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离婚罪妻

第二百三十八章大度二字,说来之轻(5)

    
    可是,陆靳寒仔细想了想,不该是这样的啊。
    明明他和夏今惜才是一路人,
    明明陆司璟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这样子缠缠绕绕的,最后不也还是只剩下陆靳寒和夏今惜两个人,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想着,陆靳寒又开了口,“可是惜惜,他死了啊。”
    直视夏今惜目光,陆靳寒又重复了一遍,
    “夏今惜,听明白了吗?他已经死了,陆司璟已经死了。你想着他做什么呢?有什么用呢?没用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只能是我的人,你该想的人,也该是我啊!”
    “你做梦!”夏今惜轻声,却是毫不犹豫的,随即语气又狠了一些,“你做梦吧,陆靳寒!即便阿璟没了,他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永远都比不上!永远!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走,阿璟会永远都会活在我的心里!呵,这样想来我又觉得你可悲了几分,陆靳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将你诚诚恳恳的记在心里。”
    夏今惜眼眸微润,些许嘲讽,些许悲凉。
    “嗯,惜惜,你说的对呢。”陆靳寒听着,却突的闭了闭眼,不知几秒钟,再次睁开时,竟然带着丝丝缕缕的红血丝,大掌一抬,便轻而易举的抓上了夏今惜的头发,一点一点的用力,往后面拉扯着,直到看到夏今惜脸上因为疼痛而微微变形的面色时,他嘴角带上几分轻柔的笑意开口,“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夏今惜,好啊……既然这样,你不是想见他么,我现在就带你去,解一解你们的相思之苦吧,怎么样?”
    毕竟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陆靳寒,你又干什么?你发什么疯?”夏今惜呼吸急促了些,因为男人天生的力气优势,夏今惜只能仰着头,无一丝反抗之力。
    “惜惜是一定要惹我生气……”陆靳寒面色已然扭曲,又凑近了女人,“干什么?放心,这次我不做什么,我满足你,这一次,我满足你!”
    “你放开!”夏今惜哽了声音,只觉得那股力道让她头皮发麻,尽然疼意。
    陆靳寒却置若罔闻,一把抓住夏今惜,将厕所的门狠狠地一关,拉着女人的头发便走了出去。
    “疼,疼,陆靳寒,住手!”
    奄奄一息的声音还是可以奏效,陆靳寒顿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却喘着粗气,隔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去看夏今惜的模样,她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了些,全然透着一股病态,他又心疼了,悄然间便松开了力道,握了握拳头,突然一个巴掌对准自己的脸颊,满满的懊悔之意,却只是平静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惜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真的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我告诉过你的,我让你别逼我的,是你不听话的!别怪我!”
    陆靳寒松手,夏今惜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可是却在男人抬手的一霎那,条件反射般的往后面退了一步,看陆靳寒似乎看魔鬼一般,满眼皆是恐惧。
    “别过来,陆靳寒,你别过来,你这个疯子!疯子!”
    陆靳寒只是平静,眼眸定定,再一次迅速的靠近了女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便往外面拖着走。
    “夏今惜,我说过给你机会,让你去探望探望你的阿璟,你不是忘不了他么,我带你去,不好么?”
    陆靳寒狠狠说着,很快便去到了车前,一把将夏今惜塞进了车里,眼眸猩红,恶语着,“夏今惜,这一次你不去,你会后悔的!”
    “砰”的一声,车门关住。
    陆靳寒立马上了车,却还是回头看了看夏今惜,眼里忽的闪过一丝悲哀,便不再考虑,一脚踩上油门。
    “陆靳寒,你到底发什么疯啊……我不想跟你一起去看阿璟……”
    她不想的,她怎么敢呢?
    可是陆靳寒的心思似乎完全没在她身上,夏今惜微微侧过脸,只看到陆靳寒的侧脸,棱骨分明,无一丝笑意,薄凉而淡漠……
    车子缓缓行驶在路上,周围的树木景色皆往后倒退,如果……他们也能倒退回去该多好。
    但人总是往前面走的,总是这样。
    无论前面是什么样的风景,他们都不可以后退。运气好的,前路坦荡,风光无限,运气不好的,前路遍地荆棘,刺得你血肉淋漓。但无论何种境地,你都要走下去。
    ……
    不知多久,车子停住。
    陆靳寒一刻也不停留,径直打开了车门,又一边将夏今惜从车里拉了出来。
    “松开,陆靳寒,你松开我!”
    夏今惜声音有些哑,但此刻却挣扎的厉害。
    “松开干什么?夏今惜,你不是想他了么?油啊,我带你去看他,怎么了?这样你也不满意么?惜惜,我在顺着你的意啊?”
    陆靳寒面色无丝毫松动,手掌依旧用着力气,也不听夏今惜说什么,将人拉着就走。
    不至片刻,已到墓碑前,只是夏今惜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心慌,一个劲儿的想逃,可陆靳寒力气太大,她压根挣脱不开。
    “惜惜啊,你瘦了,你看看……”陆靳寒拉着女人的手腕,举了起来,目光又看向墓碑处,“呵,阿璟,我的好大哥,你看到了吗?惜惜瘦了,你要是活着,该多心疼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
    男人满面嘲讽,又看向夏今惜,“怎么?你不是想他么?说话啊,惜惜,怎么不说话了?他就在这里?”
    陆靳寒似乎疯魔一般,轻轻的捏住女人的后脑勺,却往前面一推,“不说话?还是说,你就是想惹我生气而已?你也不是那么喜欢他的,对不对?你就是想让我生气,夏今惜,你怎么这么坏啊,你故意的,嗯?还是……”
    “够了。”轻而易举,夏今惜打断了男人的语无伦次,她平静着,声音却哽着,因为被推了一把,所以抬头,便是墓碑上“璟”这个字,她忍不住流泪,却偏偏要笑出来,“陆靳寒,你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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