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有宫女端来了一套泡茶的工具摆在了朝嫣旁边的桌子上,朝嫣就动作麻利的泡起了茶,整一条流程下来十分流畅。
虽说实际上的朝嫣很少在府上泡茶,但从她收集到的资料中来看,朝嫣可是最擅长茶艺之人,这也是为什么朝云敢在武皇后面前指名让她展示。
很快,几杯茶就已经泡好了,茶色醇厚茶香甘甜十分令人满意,宫女将其中一杯放在了武皇后身旁的桌上。
武皇后伸手拿起了那杯茶盏,稍稍轻抿了一下,唇齿也感受到了茶香,夸赞道:“二小姐的茶艺果然甚好。”
朝嫣闻言立马笑开了花来,站起身朝着武皇后福了福身子,“娘娘谬赞,臣女不过是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朝云看了一眼朝嫣,眼眸中也充满了笑意,后者注意到她的视线,便也朝她轻轻一笑。
武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朝嫣坐下后,就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朝云此番不过是让朝嫣在武皇后面前再次留个印象而已并没有什么,总不能因为人家茶艺好就各种悬赏。
不过看着朝嫣欣喜的神情。
朝云觉得还是不错的。
很快,朝云奉武皇后口谕入宫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自然也包括贤贵妃。
此时,贤贵妃寝殿中。
一名宫女正低声向坐在黄椅上正低头刺绣着的贤贵妃汇报朝云奉口谕入宫之事,“娘娘,此时明乐县主已经在皇后的宫中,听说俩人相谈甚欢。”
贤贵妃皱眉,抬眼望向宫女,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朝云现在在武皇后的寝殿内?”
得到了宫女的回答后,贤贵妃十分不悦,上次朝云同外男出游就已经让她很不满了这次居然还奉武皇后的口谕入宫?!
朝云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眼底?!
贤贵妃的眼底尽是压抑着的怒火,上次她原本第二日就要传朝云入宫的,结果第二日一整天皇上差不多都在她这里,是以她自然就没有再想到要让朝云入宫之事了。
后来的几天朝云在外界的绯闻也得到了完美的洗刷,贤贵妃见此也就更没想传她入宫了,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不好再抓着不放不是么。
可谁曾想,这丫头怎么一个不提点的就到处给她做些不顺心的事呢!
贤贵妃觉得有些无奈但同时也觉得如此优秀的朝云确实应该值得很多人惦记着。
何况如今寿宴将至届时也会有别朝皇子前来贺寿,有些也是奔着联姻来的,很难保朝云不会被其他人相中。
这可不行。
“看来她与梁王之事,一定要在寿宴前提上日程!”
贤贵妃说完,就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宫女,吩咐道:“速度传话给梁王,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拿下!”
贤贵妃抬手拿起来一杯茶盏,轻抿了一口,眸光飘逝,低声道:“能站在梁王身侧的,也只能是如她那般的女子,她才能会是让梁王事半功倍的人。”
朝云与朝嫣在武皇后的寝殿后陪同她闲聊了一会有的没的,期间武皇后也一直双眸含笑的望着朝云。
朝云能够感觉的到,自从她给武皇后医治好后,武皇后就对她的态度比先前要好的太多了。
不过武皇后不知道的是,先前她体内的蛊虫,其中就有一份是朝云所下,不过阴差阳错的也发现她体内有另一只蛊虫,就顺手帮她解决了。
不一会儿,太子闻人钰下了朝就来到了武皇后的寝殿中要例行今日份的请安,朝云与朝嫣站了起身朝着闻人钰福身齐声道:“见过太子殿下。”
闻人钰温和的朝着她们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武皇后拱手作揖,“儿臣给母后问安,母后万安。”
“太子来了。”武皇后笑着点头,“有劳你每日都在本宫这跑一趟了,快坐吧!”
