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小妹要扑过来的那一瞬间,仲夏感觉身上有一股力量冲了出来,同时一道声音大喝道。
“区区厉鬼也敢伤我孙子,嗤!”
他震惊不已,那是爷爷的声音!
张牙舞爪的张小妹被那股力量狠狠撞在墙上,同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满面狰狞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他看见她身上升起一股黑烟,逐渐凝聚成一直青面獠牙的厉鬼,很是恐怖,它四处飘忽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然后像是狗看见狗头一样双眼放光朝仲夏扑过来。
仲夏大惊,想要找个地方躲避,可是来不及了。
堪堪在它的利爪即将抓到他的时候,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被狠狠掼到了墙上,发出凄厉而恐惧的嘶吼声。
那股力量没有再给它机会逃走,下一刻,它就在痛苦的嘶吼中化作了灰烬。
就这样结束了?厉鬼消失了?
仲夏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爷爷?”
然后他感觉有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真的是爷爷.......
仲夏的眼角湿了。
“小妹!小妹你还好吗?”
张君儒焦急摇晃着张家小妹,她悠悠转醒,“哇”地一声埋进哥哥的怀里哭了起来。
“哥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任性了.....”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了,哥也有不对的地方。”
...............
从张家回来以后,仲夏声名鹊起,不仅将名号打出去了,而且将被赵东流损坏的公司名誉也拯救了回来。
如今上京的同行里无人不知仲夏的名号,说他不愧是铁板神算的孙子,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许多富豪伸出橄榄枝只为结识于他,甚至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不过这些都被他给拒绝了。
之前想看他笑话的人都被狠狠打了脸,以后看见他都把头低下去,就怕被报复,不过他根本懒得理会这些小罗咯。
公司现在每天都有狠人富豪进进出出,不过大部分都是为了仲夏而来,就在这些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他宣布了自己算卦的规矩——一每日三卦,绝不多算!
三卦?还绝不多算?很多算术师都嗤之以鼻,暗道,只是除了一只厉鬼而已,他还当自己是多大的人物了?等着看笑话吧,呵!
但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的是,仲夏坚定自己的原则,而且不管是求财求子或者其他的奇葩要求,都每卦必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规矩,仲夏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别人就得守着他的规矩,就这样所有人都默认了这条规矩。
赵东流已经很久没来公司了,仲夏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免得他死了也没人知道,但是他没想到——赵东流真的死了!
尸体卧在客厅了已经僵硬了,双眼中还带着死前的恐惧,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心脏处凹陷了下去。
仲夏僵立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良久才上前小心地按了一下,是空的!
他竟然也和爷爷一样,死前被人挖了心脏!
原本他猜测过,爷爷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之前从秦涵那里得知,胡美琪才是两人之间的主导者,这种猜测就少了一大半,而现在发现他被人挖心而死,则彻底没有了。
他不可能是凶手,或者说他的段数太低,当不了凶手。
但是,他一定和凶手有过联系!
报了警,仲夏离开了赵东流的家,对于这个一直算计他的老家伙,他升不起一点怜悯之心,死了就死了,没有一点伤感之情。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他,让他有一直如临深渊的恐惧感。
暗处的那人是谁?
前面是一个九十度的拐角,仲夏拐了个弯消失了。
鲜红的嘴唇挣扎地咬了一下,明知道前面的人可能躲在拐角处等着自己自投罗网,还是一跺脚,跟了上去。
一双手闪电般抓住了她!
仲夏抓紧了手中不断挣扎的猎物,冷笑一声道。
“就让我看看你是谁吧......”
一把撤下这人的口罩,却惊讶不已。
“胡美琪?!怎么是你!”
他想过凶手是谁,可能是个隐藏的绝世高手,甚至可能是公司里的前台小妹,唯独不可能是胡美琪,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傀儡?!
“是你杀死了赵东流?!”
她身穿一身宽大的运动服,带着一个棒球帽,脸上不施粉黛,和她平时性感的穿着大相径庭,看上去很可疑。
她不断地挣扎显得很慌张。
“仲夏你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不断朝他拳打脚踢,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仲夏盯住她的眼睛,完全没有一丝怜惜的心思,厉声喝道。
“说!是不是你杀的赵东流!为什么要杀他?!”
