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冬日一晴天

第89章 道歉

    
    时晴这边电话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背过手去掐小孩的腰警告,谁知白嘉宴顺势发出了声闷哼,这一声百转千回,别提多么惑人。
    手机那头的人肯定也听见了,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我知道该怎么改了,那时总,我先挂了。”
    时晴:“……好,辛苦你了。”
    她转过头,假模假式地拧了下白嘉宴的耳朵,“少爷,咱们以后能换个时间发嗲吗?”
    白嘉宴的手在时晴腰上来回摩挲,眼中缠绵,他在这点上向来坦诚,从不遮掩他对时晴的爱意,“现在成吗?时总。”
    时晴含笑同他闹,掐着他下巴道:“唔……小秘书,说吧,谁派你过来的?有什么目的?”
    白嘉宴语气里有一丝委屈,更多的是爱慕:“没谁,是我自己喜欢您,我好不容易才应聘成您的秘书,就是想……”
    “想什么?”白嘉宴落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想给您暖床。”
    白嘉宴托着时晴把她放在桌子上,电脑和其余东西被他胳膊一推堆到一边,暧昧横生,书房里的温度似乎都升了几个点。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轻缓的音乐声,紧接着,一个对于两个人都异常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上好,我是金银忍冬。”
    白嘉宴的动作猛然间停住,时晴的身体在刹那间僵得可怕。糟了!是抽屉里的iPad。
    白嘉宴的手一点点收回,脸色已经没有刚才晕染的绯红,只剩下一片惨白,他似乎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一点点木然地打开那层抽屉。
    周冬忍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对,有很久没做直播了。为什么又突然开始……有人很喜欢听我的声音……”
    白嘉宴一下下按减音键,用力到手指关节处都有些泛白,直到那声音完全消失,他死死攥着拳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抬头看时晴的表情。
    时晴难堪地闭着眼,许久才叹了口气,闷闷地说:“你听我解释。”
    “这个软件……是我之前挂了账号在上面,它会自动播放一些……他很久没做直播了,我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对不起。”时晴站了起来,想去拉白嘉宴的手,却被他侧身躲了过去。
    白嘉宴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一个长跑运动员马上就要到达终点拥抱胜利,却在即将冲过红线的当口被人照着脸猛地捶了一拳,鼻涕眼泪都被打了出来,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跌倒在靠近终点的绿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竞争对手一个个昂首跑过他身边。
    “他叫……金银忍冬?”白嘉宴的声音颤抖,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他举着手里的东西笑得格外悲戚,眼尾通红地看着时晴,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那天,我问你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说是。时晴,当时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你是不是觉得这傻逼怎么那么好哄,他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我不骗他骗谁啊,他活该!”
    时晴急切地解释:“我没有!我没想过骗你,嘉嘉,你冷静一点,那都是意外。”
    “意外?!”白嘉宴难受到失控的边缘,他忍耐了太久,现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把iPad猛地砸到地上,崩溃嘶吼:“对,是意外,我他妈才是你的意外,你们俩情投意合,我白嘉宴算个什么东西啊,我处心积虑地讨好你,我腆着脸去南城找你,可你根本不在意!时晴,你知道吗?但凡有他在,你就没用正眼看过我。你这么喜欢他,当时为什么跟他分手啊,他不是都向你求婚了吗?要是没我这个意外,你们俩连孩子都有了吧!”
    听到这番话,时晴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嘉宴:“你调查过我?”
    “对!我查了,我不能查吗?我女朋友对我总是心不在焉,她的iPad里长年累月搁置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告诉我,我不能查吗!”
    时晴压住心里冒上来的火气,反复对自己说,是自己不好,今天这事落在谁身上都得发火。
    她吐了口浊气,上前轻轻抱住白嘉宴,用轻柔的语气一句接着一句的道歉:“对不起,嘉嘉,对不起,今天这件事真的是意外,时间太久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我马上把那软件删掉好不好?”
    白嘉宴却突然推开她,眉梢眼角是散都散不开的落魄和失望。
    他把时晴的手从自己身上扯开,声音没了刚才的激愤,只剩下无边的悲凉:“时晴,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发火呢,从我们谈恋爱到现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总是一味地容忍,起初我以为那是你宠着我,心里还洋洋得意,可为什么现在……我却觉得,你忍着我是因为你并不在意。”
    “你真的喜欢我吗?还只是因为……其它什么。”
    时晴嘴唇开阖,想说句“不是,我真的喜欢你”,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半晌过后,她疲惫地揉了揉鼻梁,语气消沉地说:“别闹……”
    白嘉宴的肩膀和眼角都耷拉下来,他没想到他说了半天,只换来一句“别闹”,原来她以为他只是在闹而已,她一直把他当个给颗糖就会高兴的小孩儿,现在哄不好了,连多说几句话的功夫都不愿花了。
    白嘉宴突然觉得很累,他把那个被他摔坏的ipad捡起来放回桌上,沉默着走出书房。
    时晴看了眼碎得跟蜘蛛网似的屏幕,头疼地又拿起来哐当摔了一次,站在原地来了几轮深呼吸,认命地出去哄人。
    可白嘉宴在收拾东西,他本来明天就该走了,行李箱都整理好了,就差几样生活用品,此刻正往箱子里塞,塞好之后把箱子锁上,提着就要走。
    时晴在玄关口拦住了他,无奈地哄着:“大半夜的去哪儿啊,快回去睡觉,明天我送你,行吗?”
    谁知白嘉宴听完这话似乎更生气了,红着眼瞪了一下时晴,提着箱子就狠狠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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