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宴晚衣正在穿衣,忽然房门被推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又迅速被关上,嘭的一声像是要把门摔坏的样子。
门外传来沈岁有些慌张的声音,“宴姑娘,那个我……我是替郡守大人唤你去前厅的。”
宴晚衣披上外衣,打开房门,看着沈岁红着一张脸别扭的模样,不禁好笑。
“谁让你看本姑娘穿衣服的,胆子真大。”
沈岁抬起头来,面上有些错愕,似是不解她的表现,刚刚熟透了的脸变得苍白。
宴晚衣却没在意到这些,笑着说,“看就看了,我没怪你,本姑娘里面衣服都穿好了,你别扭个什么劲啊,你真有趣。”
沈岁仿佛明白了她这是在开玩笑,随后脸上才重新扬起笑容,只是隐隐约约胸腔内竟有一股兴奋。
像是发现了更新奇的东西,令他觉得很好玩。
宴晚衣没能注意到他的情感变化,只是心里暗自思绪着这郡守大人怎么会忽然让她去前厅。
到了前厅,果然见郡守大人抱着两个水灵的姑娘坐在椅子上,很是舒坦,看见宴晚衣来了后便立即招呼宴晚衣好好玩。
宴晚衣坐在一旁设好的椅子上,看着前厅里歌舞升堂,莺莺燕燕在扭着腰肢。
郡守大人也是忙碌得很,左手还抱着一个十五岁大的丫头,右手却伸进了有着曼妙身姿的歌女的衣襟里揉捏。
歌女肆无忌惮地喘叫着,时而压抑住自己的叫声,却又被郡守弄的发出更大的喘息。
宴晚衣看着无感,以前在皇宫里见多了肮脏揶揄之事,也渐渐能做到习以为常。
难道郡守叫她过来是为了看他如何荒淫无度?
宴晚衣琢磨着郡守的意图,根本没注意到其他。
身边的沈岁却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很可爱。
原本以为她会惊慌失措或者害羞恐惧,谁知竟是这么平淡如水。
“宴姑娘,这些人你随便挑一个?”
郡守大人终于停止了发情行为,对着宴晚衣说道,面上还留着一抹潮红。
宴晚衣这才发现,原来刚才厅中跳舞的莺莺燕燕都是些男人!
眼下望去,一群抹着脂粉的男人正对着她抛媚眼,眼神深情的能掐出水来。
好可怕!
宴晚衣在皇宫里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沈岁同样也是面色阴沉。
没想到,郡守大人居然是想通过给宴晚衣找男宠来讨好宴晚衣。
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习惯来办事。
但是,为什么有这么一群男人。
他沉着脸,看着宴晚衣站起身来走到众男人面前仔细看过,脸色更是不好看。
看过一遍后,宴晚衣诚实道,“我不喜欢他们,长得都不好看。”
沈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的确,还没他自己好看。
郡守却是不满,说,“你再看看,这可是馆里最好看的最嫩的了,我都没碰过,刚到货就给你送来了。”
宴晚衣沉了脸色,郡守大人这是打算让她挑一群男人去睡觉吗?
逼良为娼?
“郡守大人什么意思,你敢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本姑娘最讨厌你这种恶心至极的人,更讨厌别人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
郡守脸色铁青,事情已经谈崩,想要两个人关系和谐起来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氛围正紧张着,忽然角落里的大花瓶被打碎。
“嘭!”
一声巨响在前厅里爆发,打破了刚刚所有人面上的沉静。
宴晚衣和郡守都随之看去。
只见沈岁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着身子,小声说道,“求大人饶恕小的,小的看管花瓶不好,轻轻擦拭时花瓶竟然自己碎了,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所致。”
郡守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
“还敢狡辩,就是你把这花瓶打碎的。这前厅里的花瓶都让你擦碎两回了,你还敢狡辩,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吗?”
沈岁依旧匍着身子,不言。
宴晚衣这几日住在郡守府,时常能见到郡守总是这样欺负沈岁,骂骂咧咧地将沈岁打的浑身是伤。
她皱了皱眉,替沈岁说话,“明明就是这花瓶自己碎的,你为什么总是冤枉沈岁?”
郡守更是火气大了。
“什么叫花瓶自己碎了,明明就是这畜生干的。对了,沈岁是谁?我没冤枉过什么沈岁。”
宴晚衣指着地上的少年说,“他就是沈岁,你还说你没冤枉过他。”
郡守看了过去,目光似是探究与打量。
沈岁咽了咽口水,心中竟然有些期待他认出自己时的反应,是害怕吗?
但郡守并未像沈岁期待的那样惶恐,他根本没记起来沈岁这个名字。
郡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人好像叫小凡子,随后他烦躁地摆摆手,“管他是谁的,看来我这郡守府是留不住你了,来人啊把这畜生的腿打断给扔到街头要饭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