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隆又派人刺杀端木睿,但端木睿应对刺杀可以说轻车熟路,而且他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因此也没有成功。
义渠隆气得要死,他很不甘心,就经常借酒消愁,这天他又喝了很多酒,结果走在路上被一个东西绊倒,后脑勺直接磕到石头上,他便昏睡了过去。
他的手下都很害怕,连忙把他抬回去放在床上。
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叫了大夫来看,大夫也摇头让准备后事。
然而过了一天,他又醒了过来,下人们连忙撤了做丧事的东西,一个个吓得要死,生怕被他惩罚。
他愣了半天,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当时确实死了,眼下又再一次活了过来,他十分庆幸,觉得天不亡他。
而且他脑海里竟然多出了一段记忆,记忆里他也是死了,但这次死亡却是发生在多年以后。
他最终没有斗过端木睿,端木睿统一了内陆各国,建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盛大王朝。
端木睿集聚了大量兵力,主动挑起战争,匈奴族被驱赶到千里之外的极寒之地,而他在战场上被端木睿杀死。
他脑海里的意识丝毫没有觉得这不是真的,而且这段记忆也确实是将来会发生的,他觉得特别神奇,像是被上天眷顾了一样。
他因此便提前知晓了端木睿一切行踪,和所有关于他们两人交汇的时间节点,如此一来,他不信还赢不了端木睿。
他想着自己前世的失败,对端木睿更是恨之入骨,这回他不信杀不了他。
他知道眼下苏婉言生了双胎,过段时间,端木睿安顿好了他们会再次前往战场,他便打算在途中设下陷阱。
而苏婉言这边,她还是感觉精力不济,经常会昏睡,她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突然发热,她觉察到了,但她迷糊着很快就睡着了,便没有理会。
她一觉醒来,想起戒指发热的事,又拿出戒指看了看,发现它又恢复平静了,而过了几天也没发生什么异常,她就放下了这件事。
苏婉言很快出了月子,到底还是年轻,她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小女儿身子骨虚弱这事没瞒住她几天她就知道了,她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她知道这估计跟没足月的早产儿一样,尤其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更需要精心护养。
南宫秋倪每天都会跟她汇报孩子的情况,得知她还是生命力很弱,也是忧心忡忡。
她出了月子,身子骨好了些之后就去看过小女儿,见她还是小小的,而且嘴唇发青,她就怀疑孩子心脏有问题。
问了南宫秋倪,南宫秋倪说确实如此。
后来南宫秋倪建议把孩子带回她的师门去医治,她师门在深山僻静处,不比这宫里是非多,而且现在正值战事纷扰之时,要是有什么事,孩子折腾不起。
在僻静之处有利于孩子快乐平稳地长大,而且她的师父,还有师兄弟姐妹们还能一起想办法医治孩子。
苏婉言虽然觉得这样对孩子很好,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但她舍不得孩子,心情就很压抑。
南宫秋倪跟端木睿交流之后,端木睿就去劝说苏婉言。
苏婉言心里脆弱,竟然哭起来,把她当时怀孕的时候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坏了个怪物的想法跟端木睿说了。
端木睿竟然笑起来,说她还真是会瞎想。
苏婉言被笑得不好意思,争辩道:“我哪里知道,前面那么长时间都没把到脉,突然多出来一个脉搏,连南宫师父都说不清。”
“你说的其实也没错,小娃娃可不就是小怪物,现在是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过几年淘起来了操不完的心,而且可能脾气古怪,因为你不懂一个孩子的想法。”
苏婉言被他这样一安慰,心情就好多了,笑他道:“说得你养过孩子似的。”
端木睿笑了笑,“我听大臣们说的。”
片刻后他又说:“咱们的孩子若是能像傅玄那样就好了,咱们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养孩子,苏婉言就轻松多了,端木睿又说回最开始的话题:“你不要舍不得孩子,就让南宫师父带回去养吧,过几年等孩子身子好了再回来,而且你想她了,还可以入梦去见她,等她回来也不担心她对你生疏。”
苏婉言这回才点了头,答应让南宫秋倪把孩子带回师门医治抚养。
女儿就要离开了,也是时候给她取个名字,之前也一直在商量,但都没有确定。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为了保护女儿,就让她姓苏,叫苏淇,而男孩就叫端木棠。
择了一个好日子,南宫秋倪就带着苏淇暗中离开了皇宫,苏婉言自是派了人在暗中保护。
争夺霸权的战争还在进行,因为赵恩源的病情,他已经有心无力,战事节节失利,他这一派的齐国实力也很强大,一直对受北燕领导都不是那么愿意,这回他们心中更是不服,想要取代北燕成为他们这一派的首领。
于是他就着急了很多国家集会,打算在这次集会上把事情说清楚。
这些国家除了赵恩源一派的,还有端木睿这边的,齐国就是为了装声势,想让所有国家来见证。
端木睿和苏婉言商量之后也来了,想知道齐国人打算做些什么。
但齐国却没有邀请他们,齐国国君见他们俩来了,就示意手下的将领去阻拦。
将领带着人马把他们夫妻堵在城门之外,朝他们喊话:“我们没邀请你们天朝人来参加,你们来想做什么,打探消息?打探消息用不着你们亲自来吧。”
苏婉言说:“你们邀请了所有国家参加集会,为何不邀请我们,很明显这是你们齐国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当然要来干预。”
大将冷笑道:“干预?你口气不小,今天不让你们进来,看你们怎么干预。”
而此时,端木睿这一派的国家见他们夫妻没来,就询问齐国国君,齐国国君说没有邀请天朝。
支持端木睿的国家就质问:“为何不邀请他们,你们想做什么,或者宣布什么,怎能越过天朝不让他们知晓,难道他们不够资格吗?”
