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深渊之地深处,古德诺尔城堡内。
一位高大英俊的黑发男子端坐在桌子面前。
手里拿着一根铅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周围静悄悄,空荡荡,只有一盏台灯发着明亮的光。
小小的光芒,只得照亮桌面上的白纸,连男人的脸都照不清。
莫约过了一个钟头的时间,男人停止动作。
将画好的纸张放在一边,将早早拿出来的布料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放好。
灯光照耀,将纸张上的画清晰的显现出来。
那是一位身着西装的骷髅,画上的衣服有些空荡,比起是给骷髅画的,更像是给‘生前’的它画的。
将图纸夹在一块直立的木板上,转动台灯,微黄的光打在图纸上。
男人哼着歌,一手握着铅笔,一手拿着木尺,开始工作。
细致,一丝不苟。
线条流畅,下笔从不卡顿。
时不时看看面前的画纸,细细比对,不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很快,衣服的轮廓画好,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
将铅笔盖好专门的笔帽,放在一个银质的盒子里。
拉开抽屉,将盒子放在左上角,又沿着抽屉右边的边缘,将木尺放入。
扣好特制的卡扣,防止抽拉抽屉的时候木尺滑动。
关好,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置一些零零碎碎的金属工具。
其中就有一把白金炼制,宝石镶嵌的一把剪刀。
精巧而灵动。
男人打开扣在一旁的卡扣,将这把美丽的剪刀拿出。
沿着先前画好的线条,裁剪。
不愧是名贵金属锻造的剪刀,刀锋流畅,剪出的布料也没有毛边。
打量着手中的半成品,男人满意地笑笑。
起身,讲剪刀放好。
拿起桌上的半成品,将椅子放回原处。
缓步离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
三步两步,男人走到房间的另一角,离刚刚的工作台也就两三米的样子。
打开这出空间的灯,可以看到,灯下正对着的,是一个魔丝木所打造的缝纫机。
魔丝木,对大多数魔法师来说,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木材。
是打造法杖的高级木料,在市场上,是有价无市的。
每克价格高达三千金!
而面前这个家伙,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四十斤。
但凡有哪位魔法师看到,都会痛心疾首,怒斥此人败家。
这些,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过多理会。
将半成品放在缝纫机的针下,他踩踏踏板,开始工作。
‘踏踏踏’
静谧的空间,只有这个‘珍贵’的缝纫机在响。
工作许久,忽地传来敲门的声音。
男人没有理会,继续工作,将仅剩的一点缝制完成。
这才开口,“进。”
“王上,魔兽大军已经临境。”
“非尔王国的人,怎么说?”
“宁死不投。”
“很好,让他们准备准备,明天三时一刻,攻城!”
“是!”
“对了,他们的支援....”
“以镇元城为中心,方圆三百公里并无大规模迁移。”
“呵,本以为会很有趣呢!也罢,按原计划进行吧!”
“是,属下告退!”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熨斗,将新鲜出炉的西服细细熨好。
暗处,忽然传出一道声音,“您该就寝了,主人。”
男人没有回话,仍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而到声音也没有再出声。
叠好手中的作品,男人打了个响指,一道紫黑色的传令牌静静悬在空中。
“摩西摩西?”
轻快,语调奇怪的声音从对面穿了过来。
“客人,你要的衣服做好了。”
对面一愣,仔细的想了想,才想起这件事。
“啊~~~我想起来了,放心,我会把‘报酬’送到您的城堡里的哟~~”
“谢谢惠顾。”
低沉略带沙哑,谦逊而有礼。
就像那中世纪古老家族出身的绅士。
优雅而得体。
“我这边才是,谢~谢~惠~顾~啊~”
对面笑着,带着调侃。
男人一顿,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对面打断。
“好啦好啦~我要睡觉了!我不想掉头发!债见。”
抿抿嘴,将要说的话咽下,干巴巴地来一句,“啊,那再见。”
传令牌被挂断,男人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传令牌,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时,那道声音又出现了,“您该休息了。”
沉默,男人眨眨眼,将传令牌随意丢到异次空间中。
“哦。”
————
死人棺口,葬仪屋操纵着手中的尸体,开怀大笑。
“嘿,这个魔王好呆啊!!你说是不是啊!”
“是的是的!”
旁边的鹦鹉在一旁叫唤,回应着自家主人。
谁能想得到呢,杀伐果断,优雅自然,杀手绅士一般的‘邪恶’打魔王,是一个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人呢~
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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