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道。
“司马昭!你中了我家丞相之计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王平于木门道两侧朗声呼喊道。
“列阵!保护少公子!”中军校尉赶紧命众人架起盾牌,将司马昭团团围在中间。
“本将再问你!降是不降!”王平再次怒喝道。
司马昭大喝一声:“我大魏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给我杀出一条路来!”
王平冷哼一声:“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漫天箭雨倾泻,犹如洪水一般,避无可避,得是司马军军纪严整,第一时间以盾阵围住司马昭,这般居高临下的放箭,也就是司马昭亲兵的金属盾牌能抵挡一二,也因为躲闪不及,身上已然中了两处毒箭,而其余没有盾牌的将士或是只持有木质盾牌的将士,便在这箭雨之下一时间就成了刺猬,不多时这司马昭的前军已然倒了一片。
“将军,撤吧!”
“撤....回陈仓....”乱箭之下司马昭有气无力地下令道,显然这两支毒箭射的不轻。
“是!”那将军转身立马喊道:“全军撤退!”
本就遇伏的前军此刻几乎是一哄而散,谁都不知道下一次这毒箭会不会射到自己身上来,立时往木门道外跑去.....
“孙礼,这是哪?”司马昭迷迷糊糊的问道。
孙礼只得答道:“少将军,此地是千阳岭。”
“小...小心...伏兵....”司马昭一句话尚未说完,一口浓郁的黑血便从口中喷射而出,进而陷入昏迷状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话音未落,却听得一声厉喝:“我奉丞相军令在此地恭候多时了,拿命来!”魏延引一军杀出,截断孙礼部众的归路,一时间为了避开追兵,孙礼只得护着司马昭往南面逃,魏延一阵冲杀过后,原本两万余人的部众,只剩下八千余人,孙礼眼见得司马昭已然不省人事,只得用粗布将司马昭牢牢捆在自己背上,一路向渭水狂奔而去。
直到一面中流砥柱的大旗,骤然间映入眼帘,孙礼此刻才真正陷入绝望,陷入绝望的不仅是他,还有他手下那八千舍命跑出来的将士,一时间军阵之中竟然嚎哭起来,当真是哀怨异常。
李显横枪立于渭水河畔,朗声高呼:“丞相有令,降者免死!”
孙礼怒目圆睁,咬碎钢牙,将司马昭交给底下军士,扬起手中长枪,挺枪便刺,显然要做困兽之斗,李显冷笑一声,催动胯下飞虹驹上前,二将阵前交锋,只一回合,孙礼便觉得虎口发麻,手中长枪近乎要脱手般的疼痛,然而他已然无可选择,这种情况之下,孙礼长枪一挥,招呼众将士一同围上,向李显军阵之中冲击而去,李显同样挥枪,招呼大戟士向前,两军接战之后,孙礼再次将司马昭绑在背上,在军阵之中左冲右突,却仍旧无法冲开重围,而自己的这些兵将,有不少已经开始弃械投降,败局已定,无奈之下,孙礼骑马冲至渭水之畔,朗声呼喊道:“司马公之恩,德达来世再报!”紧接着带着昏迷的司马昭,往渭河之中奋力一跃.....
电光火石之间,李显看的分明,当即拉弓搭箭,就在孙礼催马跃起一瞬间,射将过去,只听嗖的一声,笔直射中孙礼的咽喉处,孙礼被笔直钉在渭水河畔,而昏迷的司马昭则是被湍急的渭河沿着下游冲走了.....
“将孙礼枭首示众,传示三军!”李显勒马提枪,于渭河岸畔高呼,一时间三军雷动,士气大振,清点缴获之后,便回营复命。
蜀军大营。
诸葛亮叹了口气:“此计本想是引张郃上钩,奈何张郃果然是名将,我今预射一张,误中一马,如之奈何?”
“丞相勿忧,如今魏军中计,定然心有不甘,更何况一战折了两员大将,我军大胜,不如此刻从容退守三郡,如果那魏军来追,还可伏击而破之。”姜维拱手言道。
诸葛亮闻言大喜:“伯约,你是否是本相肚中之虫啊?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本将正是这般思虑,今日之胜当属伯约头功啊!”
“我不服!”魏延闻声而起,怒道:“那汉兴将军阵斩孙礼,缴获无数,也没得头功,何意伯约便是?”
李显闻言赶紧制止:“文长何出此言,此计乃是伯约而设,若非伯约此计,我等焉能有如此大胜?”
“我不管,末将就是不服!”
魏延这般叫唤,倒是令姜维一时间十分尴尬,诸葛亮也是笑道:“好好好,汉兴,那本相也送大功一件与你如何?”
李显一时间茫然:“还有....还有大功?”