朝云与朝嫣对视一眼,二人走到武皇后的面前,朝云朝着武皇后福身道:“娘娘,那臣女与家妹便不打扰你与太子殿下了,还请娘娘准许臣女先行告退。”
武皇后嗔道:“怎么太子一来你就要走,可是太子不招你待见?”
朝云连忙道:“娘娘哪里的话,太子殿下乃是未来诸君,又怎会有人胆敢如此呢!”
武皇后对于她的话很是满意,双眸含笑,“既然如此,县主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朝云闻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很快嬷嬷就又搬来一张椅子给朝云入座了,至于武皇后身侧的那张椅子自然是被闻人钰坐了。
闻人钰转眸看向了朝云,温和的说道:“县主近日很少出来活动了,可是在忙些什么?”
朝云道:“回太子的话,明乐近日外出游玩了数日直到昨日才回府中。”
闻人钰颔首,“玄洛朝中的确是有许多值得一玩的地方,许多地方就连本宫也未曾去过呢!”
“太子若得了空也可多出去走动些。”朝云说完,就闭上了嘴没有再尬聊了。
武皇后倒是没有觉得他们的对话有什么尴尬之处,见他们相谈甚欢也甚是满意,意有所指的说道:“太子近日也是没有什么大事,不如就随县主外出玩玩,也可当做是散散心。”
但朝云并不想与闻人钰有任何的瓜葛,毕竟这京城中的大部分女子,不是喜欢闻人钰就是喜欢闻人暮的,她可不想成为众使之失。
“娘娘,明乐昨日刚外出归来,也是有些劳累了,父亲也让明乐近日在府内歇息,想来也是有心无力了。”朝云福身道。
武皇后闻言也是有些惋惜,但也并未说什么了,毕竟人家不愿她也不好强制的去要求。
武皇后便道:“那若是县主下次得了空,可要记得带上太子一同外出游玩。”
朝云笑着点头应道:“下次一定。”
接着朝云与朝嫣又在寝殿内逗留了一会,一直到接近响午的时候,武皇后才肯放人回去,在回去的时候,还对着闻人钰说道:“太子,去送送县主吧。”
“是!”闻人钰点头,站了起来。
朝云与朝嫣也站了起来,对着武皇后福身齐声道:“臣女告退。”
接着朝云与朝嫣就跟在了闻人钰的身后,几人朝着驻马区走着,一路上,闻人钰还热情的同朝云搭话,询问一些有关医术的事,朝云也一一回复了他。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朝云所遇到的皇室人员都好像没什么架子,无论是本朝还是他朝。
闻人钰按照武皇后的吩咐,一直将朝云等人送上了马车,又目送了马车的离去,这才返回了东宫。
马车一路朝着右相府的方向驾驶着,马车内,朝云与朝嫣并排坐着,朝云闭目憩息着,朝嫣则是乖巧的坐直,眼神有些微乱。
朝嫣忍了许久,但还是忍不住的看向了朝云,“长姐,宫中武皇后与贤贵妃都对你格外的重视,我感觉的出来她们很中意你成为她们儿子的皇妃。”
说完,又顿了一下,眼神有些紧张的望着她,道:“那长姐你的意思是?”
