但是有一个人,他一定不会不管我。
    这个人就是,付家俊。
    征得警察同意后,我打电话给家俊,从北京和他分开后,我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裴永琰的追求里,几乎把前夫都忘了,到这个时候想到前夫,我也很是尴尬。
    握着话筒,我的心就象吊起的十五个水桶,终于,电话通了。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你好,我是付律师的助理小秦,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原来是家俊的新助理。
    我清一下嗓子:“你好小秦,请转告付律师,我叫丁叮,我有急事找他,请他方便时尽早抽时间复电给我。”
    现在我不再和裴夫人谈话了,我倒想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从审讯室出来后,我被关在一间有铁栅栏的刑拘室里,和另外两个年轻女子关在一起,那两个女子不知道是吸大麻还是因为偷窃袭警,在刑拘室不断的咆哮,丑态尽现,相比起她们,我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安静的很。
    不一会儿,那两个女人撕打起来骚扰到了我,我躲的无处可躲,不得不大声叫警察来。也许是警察看我态度端正,也没有大呼小叫,最后警察宽容我可以留在一个单独的刑拘室,我可以喝水,也可以吃点饼干,但我仍然是不自由的,在裴夫人没有撤诉之前,我不得离开警局。
    孤单和不安之中,近九点时,我等来了家俊的电话。
    “家俊。”一接到他的电话,我百感丛生。
    他听了我的叙述,先是一段简短的沉默,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大体已经清楚了这件事,不管对方的本意是什么,你只记住一件事,在我没到之前,你什么也不必回答,因为你的回答很有可能会被用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所以你只保持沉默就可以了,相信我,有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来处理。”
    我顿时一阵羞愧,一阵感动,心却安定了下来。
    家俊的话充满坚实和温暖,就象一股温热的泉流自我的喉间流了下来,我一阵感慨,心终于安定,不再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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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女警来找我,“丁小姐,有人来看你。”
    我揉揉腰,站起来一看,裴永琰站在外面。
    他非常焦急,眼睛不住的在往里找寻我,当看见我浑身无恙后,他脸色松驰下来。
    “丁叮。”
    我隔着栅栏,他握紧我的手,非常心痛的把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丁叮,对不起。”他不停的亲吻我的手指,连声的道歉。“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串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链,是我妈妈给我的。”裴永琰嗫嚅下来,“她……,本来说要我这次回香港,向子淇求婚时把这串项链给子淇,可是我没听她的话。”
    我不作声了。
    “后来她把项链要了回去,我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我疲惫的说道:“永琰,你们家族的事我真的不想牵扯进去,我只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我也不想牵扯进豪门恩怨里,拜托你让我顺顺利利的退出去可不可以?”
    “丁叮,撇开这些恩怨不说,只讲我们,你留下来,我向我母亲求情,她会接受你的。”
    我很不悦,“永琰,我是做了什么事见不得光吗?我需要她宽恕和接受?你的这种思想我不能接受,你们裴家陷害我,把我关在这种环境里,现在应该是她向我道歉,你应该主动向警方解释这件事,你非但不解释,反而还站在自己母亲的那边。”我失望透顶。
    “丁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我妈妈会这样对你,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事实上,昨天,昨天放了电话后,我很想去机场把你追回来,但是我没勇气,所以我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也没有带手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我摇摇头,“永琰,裴夫人的律师已经来找我谈话了,他问我的意思,我也很明白的说了,我只有六个字,士可杀,不可辱,对不起,永琰,如果你现在的做法是把我悄悄保释出去,而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抱歉,我拒绝出去,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你的律师?”
    他似乎不相信我会找到律师,但转瞬间,他也明白了。
    “你是指付家俊?”
    我点头,“是,他很快就会过来,家俊是A证持牌律师,虽然赴港的手续会有一点点麻烦,但是以他的资历和信誉资质,他完全可以有这个资格赴港替我来打这场官司。”
    裴永琰看着我,他看见了我眼里的坚决,良久,他叹了口气。
    那边警察催问我:“保释的手续还办不办呢?”
    裴永琰回头:“办。”
    我回道:“不办。”
    他再度看着我。
    我知道我是一个倔脾气的人,现在我更加倔劲上来了。
    “永琰。”我很平静,“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爱情,是公正的,纯洁的,在这个过程里,它不应该被任何外在的因素所干扰和玷/污,我丁叮虽然是个普通的女人,头脑简单,傻的一根筋,可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必须屈人一等。很遗憾,我和你就象两条平行线,我们不合适,也没办法相交到一起。”
    “你能先签了保释单,出来再说吗?”
