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在努力挣扎着想摆脱绳子,听到李琵琶这话也只以为是自己脸上哪里受伤了,于是语气颇不耐烦地对着他吼了一句:“闭嘴啦衰仔!”
李琵琶被他拿话噎住,再加上他还在继续消失的脸,一时间怕的不行,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凉师爷看下面两人这样了还在动,只觉得三观都塌了。他活了几十年,哪儿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怕到腿都软了,跑都跑不动,只能在原地看着王祁在那边挣扎着往他这里走,还想着跳上来。
半天没听到两人回话,王祁不由得抬头看着凉师爷,可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不断颤抖的灯光。他皱了皱眉头:“凉师爷,你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把我们拉上去?快帮我们把这绳子解开!”
凉师爷没回答他,只是灯光渐渐低垂,抖得更厉害了。
王祁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抖什么?”他回头看了看李琵琶在的位置,只看到李琵琶在他身后垂着头,跪坐在地上,像是脚软了的样子:“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声音有一点模糊。清了清嗓子,他也没在意,可能是因为这里也算是半个密室,声音在里面有回响的缘故吧。
凉师爷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了,因为在王祁说话的时候,他在手电灯光下亲眼看见王祁的脸在一点一点消失,最后那句话是从小半个嘴唇里发出来的。而他身后的李琵琶......脖子部分已经完全没有了,只剩下上半边脸垂在身体前面。
就在王祁又看向凉师爷的时候,那半个脑袋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落地一样,还没消失的小半个脑袋里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反倒是消失的脖子那里连一滴血都没有,只有清晰的骨骼肌肉纹理在向着衣服里缩回去......
王祁再也没机会讲出下面的话了。
在他仅剩下的小半边脸消失之后,他的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拖着李琵琶的半截身体往前挪了挪,也倒在了棺室内部的边上。
凉师爷在两个人连衣服都完全消失之后,抖着腿慢慢坐了下来,只觉得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了,只剩下王祁消失前盯着他的眼神。
不同于李琵琶消失前充满恐惧而又的眼神,王祁的眼神狠戾又充满威胁,还有一丝他从来都看不惯的来自大富豪的傲慢。
不过现在没有了。
凉师爷想着想着,竟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泰叔现在还在就好了,可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还是寂静一片。凉师爷突然回过神来,突然想到吴邪和老痒可能还在下面,不然王祁和李琵琶身上那绳子是谁绑的?他看着两人消失后在原地留下的绳子,抖着腿跌了下去妥善收好,万一还有点用呢。
可谁想得到,没过多久,还真用上了。
下面的林言想着想着觉得不对,如果王老板和李琵琶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活着而活着的,那现在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他们是真的死了,那岂不是这两个人就不存在了?那现在上面他们还留下的身体怎么办,是直接消失还是会有意外发生导致死亡?这是个问题啊。
一开始他还真以为是新疆那双鱼玉佩事件乱入了,不过看起来这里虽然也有那种传言,但好像......也没被人研究出来?不对,还是不对。吴邪说他了解的东西为什么几乎和他穿越前了解的差不多?难道......他突然想到了老痒之前说的话。
这一切从他接触青铜树枝之后就开始了。
难道......这个时空本身是不存在这个事情的,但就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是这样,所以在别人的认知里就也变成了这样?吴邪记忆里的那些东西......难道也是因为青铜树的能力,被他杜撰出来的?
根据青铜树的能力不会按照距离问题有所衰减的事实来看,难不成......在所有人,或者说是所有相关人物的印象里,现在真的有个双鱼玉佩的传说在了?而这一切,是他做到的?这算什么,群体催眠?
不对,不止是群体催眠,说不定在罗布泊,现在真的有座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祭坛,有个叫彭佳木的科学家,有一个......雕刻成鱼形的玉佩!就不知道关于祭坛的真相,青铜树创造出了多少就是了。说不定这辈子,他还有机会解开这个谜题?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里毁了,青铜树的能力还能持续多久?看着吴邪还迷茫着的眼神,林言在内心叹了口气:根据吴邪这主角定律来看,这里是必然要被毁掉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了......当然也有个办法,如果林言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这里不会被毁掉,说不定......真的能保存下来?
所以现在开始,是青铜树和主角光环之间的博弈了是吗?这就很尴尬了啊......林言挠了挠头,他自己都不相信这里能保存下来好不好?
就在这时,被手电光照着的尸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波动了一下,棺井内壁黄色的反光剧烈地晃动,把三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老痒疑惑地看着吴邪,吴邪也疑惑地看着老痒。现在就他们两个手里拿着手电,能怀疑的也就是对方了。可吴邪的眼神看过去,老痒的手电是放在地上的,所以......
“吴邪,你手抖了?”老痒看了眼尸茧,疑惑地问吴邪,而吴邪摇了摇头:“没,我怎么可能这时候手抖?”
老痒点了点头,想想也是,吴邪不是那种会在这种情况下搞事情的人,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尸茧上,林言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这是......青铜树要开始搞事情了?
他感觉了下,好像在场三个人都没出什么幺蛾子,也没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这尸茧怎么就凭空动了?难道......除了这青铜树以外,这尸茧也是本身就在这里,而不是被吴邪凭空想象出来的?
也有点道理,要是吴邪想象的话,想象出个棺材多好,何必多此一举想个琥珀出来呢?至于老痒......老痒文化有限,就算侥幸知道是尸茧,又何必一定要弄个这玩意儿出来。还是那句话,想个他们都熟悉的棺材出来不好吗?这样还更加真实不是吗?就图这玩意儿从外面看得见脸吗难道?
