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帆海整整昏迷了一夜,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四点。
看着坐在床边睡着的许凤珍,栗帆海赶紧起身,找了个衣服盖在她的身上,许是睡得熟,她没有惊醒。
偏房的灯亮着,看着窗户上的身影,他知道,这是盛暖阳替照顾孩子,虽然他想看看孙子,可想想这黑灯瞎火的,还是不方便就忍了忍。
口干舌燥的,栗帆海自己倒了杯水,刚拿起水杯想喝,就看着自己得手愣住了。
指甲变成了绿色,两只手全是,指甲变成了绿色的。
“这是怎么回事?”
栗帆海有些懵了,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脑子的问号,放在水盆里用清水洗了洗,好像一点用都没有,这绿色好像是长在肉里的。
栗帆海慌里慌张的碰到了水盆架子,许凤珍惊醒,看着寇峻城一身是水的坐在地上,赶紧跑过去。
“你怎么了?”
许凤珍看着栗帆海愣神,赶紧给他扶了起来,也注意到他的指甲,脸色骤然一变。
“你的手指怎么了?”
栗帆海也开始慌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出来刷屏的的广告词,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我可能中毒了。”
栗帆海想到在兵署经历的那些事情,不由得眉头一紧,看着许凤珍说着。
“等我去给你找松岩看看。”
许凤珍刚要走,被栗帆海拦住。
看着自己的指甲,栗帆海摇着摇头,起身看着希梦兰。
“这不是普通的毒,一般的大夫他解不了,我自己去。”
“你去哪儿啊?”
许凤珍站在门口,看着栗帆海消失在黑夜中,她喊了一嗓子。
栗帆海不让她跟着,让她好好的照顾孩子。
盛暖阳听点动静,赶紧跑出来,看着许凤珍站在大门口喊着栗帆海,一问才知道,栗帆海中毒的事情。
“我爸办事稳妥,他肯定是有解毒的方法,放心吧。”
看着许凤珍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心疼的把她拉回到屋子里,好在孩子睡下了,她可以多点时间陪着许凤珍。
许凤珍靠在盛暖阳的肩膀上,回想着到这跟年代的种种,虽然是不愁吃穿的,可是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也过了不少,真不知道自己是过来这边干嘛来了。
“孩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担心。”
许凤珍边说边哭着,她自己心里明白,肯定是回不去了,听栗帆海的那番话,就知道这个毒有多么的严重。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如今虽然也是吃喝不愁,可是心理上遭受了不少的罪,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的。
“妈,你的指甲……”
盛暖阳满脸惊恐的看着许凤珍,指了指她的手。
也是绿色的!
“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我的手也是绿色的,我也中毒了?”
许凤珍慌了,她越是着急,脑子里越是闪过灰指甲的广告,快给她折磨疯了。
“难不成这个毒还传染?”
许凤珍的一句话,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许凤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栗帆海给传染了,刚才盛暖阳也扶着自己,没办法,两子只得让松岩抱走,她和盛暖阳待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传染了孩子,盛暖阳就住在了许凤珍的屋里,也算是放了心。
许凤珍坐在那儿等着自己毒发,眼看着过了两个小时,除了指甲绿了,就是有些困,一夜没睡肯定得困。
盛暖阳没挺住,趴在旁边睡的可香了。
盯着许凤珍的手指看了看,她的手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变绿或者别的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没有传染呢?
许凤珍愣在那里,怎么琢磨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妈,老婆,你俩饿了吧,我给你们做点吃的,给你们送来,快点趁热吃了,我给你们放在这里了。”
松岩隔着窗户叫着许凤珍,看着盛暖阳睡得正香,后面的几句话说的非常的小声,就怕吵醒了她。
许凤珍朝着栗松岩摆了摆手,让进屋来,栗松岩犹豫了几下,还是进来了。
“你看看暖阳的手。”
盛暖阳说着伸出来自己的手,又指着许凤珍的手。
栗松岩对比着一看,微微愣住,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栗松岩的唇语,许凤珍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也是很好奇,为什么跟着她呆了一夜也没传染。
突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栗帆海从外面回来,拿着风衣就直接跑了出去,急得连句话都没说。
“爸这么急干嘛去?”
盛暖阳被栗帆海吵醒,看着他急匆匆的跑出去,满脸疑惑的问着许凤珍。
“没说。”
许凤珍摇着头看着她回答着。
栗帆海开着车直奔县城,到了小青龙的私院,满园挂白真是让人浑身发怵。
“当家的。”
跟着二叔一起来的兄弟看到栗帆海,赶紧出来迎接着。
“这是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十二点,他家一家五口全死了。”
“全死了?”
“没错,三个孩子和他老婆一个都没活成,而且死的时候浑身都抓破了,不像人样。”
旁边的兄弟小声补充着。
走到院子里,站着的大多数都是青龙寨以前的兄弟,个个眼红抽泣,小青龙虽然贪财可是对着兄弟们不错。
“二叔,怎么回事?”
栗帆海把他拉拉到一边,看着他的眼睛紧张的问着。
“被尸貂给传染了。”
“尸貂?”
栗帆海没听过这东西,看着他二叔问着。
“那天打死的东西就是尸貂,你走以后,咱们去棺材的时候。发现尸体被尸貂吃了一部分,它浑身带着剧毒,正好它的血喷了小青龙一身,回家就被感染了,浑身都是脓包,奇痒无比,痒到忍无可忍迷失了心智,错手杀了老婆和孩子。”
听着二叔的话,栗帆海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真以为这一家子也是跟自己一样中毒死的呢,这他就放心不少。
“你的手怎么回事啊?”
他二叔看到栗帆海的手,满脸的担忧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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