“我听闻曹真已经识破箕谷疑兵,已从长安赶回陈仓,其人的前锋王双,有万夫不当之勇,汉兴将军可有意?”诸葛亮笑道。
王双,一时间这个名字骤然在自己脑海里炸开了锅一般,这个可是斗将打得过魏延的猛人,如果让自己设伏活捉王双,甚至能够降服的话,岂不是又多一臂助,当即拱手言道:“末将谨遵丞相军令!”
“好,那本相就命你带本部兵马,于太白岭设伏,此番若是能斩了曹真,汉兴将军必将名留青史了。”
“得令,仰赖丞相提携,末将才有今日!”李显拱手答道。
“去吧,我军正好从容退去,姜维,你引军驻守天水,与上圭形成掎角之势,防备魏军来攻,安定就由魏延马岱负责,本相亲自去南安驻军,王平,你留下协助李显将军设伏,务必在此处斩了曹真!”
“得令!”李显、王平二人齐齐拱手,只带待出了营门点兵去了。
校场内。
“王将军,你的毒箭靠谱吗?”李显突然问道,一时间倒是把王平问问懵了。
“当然靠谱,我部的毒箭都是用毒蛇的囊液浸泡过的,光是炼造方法都极其复杂,一般人中了此箭都会死掉。”王平这才言道。
“那你这都是毒蛇的毒,那他能毒死毒蛇吗?”李显问道。
王平这下彻底懵了:“将军....将军,你在说啥?”
“就是用毒蛇的毒能不能毒死毒蛇?”李显再次问道。
王平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自顾自的在嘴边把话重复了一遍,方才回过神来:“将军,应该是可以的。”
“为什么?”
“因为每种毒蛇体内的毒液都不一样,这种毒箭,连猛兽都撑不过去一炷香的功夫,又何况人。”王平看起来很有耐心的在解答这个很无聊的问题,其实李显也只是很想求证一下这个到底能不能把司马昭毒死,因为司马昭在此处外号便是毒蛇之士。
.....
陈仓城外骤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而甘肃的雨季往往如此,没有看起来的特大暴雨,而是犹如清风拂面般的小雨,如此这般,便也弄得陈仓道外泥泞异常。
“将军,今天已经是伏击的第三天了,这曹真到底来不来啊。”王平问道。
李显只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就算伏击也好,正面作战也罢,如此雨天正好是他藤甲兵大显神威的最好天气,更何况还有龚杰带的神臂弓手于后方支援。
“咚咚咚....”无数的马蹄声再次打破了这片死寂。
“王双!前面就是诸葛亮后军,给我追上去,斩了李显!”曹真怒喝道,身后的虎豹骑也是犹如饥渴难耐般的渴望战斗,每一匹马都在绵绵细雨之中发出哼哧哼哧的叫唤。
“是!”王双一声虎喝,催动胯下战马,提刀便要上前。
只听一声脆响,一道道绊马索从地底冒出,王双眼疾手快,立时勒马,奈何冲力太大,一时间摔下马来,却当即站起,横刀于胸前,大喝一声:“何人在此!速来与我决一死战!”
“坏了!王双!中计了!快撤!”曹真于中军立时喊道,无奈这狭长的路口,前军与中军立时被磅礴的箭雨分割开来,前部王双带领的虎豹骑已然被困于山道之中,无法施展开来。
王双立时呼喊道:“都督先撤,末将来为都督断后!”说罢奋起长刀便向两侧伏兵砍来,此时李显挥动手中将旗,厉声喊道:“不要走了曹真!”
“不要走了曹真!”一时间山谷回响,竟扰得曹真心神慌乱,却不想丢下自己的爱将独自逃生。
王双奋力冲杀,却发现这些兵甲刀枪不入,当即舍了大刀,一时间竟效仿起典韦故事,一手提起一个士兵,在阵中乱舞,当即被杀开一条口子,厉声呼喊:“都督快走!”李显暗暗叹道:“真乃一员虎将!”当即催动飞虹,来到王双阵前,那飞虹不知为何,一时间竟然也是兴奋异常。
“来将通名!”李显喝道。
“陇西王双是也!贼子看招!”当即将手中两名军士掷将过来,李显立即躲闪开来,却见王双瞅准时机,再次扛起大刀笔直朝自己劈来,一瞬间,大刀已然嵌入李显藤甲右肩,如此巨力,竟然连藤甲都能劈开口子,李显也是暗暗心惊,当即催动战马,往后跳开,挥枪便刺,王双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枪柄,那枪尖便只进入皮肤寸许,甚至未能划开一道口子,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处着力,王双紧接着怒喝一声,手中长枪已然断为两截,再次举刀砍将下来,这一刀势大力沉,当即朝着李显天灵盖上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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