在他们的注视下,这尸茧陡然间又波动了起来,像是......里面的东西在动一样。吴邪倒吸一口冷气,结结巴巴地问老痒:“老痒,这、这东西不会是活的吧?”
话一出口就引来了老痒的怒视,吴邪一思忖,差点自打一个嘴巴——他说什么不好说这玩意儿是活的,万一到时候真被他说活了怎么办?老痒也说他这能力失灵时不灵的,得有人引导他的潜意识才行,现在也只能祈祷刚刚那波他的潜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这玩意儿确实是个死的......不,这玩意儿只能是个死的,千万别活过来啊!
妈的,这一活过来三四米高的巨人,怎么打?光在这小空间里挤都要被挤死了!哦对,还有林言!吴邪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在这青铜树里,林言才是最大的boss:“林言,快让这玩意儿消停下去!”
可他转头看向林言的时候,林言的眼神却很不好看,要不是确定老痒没搞事情,他都要以为是老痒搞的鬼了,不然这玩意儿怎么会莫名动起来?
在他身边的两只老鼠却不怕,死人它们可见得多了,不仅见过不少,还吃过不少呢!它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场几个人的眼神都不好看,只是自顾自地跑到正在微微波动的尸茧边上。鼠王靠在琥珀旁边闻了闻,被尸茧上浓郁的带着血腥味的木香激得打了个喷嚏,摇了摇头又跑回了林言身边。
它跟班见老大都下来了,本来也想下来,但就在这时,正对着它的那双眼睛,睁开了。
尸茧里的巨大尸体隔着琥珀和大老鼠的眼睛目目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满是好奇和残忍的鼠目逐渐染上了血色,它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发抖......
“吱?”见自己跟班没回来,鼠王扭过头,歪着脑袋看着它,小脑袋里满是问号:咦?我先小弟呢?怎么呆着了?
它本想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被林言用脚勾了回来:“呆在这里别动。”
他严肃地看着那只大老鼠,自从那双眼睛睁开之后,这老鼠的表现就不对劲,就像是......就像是他之前被青铜树蛊惑着爬上来的感觉一样,有点像......中邪?
现在不仅尸茧在微微颤抖,大老鼠也跟着在抖,那尾巴尖已经抖得看不清了,整只老鼠因为高频都有些模糊,像是照片拍糊了一样,偏偏眼睛一动不动地和尸茧里的尸体对视,场面一时间恐怖得不行。
吴邪直觉有点不妙,悄悄地朝着林言的方向退了两步,准备到时候有点危险就让林言穿个墙把自己也带出去——哦对,差点忘了老痒。
吴邪看向老痒,老痒正看着那老鼠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点什么。这个时候要是弄出点动静会不会被注意到?吴邪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用嘴唇发出了极轻的声音:“喂,喂!”
老痒回过神来,刚要张口,吴邪急忙把手放在唇上对他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你不要命啦!
老痒急忙把手放在嘴边,把那股子想开口的欲望压下去,悄悄拿起东西,绕着尸茧的身后走到了吴邪边上。
吴邪这才放下心来,见老鼠和尸茧没有进一步的动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捅捅林言的胳膊:“现在怎么办?”
林言看了看边上,表情有点严肃,对着吴邪咬耳朵:“情况有点不对......我本来想带你穿墙走的,但是刚刚用手试了一下,发现突然间就不行了,好像是这尸茧搞的鬼。”
吴邪闻言也眉头一皱。虽然他还没有彻底接受青铜树的能力,但有总比没有好吧?要是林言都不行,那老痒......他扭头去看老痒,老痒也对他摇了摇头,并指了指尸茧示意这就是源头。
吴邪烦躁地挠了挠头,这两个人都指望不上,难不成还指望他?他现在能想得到的也就是从下来的铁链爬上去了......他抬头看了眼上面,好像也就那么十几二十米,不高,前提是不惊动这个尸茧......可能有点难。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虽然不知道这尸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盯着一只老鼠不放,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事情不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跑为妙!
想到这里,他也不犹豫了,戳了戳林言,在他疑惑的眼神里指了指上面,用口型说:“我们爬上去?”
林言想了想,点了点头,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跟绳子,把他和老痒还有自己的腰紧紧栓在了一起,另一头绑在了青铜链子上。
小白僵自然还是跳到了林言的肩头,鼠王在小弟和林言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长期饭票,双手抱住了绳子末端,还把尾巴缠绕在了林言的脚踝上——虽然被小白僵瞪了一眼之后老老实实地也缠在了绳子上。
吴邪一直没问林言这是在干什么,直到林言准备好了他才忍不住好奇:“这样我们怎么爬上去?”
林言却朝着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虽然穿墙不行了,但其他的还是可以的......谁告诉你我们要爬上去了?”
???
吴邪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看着吴邪疑惑的眼神,林言和老痒都不禁笑了笑,这时候他们两个倒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老痒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发,俯在他耳边悄声问他:“吴邪,怕高吗?”
怕高?他要是怕高,还能从青铜链子上滑下来?老痒在想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吴邪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马上他就知道了。
只见林言朝他笑了笑,和老痒对视一眼,手一挥,嘴里轻声喊出几个字:“芜湖,起飞!”
在吴邪懵逼的眼神中,他只觉得身体猛然往下一沉,随后......开始蹭得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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