朝云抬眼,视线落在了朝嫣的身上,淡道:“放心吧,我对他们没有那个想法。”
朝嫣松了一口气,她是真怕朝云到最后会选择梁王。
她清楚的很,若朝云真的要梁王妃之位,她是真的争不过朝云。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着,一直到了马车在右相府门口驻足时,二人这才下了马车,入了府后,朝云与朝嫣就分开了。
朝云回到唤云阁,就走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后又打开了窗户,窗户外正对着那株兰花。
看着那株兰花,朝云心情也变得有些不错,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伸出了右手,看着那缠着绷带的地方,轻叹一声。
用另一只手去将那绷带轻轻的解了开来,看着那道刀痕明显淡了一些,松了口气,“昨日真是太冲动了,还好没割的那么深,不然可有我后悔的。”
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换了药之后,就换了一个新的绷带给自己缠上了,忽然,眸光一顿,视线犀利的朝着窗外树下的某一个点射去。
树下空荡荡,并没有任何东西。
但朝云的直觉向来准的可怕,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树下必然有人,眸光微闪,她立即抬步推开了门,朝着那树下走去。
那树下没有什么人都没有,朝云皱眉疑惑,暗道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刚转过身的时候,余光就见另一旁的树下露出了一块衣角,朝云迅速的转过身,小跑了过去,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揪起那来人的衣领,
额,揪不动。
朝云尴尬的放下了手,抬眼望去,见是那次夜中深坑中将她拉出来的面具男子。
“是你?!”朝云诧异的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面具男子望着她没有说话,但朝云感觉的出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右手腕处,她不自然的将袖子拉扯了一些下去,也低下了头。
面具男子道:“你的手……是怎么了?”
那道略微熟悉的噪音再次响起,朝云瞬间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你到底是谁?”
话语一落,下一秒朝云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面具男子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面具底下,是一张熟悉的脸。
朝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祁瑾?!”
那面具男子面具之下的容颜居然同祁瑾一模一样!
“不对!”
朝云又立即摇头否认,她紧紧的盯着这酷似祁瑾的男子脸庞,在他右眼底下看到了一颗痣,而祁瑾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痣,“你不是祁瑾!”
那男子轻叹一声,下一秒就将朝云轻拥入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轻声道:“阿云,我回来了!”
听到那完全不加以掩饰的熟悉的噪音后,朝云的眼眶瞬间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在最终也还是落了下来。
泪水滴入到祁瑾的胸膛前,也浸湿了彼此的心。
“真的是你!”朝云哽咽着,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道:“你怎么才回来,而且还不告诉我你回来的事,你到底是在搞什么!”
祁瑾听到了她那微微哽咽的哭泣声,顿时也慌了神,连忙解释道:“阿云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我也是怕你生气,这才一直不敢告诉你的!”
说完,祁瑾就将他的身份之事包括其他的事都尽数的告知了朝云。
原来,祁瑾乃是圣武王朝中的亲王之子,姓萧名祁瑾,自小一直在外到处的游逛着很少回圣武王朝中,此番在玄洛帝寿宴前昔来到京城,也是以圣武王朝使者的身份而来。
“原来你就是另一个圣武朝使者!”朝云恍然。
祁瑾与那个公主萧汐乃是堂兄妹关系,此番他作为使者来京城中,也是他早已谋划好的事。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来玄洛朝见朝云了!
其实他前些日子就已经在京城中来了,他比萧汐也要来的再早一些,他一来京城中就来右相府中了,不敢靠近唤云阁,只在远处远远的望了她一眼。
前些天得知朝云外出游玩后,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见朝云迟迟没有回府,他又实在是有些心急了,这才匆匆去搜寻她的踪迹。
最终在那树丛的深坑内发生了朝云。
之后祁瑾就告知了他为何之前动不动就要离开几天的原因,也是外出去做了一些关于圣武王朝的事,离开的这俩个月中,也是因为圣武帝病重,朝中内乱,他迫不得已的回去。
虽说他只是一个世子,但在圣武王朝中,他的身份象征势同东宫。
当他将这一切都告知了朝云后,朝云虽说也有些怪他为何之前不告知她这些,她难道还会因为他是别朝的人就不跟他好了吗?!
但一抬眼就看到祁瑾那副不安的神情,她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下一软,就道:“行吧,原谅你了!”
说实话,这俩个月与祁瑾分别的日子,她也着实是怪想他的,不过如今看到祁瑾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又有种异样感。
她似乎在祁瑾离开的时候说过她要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成长着的,可这她昨日刚一遇到了一个小挫折,就让她的手……
祁瑾松开了她,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右手握起,眸中闪过了一抹心疼,“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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