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墨心中烦躁,随手便将旁边的茶杯砸在对方的脚边:“滚出去。”
他现在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陈玉婷听到他的呼吸声逐渐浓重,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喜色。
难不成是那药生效了?
她连忙上前一步,如同虎狼一样冲着戚墨就扑了过去,嘤嘤哭诉道:“戚大哥,我这今夜彻夜难眠,这才忍不住来找你倾诉,你看看我,你就看看我好吗?”
今夜的月色格外的好,一轮圆月挂在黑幕之中,月光洒下,透过打开的窗户,将屋子里面照的一片亮堂堂的。
戚墨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陈玉婷的容貌,还有她那妖娆的身段。
陈玉婷今日是做足了准备来勾引他的,所以便特地换了一件轻薄的浅蓝色抹胸裙,只包住了半边胸脯,外面罩着一层薄薄的纱衣,裸露出来的肌肤一片雪白,惹人遐想。
若是坐在这里的是个重欲的男人,估计现在已经把持不住扑了上去,将她的衣裳给撕了粉碎。
陈玉婷慢慢的往前靠近,一双柔荑伸了过去,娇羞道:“戚大哥,自打在郡守府之中见了你一面,我便是茶饭不思,日夜不寐,只想着能够再见你一面。”
她诉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眼见着自己与他越来越靠近,而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心中一喜。
她顺势就要勾上戚墨的脖子。
然而却忽然被戚墨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戚,戚大哥?”
“扑通”一声,屋子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住在隔壁的齐小婉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霍然起身,直接冲出了房门,找到了声音发源地。
“发生什么事情了?”齐小婉扒着戚墨的房门,神情震惊的看着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
那清冷如水的月色洒下来,她清楚的看见了屋内的情景。
穿着蓝色衣裙的陈玉婷正蜷缩着躺在地上,一阵细细的叫喊声从她的唇齿之间清醒而出,看样子似乎很痛苦。
戚墨则是剑指对方的脖子。
或许是这声音过于巨大了,所以没过片刻的功夫,隔壁房的琢玉公主也冲了出来。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询问:“这是要拆楼了吗?”
话才一出口,她就和齐小婉一样,震惊的立在了原地。
齐小婉机械一般的摇着头:“这,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子你还不清楚。”琢玉回过神来气的跳脚,“你看看躺在地上那人,你再看看他。”
她拉着齐小婉的手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进去。
琢玉先点燃了烛火,随后低声怒道:“戚墨,你三番两次的给我说你已经有了婚约,有了心仪之人,可现在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一边连连冷笑:“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要是你真这样做,我瞧不起你。”
“等等,别骂了。”齐小婉从迷糊中回神,终于发现了戚墨的不对劲。
她慌忙上前一步,夺下了戚墨手中的长剑,然后扒着他的肩膀度过去一缕阴气。
“临渊,临渊,你这是怎么了?”
身体之中那股燥热的火勉强被克制住了,戚墨的脑袋逐渐的恢复清明,他痛苦的甩了甩头,目光寒冷的看着地上的人。
“这人闯进了我的屋子。”他说话之间,喷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灼热感。
齐小婉的手指立刻搭上了他的手腕:“你中药了?”
他连忙拉着戚墨坐下,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龙眼,戴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东西你先戴着——陈玉婷!”
齐小婉心中压制着一股邪火,走到陈玉婷的跟前,扯着她的肩膀,将她直接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扔在了椅子上面:“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又是中药又是夜袭,她不信两件事没有关系。
陈玉婷方才被戚墨的那一脚给踹得肚子发疼,此刻冷汗涔涔,几乎晕厥过去。
她闻言,有些心虚的避开两人的目光:“我只不过是走错了门而已,谁知道他会忽然踹我,我要回去了,让开!”
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今日的算计是行不通了,只有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才是正道。
她起身就想离开,可是却又被齐小婉给摁进了椅子里面动弹不得。
齐小婉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冷笑道:“你今日若是不解释个清楚,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不成?”
想走?
没这么容易。
陈玉婷眼神发慌,尖声嚷嚷道:“你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放开放开。”
她伸出手又抓又挠,活像是一个疯婆子。
齐小婉摁住了她的双手,她双脚却又还能够动弹,硬是踢了齐小婉好几脚。
旁边的琢玉看不下去了,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陈玉婷的头发,然后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下,陈玉婷脑袋被打得一歪。
很快脸上就高高隆起。
半晌,陈玉婷忽然低声啜泣了起来,不可思议的:“你们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爹,你们等着进牢房吧。”
“有本事你就去告诉你爹,你要是不告诉你爹,我亲自去告诉你爹。”琢玉冷笑一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后一扯。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们猜不到?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真是下贱。”
宫里面的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下药和爬床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琢玉可是看的多了。
陈玉婷在她的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旁边。
有龙眼克制着身体里面火气,戚墨勉强能够行动如常了。
他拿起桌子上那一张油纸:“是你让那个小丫头在这里面下药的?”
这是那一包糕点的油纸。
他吃完了,油纸还在。
齐小婉越看那油纸越觉得熟悉,最后在那油纸的背面看到张记两个字,立刻反应过来。
“这不是我带回来的糕点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糕点带得少,鲜花饼被琢玉给吃了,最后一包送给了珍儿,并没有给戚墨。
所以,按理来说,这东西本不应该在戚墨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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