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不安,老刀去了哪里?
之前我朦朦胧胧中听到的男女对话,现在回想,应该就是老刀和木萱姑娘。
那他们是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
我跑出卧室,朝着客厅里找去。
走到大客厅的时候,瞅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大钟,已经是晚上8点15分了。
木萱说过,慕容大院都会在晚上8点准时锁闭大门,那么老刀是出去了?还是就在洋房里?
二层洋房里此时一片安静,除了我刚刚走出老刀的卧室里还亮着灯之外,上下两层的房间里,早早已经熄了灯。
已经过去10多分钟了,一直不见老刀回来。
或许是我多虑了吧?
我自己瞎想着,最近遇到太多让人费解的事情,搞得我都有些神经兮兮了。
我自嘲着,回头朝着老刀的卧室走去。
刚走出几步,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朝着我轻轻叫道:“兄弟,过来,我在这里。”
我朝着那声音向院子里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突然闪过。
我心里不觉一震,停下脚步,隔着玻璃门往外看。
只见此时的小院里,四处一片安静。而一个黑影直立立停在了雨花石小道上。
“是老刀么?”我轻声朝着那黑影问。
那黑影听了我的喊叫,突然一下子钻到了一处灌木丛里。
他轻轻朝着我喊:
“兄弟,过来!”
是老刀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感觉有些别扭。
就在我愣在原地的时候,那躲在灌木丛里的老刀,伸出一只手,朝着我不停地摇摆,示意让我过去。
我没有多想,便轻轻打开了客厅的玻璃门,朝着躲在灌木丛里的老刀靠过去。
没等我走近,他突然起身就跑。
我朝着身前跑着的老刀问:“我说老刀,深更半夜地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刀并没有回应,只是一路跑着。
跑了约莫10多米,他一个转身,朝着洋房的后墙跑去。
他慢慢窝下身子,朝着看似很隐蔽的蔷薇花丛里爬。
我喘着粗气远远问他:“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做什么?你这是抽啥风?”
老刀没有回复我,他蹲在蔷薇花丛里一动不动。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老刀轻声说:“你到底要干嘛?神秘兮兮的。”
一动不动的老刀,突然像疯了一样,双手在地上挖着土。
慢慢地,他从地上接起一个圆形的东西,他回头故意学着女人的声音,朝着我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不等我反应过来,老刀纵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叫他突然消失,心里直感觉一阵担心。
我起身,朝着老刀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处下水道。
老刀之前在地上一阵挖掘,为的就是打开,这隐藏在地下的下水道井盖。
他怎么又进了这下水道,这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我不加细想,学着他的样子,一下跳进了黑洞洞的下水道。
当我落地的一瞬间,我才感觉到心里一阵害怕。虽然这下水道离地面不算太深,但是四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有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像是血腥味,又掺杂着说不出的药味。
我一手摸索着下水道的墙壁,一手捏着鼻子,好歹站稳了脚跟。
突然,从我对面不远处传来老刀的声音:“兄弟,跟紧我,别跑丢了!”
我摸索着墙壁,一步步探着前面走着。
“老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难道这慕容大院的地下水道里,还藏了许多宝贝?
你……你不会是连慕容教授家的东西,也惦记吧?
哎!我说,你回来,回来……”
老刀又细着嗓子说:“嘘,小点声,跟着我走,去一个好地方,去一个好地方……”
我随着他脚步的回声,慢慢摸着墙壁,一步步朝着他跟近。
走了不知道多长的路,我这时候才感觉,这下水道有些古怪。
这慕容家的下水道非但没有一滴水,反而是异常的干涸,哪怕是连一丝潮气也感觉不到。
难道这下水道里,真的会暗藏着什么宝贝?
虽然我和老刀都是贼,但是据我对老刀这些日子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对慕容教授家的宝贝下手,因为他毕竟是喜欢慕容教授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有害于自己形象的损事?
那跟前的老刀,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他不停地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这又会是什么意思?
我边摸着墙壁紧紧跟着老刀,边朝着老刀说:“老刀,你发现了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老刀细着嗓子朝着我说:“去一个好地方!”
追着追着,突然觉得原本干涸的下水道里,脚下粘糊糊的,刺鼻的血腥药味越来越浓。
这下水道不知道有多长,脚下感觉像是踩在胶水上一样。
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摸着墙走着,越来越感觉吃力,我便慢慢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
突然,耳边隐隐约约地响起异常恐惧的呻吟声,这声音像是极其的痛苦。
老刀停下来,对着我说:“前面太危险了,不能再靠近。
东西应该在这里就可以找到!”
他说完,在地上四处摸索着。
摸了有一会儿,他一阵惊喜:“终于找到了!”
随着“啪”的一声响,像是一个箱子被打开。
在箱子被打开的瞬间,从里面发出一阵恶臭。这时候我又捏着鼻子,朝他打开的箱子摸索着走过去。
我摸索着箱子,这明白过来,哪是什么箱子,分明就是个垃圾桶。
我越来越感觉莫名其妙,对着老刀说:“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来到这下水道。就是为了找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桶么?”
老刀从垃圾桶里掏出一样东西,紧紧塞到我的手里,对着我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我手里攥着老刀递过来的东西,又是一阵好奇。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粘糊糊的,像是一块丝丝滑滑,柔软的布一样。
我停下了脚步,木呆在原地,我朝着老刀问:“你听!你听!”
老刀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是的,你也听到了?
当有人被迫害,他们经受不住疼痛,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
谁又能经受得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把握着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纤细、嫩滑、冰冷。
我心里不觉一阵害怕:“你……你怎么会知道……知道是有人被迫害?
你……你根本不是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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