齐国国君被质问得没话说,只好安抚他们:“只是小事,像天朝这样的大国,根本没必要知道,你们没发现,北燕国不是也没来吗?”
与天朝交好的盟国,又有人站出来对自己的盟友们说:“既然天朝都不来人,咱们来这里参加集会有背叛之嫌,我看咱们还是都尽快离开的好。”
有人又说道:“对,咱们走吧。谁稀罕参加这集会。”
齐国国君便又说起了好话,“好好,说不定他们已经来了,本人这就去看看。”
在天朝盟国小声讨论声中,齐国国君连忙让人去把苏婉言和端木睿放进来。
派去的人还没走到城门,就发现苏婉言和端木睿带的人手已经攻进城门来了,守城的将领被抓住,只好下令士兵开门。
只见苏婉言和端木睿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派来传令的人赶紧上前行礼,对守城将领和士兵宣布了齐国国君的命令,他们又赶紧上前跟苏婉言和端木睿赔不是,请他们进了城里安置。
苏婉言他们前脚刚进城门,赵恩源也带着人来了。
赵恩源坐在马车里,马车行驶缓慢,他的病情经过这段时间的医治,暂时稳定住了,得知齐国想要搞出点事情,他便冒着风险前来。
这样做也是为了不惹人怀疑,若这时候他再不来,肯定会引来更多猜忌,像齐国这样的,肯定就都跳出来了,他们的联盟也就会不复存在,北燕也就危险了。
齐国国君没想到许久没露面的赵恩源竟然出现了,他便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不那么容易成功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总不能把人都请来了,却什么都不做,让人家白吃白喝。
因此,他便纠集自己的同盟,开始弹劾赵恩源,说他长时间不现身,对前方战事不闻不问,导致多次失利,让他交出首领的位置。
赵恩源精力不济,便让祝宜年替他周旋,祝宜年直接指出齐国的野心。
“我们北燕国君爱民如子,害怕伤害百姓,本来就对这场战事犹豫,是你们齐国私自挑起战乱,才导致这么多国家陷入了这场大战中,你们去看看自己国家的百姓,他们流离失所,困苦不堪,还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战场上,导致亲人离散。”
“你齐国实力不行,野心倒是挺大,根本不顾念百姓死活,只想把这潭水搅得更浑。”
祝宜年又朝着其他国家说:“你们觉得齐国能胜任这个首领之职吗?”
那些国家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觉得齐国不对,有的想知道北燕到底什么打算。
“这位公子揭露得对,现在咱们还没跟天朝那边打赢,你齐国就想当老大,制造矛盾,这样很不好。”
“可是北燕国君为何这么长时间不露面,你们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是不想再打下去了吗?”
“这位公子又是谁,你为何站出来代你们国君说话?”
祝宜年回应道:“我是北燕祝家的人,跟北燕国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国君这几天身子稍微不适,就让我替他传话,前段时间我们国君因朝中琐事被困在国都,但一直对前方战事都有指示。
“至于失败,难道你们自己都没有责任?你们回想一下,国君的指示哪一次是有问题的,难道你们打仗还非要让国君亲自驾临才能胜利吗?你们又不是还没长大,需要大人守护着才能成事。”
那些人一听北燕祝家,就不再怀疑他站出来说话的合理性,而且仗是他们自己打的,确实也找不出赵恩源的错处来,他们就不再说话,因此也能看出赵恩源的领导和号召能力是很强的。
这样一闹,齐国便不敢再提把北燕赶下去的话。
他们这一派的国家在争辩的时候,天朝这边的盟国一直在旁观,苏婉言更是趁机了解了那几个她不知道的国家,与其说是国家,说他们是部落或者部族更加确切一些。
她得知他们竟然还处于奴隶制时期,他们的首领衣着富贵光鲜,但听说下面的民众却是无条件地被奴役,所有人都要听从首领的,否则就要被首领用残酷的刑法对待,或者直接屠杀。
在生活上,首领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精神上是完全被洗脑和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部族的生产力和观念还非常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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