    我看着他的脸,我没法不难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已经憔悴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我垂下了眼。
    他黯然:“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呆着,这样我很难受。”
    我长长舒了口气,“谢谢你永琰,可是如果就这样被你保释出去,不明不白的,连个解释都没有,我更不愿意,我情愿呆在这里,等事情真相大白。”
    “丁叮。”他向我伸出手,把我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难过不已。
    我抽回了手,平静的劝他:“你还是先回去,和裴夫人解释好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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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审讯室,反复的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其实我又有一点点的后悔,裴永琰要保释我,我为什么不跟他出去?在这里坐冷板凳,吹冷气,还要听别人哭闹,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好待遇。
    我又黯然,如果我接受了裴永琰的保释,又会怎么样?不,我不要,裴夫人高高在上被人奉承惯了,可我也不是非要低她一等,首先我不是童养媳要事事由了她这个苛刻的婆婆,再者,她陷害我,我不给自己正名就这样出去了,岂不是太窝囊了。
    在泛华工作,我被陷害,那时我无可奈何,现在我明知道是她陷害我,我如果真的由了裴永琰保释,她会怎么想?会认为我是故意在挑拨我和她儿子的关系吗?
    士可杀,不可辱。
    警察过来给我送饭,“丁小姐,裴永琰先生有交代,给你订的饭。”
    我默默看着送给我的盒饭,虽然是盒饭,可是汤菜俱全,非常诱人,看的出来他费了心。
    有我这样死赖在警局不走的人吗?
    我在警局又呆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时,我见到了家俊。
    警察通知我,有人见我,当我揉眼看见是家俊时,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在我面前,瞬时间我象是见到天神一般。
    “家俊。”我浑然也忘了所有的恩怨,立即跳起来,警察把我带到一间审讯室,让我们单独叙话。
    警察带上门走后,我立即扑到家俊的怀里,委屈不已。
    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下额贴在我的前额上,只轻轻摩挲着我的前额,细微的胡茬让我感到真实,我有一点痒可是我实在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只想抱着他,抱的紧紧的。
    他先由我哭,等我哭完了后他才说道:“别怕。”然后他从口袋里掏面巾纸给我擦泪,“我保证不会有事。”
    我点点头。
    家俊告诉我,“丁叮,我的通行证只能在香港呆七天,但是你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在这七天时间里帮你把这件事解决了。”
    我委屈的说道:“我是被陷害的。”
    他只微笑着安慰我:“我最不怕打被陷害的官司。”
    “那个老妖婆存心整我。”
    “我的拿手好戏就是办老妖婆。”
    “我凭什么听她的话?”
    “就是,我们凭什么听她的话。”
    “逼急了,我乱说一通,看看谁怕谁!”
    他又笑了:“可不是,皇帝尚且怕疯汉,任何人疯起来都不好对付,何况你这个聪明可爱,大智若愚的小丁叮。”
    我忽然悲从中来,对着付家俊,我放声大哭,声音足可以盖过波音737。
    他温和的拍着我的后背,不断在我耳边说道:“不要怕不要怕,给你讲个故事,你还记得我从前说的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哽咽的说道:“三只小猪,猪大大叫谁,猪二二叫在哪儿,猪三三叫什么……”
    他又笑了:“丁叮,你是谁?”(和我对的是笑话里的对白。)
    “对!”
    “什么?”
    “什么在房顶。”
    “在哪儿?”
    “在哪儿是他。”
    “什么?”
    “我不是什么,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
    “我告诉你了,我是谁,我不是什么,什么在屋顶。”
    “天呐!”
    “天呐是我爸爸。”
    “什么?是你们爸爸?”
    “什么是他,天呐才是我爸爸。”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爷爷。”
    ……
    我们两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笑过后,又是一阵感慨,他轻轻把我推开,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我,我眼睫毛上都是泪,终于,他忍不住,把我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心痛的叫我:“丁叮。”
    我又哭了。
    他把我的头捧起来,终于,他低下头来,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丁叮,你……,相信我,我一定尽我的全部努力,让你堂堂正正走出来,我绝不会让你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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