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成团之夜,如今已然没有那个欢快的气氛了,所有人全部被压抑的气氛感染,除却愤怒,便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这一切都怪镶茹的一己私欲。
至此,寻艺坊一片狼藉且人心恍惚,想必即使恢复成团的演出,人们也是无心观看,倒不如先暂且休息, 明日整顿完毕,再来一场完整的成团之夜。
这样看着也会舒心很多。
由于镶茹一系列自私自利的操作,导致姑娘们的排名泄露,以至于没有了神秘感,那份应该属于成团排名的神秘感,即使很气愤,那也都已经发生,如今要做的只能接受。
但是,换而言之,有的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好。
或许多年之后,会有人回忆这份美好。
不一样的美。
镶茹以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侍卫带到了戒备森严的皇宫大牢内,来到了本该属于她的地方,种种事情之后,希望镶茹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单手有的人,往往觉得自己完美无缺,只会一味的假装委屈博的同情,这样的同情,来的有意义吗?
被孤立的时候,往往要想想自己的问题。
阴森恐怕的大牢之内,极其简陋不堪,但是,镶茹却没有像平常女子那般的胆怯害怕,她凝望着眼前的事物,不带一丝的感情。
面无表情的小脸之上,满是伤痕与泪痕交织。
大牢内,关着各式各样的犯人,如今看到一个小娘子到来,竟还有些饥渴。
但即使这样,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关着镶茹的某一处牢房,仅有的一个微小的小窗户楚,刚刚好能透一点点的光。
这光微小且黯然。
镶茹带着满身的伤转身凝望着那一小抹微小的光芒,此时,她的眼中似乎还有光,在此等待着救赎,她没有认输,也不会认输!
因为她坚信属于她镶茹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刀光剑影之间,一阵血液喷溅之意,镶茹睁着不甘心的大眼睛倒在了地上,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了。
脖子处传来的刺痛,使她逐渐失去知觉,努力转动身体,却依然没有看到身后之人,便重重的倒下了。
她还是没有等到被解救。
然后在她充满血痕的瞳孔里,出现了一个黑衣身影,蹲下测试她完全断气之后,这才不留痕迹的轻轻一跃离去。
她死了。
此时,某处灯火通明的宫殿。
“确定死了吗?”一个全身黑衣的人站在正中央问道,眼神极其冰冷,冰冷到极致。
“属下确定!属下亲自解决的她。”那名从皇宫大牢内回来的黑衣人回答道。
如此便可得知她们话题的主人公正是镶茹,然而镶茹已经被此人杀掉,这个斩草除根来的过快一些了。
听到这句话,面前杀害镶茹的主人公立即扬起一个唯我独尊的笑容,他办事向来直截了当,不留任何的余地。
总是过多的思考,便会错过很多。
而且该死之人,他不可能留下。
“很好,这样的祸害就不应该留有一口气在。”
然后,便是一声仰天长啸,此人裹着黑衣黑纱,完全看不出面容,并且使用了那稀奇古怪的变声器之后。
就连性别都难以分清。
只见此人重赏那黑衣人之后,便朝里屋走去,走时,此人的身后还冒着阵阵黑色气体,如毒气一般,但似乎又不是。
总之,神秘的很。
-
惠宁宫。
在回惠宁宫的路上,蓝夕颜与若嬛娘娘共同乘坐同一辆马车。
间隙,二人并未主动开口说话,引起一阵尴尬的气息。
就这般坐着。
蓝夕颜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就是如此的唯唯诺诺,不敢声张,也不不敢做任何事情,她觉得自己不可以那样,不可以这样,因为会让母亲觉得不开心。
但是,现在的她想要改变这般现状,母亲开心与否很重要,但也要自己过得开心,两全其美最好。
如今,一点都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她喜欢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且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现在这般被束缚着,她会感觉极其难受。