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眼睛里包了一泡泪水,欲哭未哭的样子很惹人怜惜,结结巴巴道。
“不是......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她话说到一半又自我矛盾地反悔,不断地往后看,好像身后追着一只夺命的恶鬼一样,反身保住仲夏央求道。
“求求你了仲夏,你就放了我吧......放了我好不好........”
男女授受不清,仲夏立马后退一步,她乘此机会立马像只兔子一样溜走了。
“哎!你站住!”
仲夏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喊道,但是并未动身去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胡美琪最可疑,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凶手不是她。也许是爷爷的记忆给了自己暗示也说不定。
想起她慌张地往后看,仲夏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四周高楼大厦,绿化带上虫子飞舞,一派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很快带走了赵东流的尸体,检查结果表示是自杀,案件匆匆结束。
仲夏心里简直哔了狗了,怎么可能是自杀,难道有人自己挖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把心脏藏起来,然后“砰!”地倒在地上死了?
信你个鬼,他心里腹诽不已,但是凶手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才能这样只手遮天?他到底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下一个动手的对象会是自己吗?
被挖掉心脏的两个人都和他有关系,难保凶手明天不会挖掉自己的心脏。
想起之前秦涵的话,只有凶手才会一直关注自己,先前他怀疑赵东流,后来得知胡美琪才是主导者,现在赵东流死了,胡美琪又变得奇奇怪怪。
如果赵东流不是胡美琪杀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呢?从她的表现上看,暗处一定还有一个人在威胁着她,所以她才那么慌张失措。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胡美琪是装得,赵东流就是她杀的,装作慌乱的样子就是为了扰乱他的思维,可是这样一来,就很难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两人分赃不均?
秦涵伸手在他眼前扫来一下,关心道。
“你想什么呢?想得双眼都伸直了。”
“嗯?哦,没什么,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的思维有点乱。”
仲夏把手里的咖啡放在办公桌上,抱住她的细腰蹭了蹭了。
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道。
“想不通就别想了,所有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是吗?”
“嗯嗯,是的是的。”
嘴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担心的要死,就怕隐藏在暗处的那个凶手,咔嚓给自己来一刀,然后把心脏挖走,到时候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但是这些又不能和她说,免得把她吓着了。
其实随着对爷爷留下的卦术的研究,他越来越觉得,爷爷的死没那么简单。
他是故意死的,死在他自己算好的时间地点,甚至把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算到了,自己这些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目的就是为了成全他的孙子,也就是仲夏。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做呢?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以命相搏呢?
背后的凶手究竟有多可怕?他到底是谁?
赵东流死前写了遗嘱,把公司留给仲夏。
很多人都非常不理解,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仲夏杀死了赵东流,为的就是继承公司。但尸体已经躺了一天了,而仲夏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再加上遗嘱的确是赵东流亲手所写,没有可质疑的地方。
于是公司的主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仲夏,这下子为难过他的人日夜难安,甚至有的人连夜递上了辞职报告。
送秦涵回家以后,仲夏回到别墅,现在这栋别墅已经在他的名下了,由于这里是阴气汇聚之地,他住久了不打算换地方,于是只能想办法把阴气以及地下的那鬼东西抑制住。
以前把他吓得够呛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一颗小石头,可以被他随意拿捏了。
他本以为经过白天的事情以后,胡美琪不会再回到这里,没想到进门就看到她坐在饭桌旁边,桌子上摆了很多菜,香气扑鼻,她可怜巴巴地朝他望过来。
嗯?这些菜是她做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仲夏当即坐下来吃了起来,嗯,好吃,色香味俱全。
胡美琪演了半天戏,脸都要抽筋了,结果对面的人只顾着吃饭脸眼神都不给她一个,这在她魅力四射的人生中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果然,仲夏就是他的克星!
仲夏见她脸上不断地抽动,害怕就此面瘫了,好心地道。
“你有话就直说,你那招对我不管用!”
胡美琪凄凄切切道。
“你怎这么狠心呀,我这么难过你都不安慰一下嘛?”
仲夏特别无语地抬头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装小白兔了好不好,你和赵东流合作给我下套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心虚地眨了眨狐狸眼,辩解道。
“那都是赵东流逼我的嘛,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只能顺从他了。”
仲夏直直地盯着她道。
“说吧,你跟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阴谋?”
她辩解道。
“没有什么阴谋啊,我只是被赵东流派过服侍你的嘛。”
他直接了当道。
“你还狡辩,今天早上你去了?为什么那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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