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冷绝尘下凡居于浮云山后,时间已过千年,人界在几大世家共同的努力下,也是太平了一阵子。
冷绝尘本是以为夜九卿身死魂飞魄散,但在下凡度化众生,游历到西属古国的时候,曾在一个古墓的壁画上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骨铃,是这世界上最为干净的东西,骨铃响,魂魄在,骨铃化成灰,元神亦不在。
这话便是在告诉他,骨铃还在,那么夜九卿就还在,他还可以在找到他。
可这一找就是三千年。
三千年,沧海桑田,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修仙世家也成立了各门各派。
浮云山因为有冷绝尘在,所以常年仙气缭绕,而世代居于浮云山上的万剑阁,因为守着仙山更是成了世家之首。
渝州靠海,此时入了夏,一城的百姓都出海打鱼,各门各户都是其乐融融,笑声一片。
三两个小姑娘聚集在岸边聊着谁家的小公子有多俊俏,如聊到心仪的了便是少女初长成般的害羞。
海上几个打鱼的船只经过,本是各行各的,但却突然颠簸起来,海面变得凹凸不平,导致其中两船相撞,船中几人掉到了海里。
“救命!这海下有吃人的妖怪!”
海里的人拼了命的想往按上游,可是却完全使不上力气,这大海像是突然间变成胶水了一样,把掉到海里的人紧紧的黏住。
海面一时变得混乱,人群也慌乱的四处躲避,不知是谁敲了立在高台下的警钟,随后钟声便一声比一声高,不过片刻便有十几名御剑而来的青衣少女。
少女们脚踩着剑,立于海面上方,此时的海水已经以遇难船只为中心开始向周围扩散。
海的底下深不可测,好像有一只巨大的黑影蠢蠢欲动。
“啊!!”只是一瞬间,坠海的其中一人就被那黑影拽到了海底,随后鲜红的血液立刻染红了海面,血腥味随着风立刻扩散,另外几个坠海的人更是害怕的大声呼救。
半空中的几个少女看到这个场面,来不及多想,为首的那人立刻说道:“救人。”
岸上的百姓早就不见踪影,海中的妖气越来越重,为首的女子名唤宇落,她利落的将剑插进像胶一样的海水里,然后抓住落水的百姓,随着剑身闪起光亮,同时用力的将那人拽了出来,共同御剑在半空中。
坠海的一共有九人,除了被吃掉的那个还剩下八人,此时情况不容乐观。
“师姐,我化不开海水。”
宇落眉头紧蹙,说道:“燃自己的本命火,将力量转于剑上,然后将剑插进海里,同时救人。”
“是!”
几个青衣少女听了宇落的话,同时燃起自己的本命火,将剑插进海里救人,前几名都顺利的救下海里的人,并且已经将人送往岸边,但总有意外发生。
那海里的怪物吃完了前一个人,见已经落入口中的食物消失了,立刻凶性大发发出阵阵低吼,张开血盆大口冲出凝固的海面,咬向半空中的宇落。
怪物冲出海面的一瞬间让所有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此物比商船还要大,光是脑袋就有两个渔船般大,它长着鱼的身子偏偏身上光滑无比半点鳞片都没有,眼泛绿光如同鬼火般冰冷。
宇落虽师承玉阳殿但十余年之久也是未曾碰到过这般骇人的妖物。
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遇到此等阵仗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御剑躲避的口诀了。
怪物眼泛凶光,嘴里恶臭,锋利的牙齿间尽是让人作呕的绿色粘液。
这利齿锋利到可不费吹灰之力咬断人的脖子,怪物长达十米,一口就能吞下一艘渔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宇落的衣领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躲开了怪物致命的一击。
落空的怪物气的长鸣一声,因越出水面的时间过长,只能重新落回水里。
海面因怪物再次变的凝固,像胶一样没有一点波澜。
宇落被救脱险但却没有半分开心,她口中念咒,手上燃气火焰,用力的打像身后救了她的人,怒目圆瞪的说道:“谁用你救!”
火焰是被灵气驱使的,它快速的烧上少年的衣服,将淡紫色衣衫烧出星星点点的痕迹。
此紫衣少年名唤苏北,年十六,渝州生人,玉阳殿唯一的男弟子。
苏北掸掉衣袖上的火星子,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宇落,开口说道:“大师姐,我不救你,难道看着你死吗?”
“肮脏东西生的,也配救我?”宇落御剑返回胶化的中心处,淡青色的裙子在风中呼呼作响,她观察着海水里的怪物,眉头紧蹙,片刻之后御剑飞回岸边,交代岸上的弟子去请掌门帮忙。
宇落面无表情的站在岸边,将手里的佩剑插回鞘中,然后冷眼看向直接站在胶化海面上的苏北不屑的说道:“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若敢惹出事端小心我用鞭子抽你!”
玉阳殿的人得了宇落的命令,纷纷护着之前落水的百姓离开,苏北抿着嘴唇低头看着凝固的海面,自言自语道:“海中有怪物,却也不派人守着,这就是修仙人的做派。”
“啊!天哪,师兄!”突然一声少女的喊叫,让苏北抬头望向岸边,只见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站在岸边正焦急的向他招手。
“师兄,你那危险,快点过来!”
“你疯了吗?快到岸上来!苏北师兄!”
“你在不过来,我就要过去了!”
苏北望向岸边的少女,勾起嘴角,低头看了眼蠢蠢欲动的怪物,算准时机,足尖轻点,腾空而起与怪物擦肩而过,三两下便飞到了岸边。
粉衣少女名唤苏墨,见苏北平安回来赶紧跑过去,又气又急的锤了一下苏北的肩膀:“师兄你是疯了吗?那怪物这般的凶残,就连宇落大师姐都不敌去请母亲了,你竟然还敢站在那!”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北回身看了一眼正在慢慢化开的海面,抬手搭在苏墨的肩膀上,笑着说道:“走吧,我饿了,带你去吃饭。”
“你还有心情吃饭,刚才都吓死我了。”苏墨拍开苏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怎么高兴的说道:“师兄你说你为何就不能也习剑道呢?有了佩剑我也不至于总是担心你被欺负。”
“那剑道我不喜,为何要学?”
“师兄,你的道理总是这般的多。”苏墨自知说不过苏北,便不在说了,关于佩剑的事她从小说到大,但是没有一次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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