而且如今面前之人是她的母亲又不是别人,甚至她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亲近感,是个很好的开始,所以现在的想要试着在母亲面前打开自己。
将那个真实的自己放出来。
颠簸的马车内。
于是,蓝夕颜顺势抬起一只胳膊,搭在了若嬛娘娘的肩膀处,若嬛娘娘果真是很不习惯的回首望之,瞳孔中满是疑问不解。
但也并没有开口询问。
紧接着,蓝夕颜还是有些紧张的,她暗自慢慢的抚平内心的紧张感。
“若嬛娘娘今日怎得空来寻艺坊看小爷的比赛?”蓝夕颜突然问道。
这句话一出口,是平日里的蓝夕颜没错了。
但,若嬛娘娘似乎还不是很习惯这般的蓝夕颜,她心中的颜儿温柔软糯,如小兔子一般受不得一丝惊讶,如今这是……
蓝夕颜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母亲一定会不习惯的,但是现在的她不想与母亲那般有距离感,她想要与母亲更加的亲近。
“哪里学的这些话语?奇奇怪怪的。”若嬛娘娘此刻扬起一个小眼神看过去,然后便是一阵宠溺的质问。
她也在试着接受这样的颜儿。
过去是她对于颜儿太过于苛刻,如今她在试着弥补。
弥补曾经的失去。
“母亲如果觉得奇怪,那颜儿便不那般说话了。”蓝夕颜收回手臂,即刻又是一副乖懵懂模样,她果真与旁人不同,这脸色说变就变。
还是因为压抑的多了吧。
“为何又不那般说话了?”若嬛娘娘再度宠溺的问道,说着还带有一丝的笑意。
“那母亲到底要孩儿如何?”蓝夕颜懵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母亲何时变成一个矛盾体了。
而且,母亲今日在寻艺坊怎么也如此怪异?
“做最真实的你自己便好!”若嬛娘娘忽然间极其温柔的说道,然后,一把拉过蓝夕颜的小手,一个劲的爱抚,她有多久没这般如此的看看她的颜儿了。
现在想来,她们母女二人确实生疏了许多。
过去的她总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不让颜儿与外界有任何联系,以至于她才如此渴望外面的世界,也总是因为这件事情吵架。
吵着吵着,她的颜儿变的乖巧了,但同时也与她陌生了。
“那母亲今日为何会前来?”蓝夕颜再次问道,这次的语气不刚不柔,正正好,她总得慢慢的改变吧。
突如其来的转变尚且将母亲吓到了。
不妥不妥。
“想来看看我的颜儿到底是怎样的英姿飒爽?如今一见呐,果真是不同凡响,怎么颜儿不希望母亲来?”若嬛娘娘的彩虹屁已送达,然后担心的问道,这确实是她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当然希望,只是孩儿不知道该如此开口邀请母亲。”
邀请?
若嬛娘娘听到这句话,立即开心不已,原来颜儿也同样想要邀请她来看表演,嬷嬷说的没错。
“颜儿以后若是再想说些什么,尽管告诉母亲,母亲又不是怪物,尚且还能吃了你不成?”她们之间的话语都变得多了起来。
真的是变了。
这个转变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蓝夕颜再度有些震惊了,这么多年,母亲尚且很少的夸奖于她,如今竟然不仅夸她了,甚至还如此的话痨,母亲之前说话一般都超不够一句的。
这怎么……
看来母亲也在转变。
于是,蓝夕颜便开心不已了,开始畅所欲言:
“那是自然,颜儿如今还有很多的粉丝呢,改天一定要让母亲看看,她们都很喜爱颜儿,而且跳舞这件事情颜儿绝不是胡闹,就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后颜儿一定要特意为母亲表演一首独自的舞蹈,只给母亲一人。”
紧接着蓝夕颜认真的看向若嬛娘娘,她的母亲还是这般的亲切,只不过之前是她太过于胆怯了,其实母亲不可怕的。
还和小时候一样。
见若嬛娘娘微笑片刻,她便直接搂着若嬛娘娘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若嬛娘娘的怀里。
母亲的怀里还是那样的温暖。
蓝夕颜也只有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才会如此模样,只见她再度轻声的说:“多谢母亲。”
“傻孩子,既然是母亲,为何还要说感谢?”若嬛娘娘抚摸着蓝夕颜的发丝,极其温柔的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
二人就这般坐着,很久很久。
她们似乎真的许久没有这般认真的交心谈论了。
此刻,就连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嬷嬷也笑了,她终于见到此生最想要见到的场景了,难得啊!
