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俞不想吱声、谭松韵乘这会子嘴巴得空、嘬一口热茶清清嗓子、润润喉咙。
就算是杯子快到嘴边、他也不忘记乌央陈俞。
“下官这就先来、尝尝味道如何”
陈俞轻言、“我不喜欢太烫、这边就先放着吧、谭总管你不妨一尝”
谭松韵尝过后、要和陈俞讲一段茶故事。
“古时多有文人墨客、大多都有品茶相茶的喜好、从古至今似乎从未间断、陈大人你可有这方面的兴致”
陈俞暗暗思量、这家伙不务正业、这会又跟茶文化叫上劲。
谭松韵进一步询问、陈俞的私生活。
陈俞对他此举并不乐意、“本官可没有谭总管这般雅兴、平日里除了画画、并没有其他喜好”
谭松韵本以为、已经揣摩出陈俞的心思、也就忘乎所以、毫不含糊的讲了一段茶故事。
“话说赵国前任大掌事柳絮、年轻时喜欢爬山涉水、取回深山里的青泉、回到家里浇灌茶苗、从发芽开始灌溉、一直到取茶时节。
每次泡茶时、先取女娲庙里、龙宫温泉的好水、如果遇上夏季就使柴火、寒冬则用炭火、待茶煮过二遍时方饮、茶气香浓口感温润。
后世有云“茶籽明前种、神山溪水灌、龙宫温泉清、水沸茶温润”
陈俞忽地想起、碘珍也有此爱好、“本官听闻我们、碘朝参也有此番雅致、就不知是真是假”
“是有”谭松韵回忆从前。
这位碘朝参、专爱赵国进贡的黑细眉、每年一过九月里、他在客厅里必置炉煮茶、取昌宁古井水、用红壶文火煮沸、茶味清香浓郁。
陈俞听他说了这么多、基本和彼此的工作不相关、况且自己对他所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此时只想茬开他的话题、要不然一会又得喋喋不休了。
“谭总管你好雅兴”
“那大人你就猜错了、我只不过一届粗人呀”
谭松韵言毕、抬手把茶杯又一次、靠近嘴角、轻轻的嘬上一口、心里暗暗发觉、这茶叶还过得去。
陈俞自己尝过后、由心里发出赞叹“嗯”。
稍后又问谭松韵、这茶你喝在嘴里、还像那么一回事吧?
“凑合吧”、清香醇厚。
那就好、我们开始言归正传。陈俞闲聊归闲聊、怎么都不忘自己的工作。
谭松韵最后直接把剩下的茶、一口气都喝完、才答了他一句“那好吧”
陈俞办事一直有条不紊、从来都把自己心态、还有仪态当作首要。
“就说话这功夫、估计就快到饭点了、我们既然已经喝过了这杯茶、那就得提点正经事吧、工作就要有一个工作的模样、更得有工作的心态”
谭松韵称赞陈俞、“大人说的极对、那下官我就直言”
就得这么办事才好、陈俞对谭松韵言。
“刚刚主要是想请大人、去看看农苛司的科研成果、不知大人你有空否?谭松韵长话短说。
“有”陈俞放开手里的茶杯。
“这就起身走着吧”陈俞言必行、行必有果。
虞梅远远的听到了陈俞说要走、叫声“陈俞你等我”
虞姑娘也一同去观摩、我们农苛司的发明?谭松韵揣摩虞梅的心思。
什么发明、有意思吗?她走向陈俞。
去看看吧、有意思还是没意思、等会由你说了算。谭松韵关注陈俞的脸色、一边告诉虞梅。
她明白谭松韵的意图、“你要听你们陈大人的”
谭松韵不明白、这陈俞怎么就又不吱声、即便这样他还是自己做主、“要是你愿意去、我想陈大人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他说完后转过脸去问陈俞、“陈大人对吗”
陈俞本以为、谭松韵又闹幺蛾子。
“行”
虞梅就知道陈俞、一定会答应的的。
陈俞这样做、就合了谭松韵的心意、为此他兴高采烈。
陈俞和虞梅一起出了大门、拐进左边的巷子、就见到右边出现一排偏房、竖着由南向北延伸。
他们一路沿着这巷子走下去、开头就是从前的财税司、如今财税司给朝廷撤出了长盛府、所以这里的几间房就空了。
虞梅跟着他一直往前走、尽头就是农苛司了、农苛司是长盛府用来研究、新型农产品的地方。
什么是新型农产品?虞梅不懂这些东西。
芝麻、大豆、水稻、还有小麦。这些都是农产品。
“我不知道、你忘记了吧”
陈俞一直都记得、虞梅曾经对什么都是陌生、这一点他已经习惯很久了。
谭松韵听了、在心里犯了嘀咕、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然连五谷杂粮都不懂。
“一会见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哦~、我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可我并不想认识它们。
谭松韵走在后面、误认为虞梅和提邢司虞青橙是一家、“虞姑娘是不是和、虞总管同是一家人”
虞青橙是谁?虞梅回过头、望着谭松韵有一丝无奈。
“有可能一会儿见到他”。陈俞在一旁告诉她。
“我不认识这个人”、虞梅感到自己太无辜了、又一次给人家冤枉了。
谭松韵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悲哀。
最后陈俞才不得已诉谭松韵、她们俩没有一点关系。
农苛司正堂并不大、并不像虞梅期待的那么神秘、大堂中间放置一个黑木展示台。
并不算大的展台上、摆了五株很少见的植物。
据谭松韵讲、这些都是农苛司、全体成员曾经的杰作、一共历时五年时间。
虞梅一眼就认出、摆在展台中间是青瓜、但这里的青瓜和别处又有所不同、小小的藤蔓叶子却是肥大、瓜儿长相椭圆、色则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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