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辅府养狼崽

第231章 失窃

    
    “朋友!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殷子胥心中已作了决定,如果能够做到的事,就帮他完成,这是个可爱又可怕的敌人。
    他举止幼稚,好像全无心机,但却有着一身非常可怕的武功,挥手之间,就能取人性命。
    这就有些叫人莫测高深了。
    “好吧!我要你们放掉一个关在夔州大牢的人,要正正式式地无罪释放。以后,也不准再麻烦他.”黑衣人道:“也不许告诉他这件事情,更不能提起我这个人。”
    “叫什么名字?”陆罂道:“犯的是什么案子?”
    “范振东,我不知道他犯的什么案子,我只希望明天晚上,他能在家里吃晚饭。”
    “范振东?范振东”陆罂摇摇头,道:“记不起这个名字啊!”
    殷子胥也在思索,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来。
    “案子不会太大,近半年来,几件重大案情的人犯,都在我记忆之中”
    陆罂道:“牢里如若真的关有这个人,我们一定查明释放。如果,没有这个人,我们应该如何通知你?”
    “人是被你们抓去的,关入牢中,如果没有了,那就是你们把他害死了,我不想杀人.”黑衣人的语气,突然转趋冷厉,道:“明天!我看不到范振东在家吃晚饭,那就是诸位的不幸了。你这个文案师爷生死”
    陆罂一呆,道:“这个.”
    “别让我开了杀戒!”黑衣人道:“开戒了,我就很难再控制自己。”
    话音刚落,他飞身一跃,出了花榭,再一个闪身,无影无踪。
    殷子胥望着消失的背影出神片刻,叹道:“好快的身法,子胥是万万不及了。”
    了因师太扶起夫君,道:“明渊冷得难受,我扶他回房休息。”
    殷子胥回头一笑,道:“夫人请!”
    了因师太娇弱之躯,如何能扶得起夫君,换个萧籽术,就轻而易举。
    萧籽术看了殷子胥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地忍了下去。
    陆罂似乎被吓得失去了魂魄,口中一直喃喃自语:“范振东?范振东?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这个人呢?”
    “陆捕头!回去吧!知府大人总算有惊无险,死而复生,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松口气?殷世子我可是越来越紧张了.”陆罂道:“查不出范振东这个人犯,明天晚上,殷世子就要帮我办后事了。”
    他掌理刑案,不知拟判了多少人的死刑,一旦面临死亡威协时,竟是如此畏惧。
    “陆捕头!明天查查再说。范振东的案子不重,放了他就是.”
    “我担心的是找不到这个人。”陆罂道:“那位黑衣人,敢对知府大人下手,杀我自非虚言吓唬在下了。”
    殷子胥微微一笑,道:“子胥身为捕头,自不容他任意行凶。如果查不出范振东这个人,子胥就调集精锐,全力防范.”
    “能够防得了吗?”陆罂道:“他武功高强,身负奇技。殷世子和陈副捕头,只怕不会是他敌手了。”
    “单打独斗,子胥非他敌手。但数十个捕快合力,再加长箭、劲弩,相信可以保得陆捕头平安无事的。”
    陆罂沉吟了一阵,定下了心情,起身道:“也罢!生死由命,任它去吧!”当先举步走出花榭。
    第二天。陆罂调阅案卷,果然找到了范振东这个案子。
    那是一件盗窃的小事,但原告却是夔州府有头有脸的大富豪杜越。而且也在范振东身上,找到一块青翠的玉佩。
    范振东不承认窃盗之罪,说翠玉佩是家传之物,一直佩带在身上。但杜越却指认玉佩正是失窃的三件宝物之一。
    还有一件白玉斑指和翠玉钗,三件都是玉器,放在一处。杜越收回玉佩,也要追究扳指、玉钗下落。
    杜越在夔州地面上,被人称杜爷而出名。是因为他不但有钱,也很有势,而且是真正的权势。杜越的女儿嫁给了一江浙布政使,是比知府大了很多的大官,也是知府大人的顶头上司。
    只不过杜越的女婿主政江浙一带,夔州是安徽省所管辖。
    范振东只是五年前移居夔州的寡母孤儿,刚到夔州时,范振东也入塾读书。只是家境日渐没落,读不下去了,只好找工作,在一家酒楼中打杂。
    掌柜的看他聪明伶俐,要他到前堂接待客人,也就是店小二的工作。但范振东不肯,宁愿窝在厨房里挑水洗菜,中午闲下来时,可以看书。
    这么两个身份悬殊的人打官司,不用想,也该知道结果了。陆罂问过两个姓名之后,也未细审,就批交一班房严刑追赃,三木之下,整得范振东死去活来,只好认罪招供,供是招了,但却交不出扳指、玉钗,无法销案。
    好在杜越收回玉佩之后,也未再追究,案子就这样拖了下来。
    这件案子是杜越的手下,直接抓住了小范振东送入公堂。
    所以——
    殷子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全是陆捕头一手包办,楚明渊也不知道。小案子嘛!像弹弹身上的灰尘一样。陆罂早已抛置脑后,才一直想不起来。
    谁知道一阴一沟里翻船,突然冒出了那么一个厉害人物,出头翻案。
    想出了前因后果,陆罂才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知府大人差一点丢了老命,全是他一手造成。不过,他认为自己没有犯大错,穷得打杂活的范振东,怎么会有那样一块价值不凡的王佩?
    以杜越的身份,应该不会去赖一个穷小子。就算知府亲审,也没有第二种判法。
    但事情由一个鬼魅一般的江湖高人出头,就不是情理中说得通了。杜越得罪不起,但老命更为重要,自己也有一小疏忽,就是没有细审案情。其实,审了又怎么样?总不能判杜越个诬告之罪吧?
    陆罂细作思量之后,最好的办法是释放范振东。能使它水波不再起,是上上之策,这就是立刻下令请范振东到公事房见面,而且严命手下,是请人,不是带人。
    范振东在两个值班狱卒搀扶着入房,一眼之下,使得陆罂血压升高,头大如斗。
    原来范振东双腿的伤势很重,重到必须两个人扶住他,才能行动。
    陆捕头记得范振东入狱,是四个月前的事了,就算被逼供,棒伤也该复元了。但看范振东的伤势,好像是近日的行刑,一问之下,陆罂不但头大难消,连心也冷了半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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