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将七弦的情况,柳芽决定要亲自前往,靳北疆自是不放心想要一同前去。
于公于私,七弦对于靳北疆都是重要的人。
至于那些使臣,靳北疆身为太上皇愿意见上一面那是恩赏,不见也无可厚非。
柳芽已经召见过一次,之后不出席也不过是寻个由头的事,谁敢说奉国太后娘娘的不是?
“北疆前来和亲的队伍落脚边城?”
刚刚收到的消息,让柳芽有些意外,不由得看向靳北疆。
之前的消息,北疆和亲的队伍已经返程,只是走走停停的并不急着回去的样子。
可突然就连夜赶路去边城落脚,这就耐人寻味了。
“北疆的败局已经注定,这些人宁愿留在奉国赌一把,也不愿回去做亡国奴。”
和柳芽在一起久了,靳北疆说话的味道也沾染几分她的习惯,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柳芽了然的点点头,北疆皇室早已名存实亡,可皇室中人却不少,自然不再是尊贵无双。
便是那些北疆的大臣,也多半不再是忠君之臣,怕是使臣中就各有意见。
留在奉国也许会有个稍好点的结局,可谁家不是有一堆的家眷?
夫妻俩没再就这个问题聊下去,吃了些东西后,稍作休息便再度踏上漫漫长路。
早一日到达变成,七弦母子的安全便多一分。
不说靳北疆与七弦是师兄妹以及君臣的情分,便是为了儿子能够少操点心,柳芽也必然会尽力去救人。
只是七弦会有今日的境地,也是她太在乎侯婉月,却不知道养了一头狼。
终于在几日之后,靳北疆和柳芽抵达边城,并且直接去了将军府,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
可驿站之中,北疆的来客们却度日如年,尚未达成统一的意见。
“程大人,此次来人中您官位最高,还请拿个主意吧。”
“咱们已经在边城数日,不论去留都该有个决断了。”
盼阳公主不敢托大,若非是被选中和亲,她早已成为父皇笼络臣子的一枚棋子,根本不会有公主的尊严。
其实盼阳公主是愿意和亲的,若不是她极力争取,甚至付出了些代价,还真不一定能轮到她来和亲。
作为没有一母同胞兄弟的公主,远嫁并不可怕,怕的是如她姐妹那样在夫家受辱甚至是惨死,可皇室都不会出面为你做主,反而因为没能让皇帝满意而连累母妃。
被称作是程大人的男人捋着胡须,却没有回话,可见对盼阳公主真的不够敬重。
其他大人则都在等程大人一锤定音,即便之前有人提议留在奉国,可做主的这种事却轮不到他们,也不想背个背主的骂名。
“公主可想清楚后果?”知道不能再装糊涂,程大人反问。
同样的,程大人也不想背上叛国背主的名声,他的儿孙学问都不错,即便北疆亡国也有机会做官的。
之前被奉国打下的土地,有不少官员在投降后还能担任官职,并且子嗣也不会受到影响,这才是程大人犹豫不决的原因。
“……”老狐狸!
盼阳公主暗骂了一声,却温和的道:“本宫只是一介女流,和亲与否都不是盼阳自己做主的。临行前,父皇交代一切听从各位大人的。”
得,这做决定的还得是官职最大的,程大人想要不表态非得被这几人的眼珠子给戳几个洞。
厢房内,大公主和安辰正在对弈,看棋盘的凌乱便知道二人的心思都不在棋局之上。
至少不喜欢下棋的大公主是无聊透顶才会选择下棋,而安辰也极有耐心的陪着罢了。
“表哥,北疆真的要忘了,你说把那个北疆首富的女儿娶回去,能不能给你们家锦上添花?”
大公主揶揄的问着,该知道的事都知道了,他们还耗在这里纯粹是想知道北疆和亲的队伍会不会有其他的计划。
比如假意和亲,实则是想为北疆皇帝尽忠。
“表妹以为我娘的嫁妆几何?”
安辰浅笑,不说安王府的底蕴,只柳叶的嫁妆拿出来,便比北疆首富的家底还丰厚。
这些年柳叶因身份的限制,多数的时间都用来参加各种宴会,和那些贵妇们打交道。
可柳叶陪嫁的生意都在,柳苗做的生意也经常会算姐妹们入股,连安辰都不知道柳叶到底有多少的身家。
“……”大公主无言以对。
比起一个已经要名存实亡的北疆国,柳家姐妹几个的身家才是真的富。
只是除了柳芽高调一点,柳苗不得不高调,倒是容易让人忽略了柳叶的财富。
“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个姑娘挺适合表哥的,至少比京城里那些拿腔作调的千金们强。”
“一个个装模作样的,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之骄女,内心不定多龌龊呢!”
说着,大公主点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把对方私下里的小举动吐槽了一遍,厌恶之情无从掩饰。
安辰安静的听着,眼中尽是宠溺之色,只有大公主问他的时候才会回答,否则便做个让人满意的听客。
而被二人提及过的北蝶,在房间里闷得发慌。
奈何北蝶收到她父亲的信,让她跟随和亲的队伍走,并且交代了许多让北蝶收敛脾气的话,好像怕以后没机会再说那些似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程大人表现出对安辰二人的和善之后,北蝶便也不好再软禁他们,就连北蝶想去找二人说话,随从也会劝阻。
“你们去打听一下,边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再待下去我就要发霉了!”
“还有,叫上那对兄妹,他们既然是奉国人,有他们跟着也能少些麻烦。”
北蝶对安辰的心思很简单,从最初的要带回家做夫君,现在则是为了赌一口气也不肯放人,可她也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将人带回去了。
而下人们的举动,则是让北蝶发现情况不对,可以她的智商又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差错,这才想着找点事做。
“小姐还是再忍忍吧,那几位大人又在商议了,属下收买了送茶的丫头,大概是是今儿就能做出决定。咱们要是外出,万一被落下了可如何是好?”
随从急忙劝说,就怕北蝶再闯祸,他们可承担不起后果。
“你老实告诉本小姐,我爹那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北蝶突然发问,总是无忧无虑的眼眸也染了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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