嬷嬷始终在马车内坐着,只不过若嬛娘娘与蓝夕颜并没有将嬷嬷当做外人,才如此交心的认真聊天。
在她们的内心,嬷嬷从来都不是外人。
今日回府的这条路,格外的轻松自然,也立即扫去了她原本不开心的心情。
-
熙王府的兴盛宫。
今日的风倾轻选择回府歇息,并且是跟随今日很是反常的蓝煜熙一同回府,中途告别了蓝夕颜与若嬛娘娘之后,就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同样是封闭式的马车内,也有白月在一旁的观战。
这样的三人行。
此时的气氛格外的怪异,并不像蓝夕颜与若嬛娘娘那般的释怀,她们二人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共处一辆马车是风倾轻意料之内吧,要做给旁人看,这样对他们二人都会有好处,所以风倾轻每一次都会配合。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会如此尴尬。
既然大夫人不是蓝煜熙所害,那么她便不需要让蓝煜熙爱上她,并且体会爱而不得之痛。
那么,她接下来要如何面对蓝煜熙呢?
这个问题,或许在今日能够解答。
可是一想到蓝煜熙与她共同乘坐同一辆马车的用意,那便是为了在大家面前做做样子,毕竟熙王与熙王妃恩爱的故事已然流传千里。
现在是无人不知。
所以,他们时时刻刻都需要营造这样的假象。
她便觉得好不真实,蓝煜熙的心思究竟是怎样?但今日的蓝煜熙是在帮助蓝夕颜吧,毕竟那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马车之内再次一言未发。
很快,到达兴盛宫。
“多谢王爷今日的慷慨解囊!我送王爷回去吧。”风倾轻无比官方的感谢道。
蓝煜熙没有否认,于是风倾轻便跟上了。
现在的她,对于蓝煜熙似乎都只有感谢二字,其余的事情仿佛已经被掩盖了。
不过,最近的蓝煜熙也很反常,就比如今日,他便是那般的热心,帮助别人。
从前的蓝煜熙会帮助别人吗?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野兽一大难题,究竟来自于哪里呢?
还未想明白这件事情,风倾轻跟随蓝煜熙走着时,便看到了那个面具男子,现在的他虽然带着面具,但只要摘下面具就会和蓝煜熙的长相一模一样,是蓝煜熙的替身。
此刻的他拿着一堆衣物正站在蓝煜熙的房间门外,似乎有事情要找蓝煜熙。
蓝煜熙走近,身后的风倾轻也同样跟着走近。
“烈深你在这儿干嘛?”月白突然开口问道。
“等王爷。”烈深人狠话不多的回答,他说的是实话,但同时也是废话。
风倾轻打量着他,原来他叫烈深,风倾轻再次看到他手中的衣服,略微有些眼熟啊!
“演出服?”风倾轻恍然大悟的恍惚道,原来是她们的演出服,怪不得觉得哪里有点眼熟。
“这……”风倾轻迟疑了,指了指烈深手中的演出服。
此时,蓝煜熙也停下了脚步。
“熙王妃有所不知。”月白准备开始娓娓道来,蓝煜熙也懒得管的继续走进屋内。
“不知何事?”风倾轻疑惑问,这又是她不知道的什么视角?
月白继续开始充当蓝煜熙的人工解释器:“这演出服是今日熙王重新以十倍的价钱找到衣舍定制的,当时但衣物做出来之后,王妃却已经有演出服了,于是王爷便让烈深将演出服带回来,既然王妃不需要了,那便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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