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770 金鸡

    
    弘历就是个傻子,这时候也听出了皇阿玛口气中深深的不耐烦与厌恶。
    他狼狈不堪地行了告退,赶紧退出来了。
    ……
    与此同时,弘晖也在值房中广查医书,希望能够看到类似皇阿玛如今的症状。
    结果医书没查到什么,却与大臣们讨论时,被人提及到了当年康熙曾经用过的金鸡纳霜。
    这也是宫里的神父的提议——之前康熙朝的时候,一次御驾亲征,在清军节节胜利之时,康熙因为水土不服而患上了疟疾。
    多日低热,反反复复。
    随行的神父将金鸡纳霜送上,众人不敢贸然给皇上服用,经过当时的几位大臣、侍卫们试药,还前前后后试了三次。
    确定药效平和无毒之后,才给皇上服下。
    虽然也不能说完全药到病除,但确实是有用的。
    只是这事儿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当年康熙正在御驾亲征的途中,生怕扰乱军心,特意下令不许声张。
    所以前两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没想到这法子。
    金鸡纳霜用下了,胤禛很快病情便不再反反复复了,人也不怎么晕厥了。
    就是胃口始终不开。
    不开便不开吧——对于他来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他最心疼的便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浪费掉的时光。
    这不,刚刚才稍有好转,胤禛又开始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了。
    宁樱心疼得很,过去在他身边几番劝说。
    胤禛倒也不是不听她的,只是他一旦闲下来,就整个人坐立不安。
    他握着宁樱的手,等到周围的奴才都退出去了,才拍了拍宁樱的手背,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皇后啊,朕不是不想听你的劝,但是皇考晚年,吏治不明、国库不实,朕哪怕是为了咱们的弘晖,将来能严明制度,强盛国力,朕如今也得以勤先天下,所谓‘朝乾夕惕’——不是朕想这般辛劳,而是不得不为啊!”
    宁樱伸手反握住他的手——知道四葫芦这说的也是实情。
    毕竟他登基的时候就不是年轻人了,相比较于康熙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已经坐上了帝位,留给胤禛的时间并不多。
    他自个儿也反复对着身边的大臣说:“凡夜晚办事最是伤人。”
    他也是知道熬夜最伤人的,但是却不得不如此为之。
    否则时间从哪儿挤出来?
    无论是天子还是平民百姓,在所拥有的时间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
    一天唯此十二时辰。
    胤禛一手握住宁樱的手,目光从面前放着的折子上扫过去。
    折子上朱砂还湿润着,这是他刚刚写下的批语:“日间刻无宁,时夜漏下二鼓,灯下随笔所书,莫晒字画之丑率也。”
    这是给直隶总督蔡逛折上的朱批,说到底,也不过是天子的自我解嘲。
    宁樱无奈的低下头,目光注视着胤禛的手背——他大指上的玉扳指冰凉冰凉的,同样划过她的手背肌肤,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他对着她,动作还是温柔如旧,目光也如从前一般深情宠溺。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手变得越来越凉了呢?就好像烧不热的火盆,再也没有旺盛的生机。
    宁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头紧了又紧,她紧紧地握住胤禛的手:“要是怡亲王还在的话,或许就能帮万岁分担一些。”
    胤禛听了只是苦笑:“未必。朕是什么性子,樱儿还不清楚么?朕哪里能有闲的下来的时候?就算十件事中,怡亲王能帮朕分担九件,你以为朕便只剩下那一件事了?”
    他抬起双眼望着宁樱:“朕又会另寻来十件事儿。”
    宁樱听着这话,也只能苦涩的微笑——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还记得当年康熙在的时候,甚至亲自写了“戒急用忍”四个字给胤禛。
    什么样的人需要“戒急用忍”?
    那自然是又急又忍不了的人。
    别看胤禛表面上看上去沉默寡言,颇有城府,其实内心刚毅好胜,不甘人下、雄心勃勃、甚至自信到了自负的程度。
    这么多年都是一直如此。
    同时,他还是个有强烈的时间紧迫感的人——说白了,就是把自己整个人当成了个铁打的机器,将自己每天所有的时间填的满满当当,才不会产生焦虑。
    这样的人,宁樱穿越之前,在公司里见得并不少。
    职场上,升职很快的是这样的人。
    可是往往等到体检时候,检验单上一堆毛病的也是这样的人。
    说到底,都很辛酸——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相应的牺牲和代价。
    都不容易。
    “樱儿,朕前几日……其实真的已经考虑到了身后之事。”
    胤禛看她想着心事出神,于是微微捏紧了她的手掌,低声道。
    他那天,从拜月的月坛上摔下来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这一次过不去了,甚至失去了信心。
    反正秘密立储的诏书也早就已经放在正大光明的匾额背后了。
    倘若他真的龙驭宾天,一切也不至于慌乱不堪。
    宁樱听着胤禛这么说,再也受不了了,伸手就捂住了胤禛的嘴:“万岁!”
    ……
    宫里的太医院中,有相当一部分太医用药本来就很保守——这也好理解:倘若主子们二=服了自己开的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这便全部都是太医的罪过了。
    但是如果太医们不开药,只是含糊保守治疗,那么即使主子有什么,也可以推说成本身病情积重难返,又或者是病人自己身子孱弱,即使有神仙妙药也救不回来。
    胤禛身为皇子,从小见惯的都是这些门道。
    等到稍微好了一些之后,将前阵子生病期间所有用过的太医都叫了过来。
    凡是主张他尝试这种药、那种药的,又悉心张罗开药方的——无论最后有没有起到治疗的效果,胤禛都厚赏了这些人。
    而那些主张不要让他服用任何药的太医们,胤禛坐在殿中就怒斥了一通:“尔等当朕是傻子么?朕养着你们在宫中做什么?逢危不救,怕朕死了归咎于你们?哼,朕告诉你们——若是朕真的死了,再抢着煎熬什么药汤、扎什么针都没用了,朕叫你们统统陪葬!”
    太医们一个个脸色惨白,快吓死了,跪在地上便不住磕头:“臣等死罪!”
    苏培盛见皇上盛怒,忙不迭地就让徒弟过去通知皇后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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