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辅府养狼崽

第232章 伤势

    
    不错!范振东的伤,是三天前被鞭子抽的,血痕宛然,尚未结疤。
    事实上,范振东牢中的生活,悲惨至极,班房中人,一直想追出扳指、玉钗。十天半月,就把范振东揪出来,刑求逼供一次。
    范振东坐了四个月的牢,已经刑求八次,说是坐牢,其实四个月全在养伤,整个人已被折磨得骨瘦如柴。
    陆罂摇摇头,使神志清醒一些,离开座位走向范振东,低声道:“小兄弟!你受苦了。”
    “我没偷,就是没偷,到哪里去起赃物,不要折磨我了,干脆打死我吧!这样的十天半个月刑逼一次,我作鬼也不会饶你们的”
    陆罂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是要放你出去的!”伸手抓起范振东的右腕。
    天哪!一双小手,竟也是血疤处处,触目惊心,陆罂的双手抖动起来。事实上,是全身都在抖动。
    这样一个全身是伤的范振东,放出去,还不如不放。那个黑衣人见到了,只怕会杀机更炽盛。
    范振东突然抽回双手,哭道:“不要再夹我的手了,我的十个手指,已没有一根完好,你们就不能发发善心吗?”
    “小兄弟!不会啦!”看到那些血疤伤痕,陆罂心里也发毛,他只不过挥挥笔,但堂下牢中的犯人,却是脱了一层皮,被整得死去活来。
    “是真的要放你出去,我立刻找大夫给你看伤”陆罂道:“我也要严惩私刑逼供的人。”
    “算啦!让我死得痛快一些,我就很感激了,那玉佩真的是我们传家之物,我很小的时候,就戴在身上。”
    “我明白!是冤枉了你。来人啊!去请最好的大夫,要他带最好的药来!”
    陆罂吆喝过后,又换上了十分柔和的口气,道:“我一定帮小兄弟找回公道,他们怎么样打你,我就要他们怎么样挨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立刻就可以证明,你坐下休息,我这就传班房中入,把整你的人抓出来,让你亲眼看着”
    但闻叹息两声,两个扶着范振东的狱卒,一齐跪了下去,道:“大人开恩!我们逼赃用刑,也是迫于无奈呀!希望找出扳指、玉钗,早些结了这个案子。”
    敢情,这两个狱卒就是参与刑求的人。他们越听越不对,陆捕头不是套口供,而是存心玩真的了。
    陆罂立刻火冒三丈,飞起一脚,把左面一个狱卒踢倒在地,双手连环,猛打为首狱卒的耳光。
    两个人被掌劈脚踢,只好放开了扶住范振东的手。范振东站不稳,摇摇欲坠。
    陆罂顾不得再揍人,一把扶住范振东,道:“牢房中如此的无法无天,我竟然完全不知道,此后一定要好好整顿!”
    “陆捕头。这一位就是范振东了。”
    不知何时,殷子胥已进入屋中,站在身侧。
    “你看看!这算什么吗?把一个好好的年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这批人该不该重责不贷?”
    陆罂说得神情激动,竟是声泪俱下。
    范振东看呆了。两个狱卒也看得心生寒意,暗道:就算打了他的亲儿子,也不用如此个痛苦法啊?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整我们了。
    殷子胥心中明白,陆罂哭的不是范振东,是为自己一条老命流泪。这样血疤处处,不成人形的范振东,很可能会激起那个黑衣人的杀机。吁口气道:“打得如此心狠手辣,这批人非查办不可。但最重要的,还是范振东小弟的伤势”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只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医好范老弟的伤势?”
    “看情形!要十天半月才行”
    “殷世子!这不成啊!”陆罂目光一掠两个仍在地上跪着的狱卒,吼道:“你们这一群流一氓恶棍,一点也不懂人在公门好修行啊!范老弟是在坐牢,你们拿他当箭靶子打呀!”
    “陆捕头!大夫到了,先替范老弟医伤要紧。”
    原来,大夫提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眼看陆捕头,正在大发脾气,哪里敢闯进来,只好站在门口等。
    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内服外抹,使范振东的痛苦,消退了不少。四个月来,他就没有这么舒服过,闭上眼睛睡着了。
    陆罂拉着大夫到门口,低声道:“我要他立刻伤好,你只管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银子都行。”
    “大人!他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而是多次的连续重创.”大夫道:“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你是医不好了?”陆罂道。
    “行刑人虽然狠毒,连创旧伤。但他们很内行,伤肉伤筋,不伤骨,调理得好,人还不致残废,但那个痛苦,可就受得大了.”大夫摇摇头道:“十几岁的小孩子嘛!犯了什么大罪呀?”
    “我要知道,他的伤几时能好?”
    “十天下床行动,一个月伤疤脱落,但留在身上的疤痕,就算能平复,也要三两年了。”
    陆罂摇头苦笑。
    “大夫请尽力医吧!”殷子胥一拉陆罂,道:“我已经了解案情”
    看伤的大夫很识趣,急忙道:“他又疼又累,这一觉,至少要睡两个时辰,我下午再来看他。”也不等陆罂回答,转身快步离去。
    “殷世子!我并非有意,案子太小了,一交下去,就忘了再问。想不到”
    “陆捕头!”殷子胥道:“范老弟的伤势,还可以应付,问题是,他要讨回玉佩,咱们该如何应付,是不是找杜越要回来?”
    “说到此处,我倒有点奇怪了,杜越家产万贯,为什么要讹诈范老弟一块玉佩?”
    “陆捕头早就知道了.”
    “不!”陆罂脸上一热。道:“范老弟一顿板子,就招了供,但数番酷刑折磨,却交不出赃物,只怪当时,我也太马虎了。”
    “陆捕头!不要自责,知府大人亲自审理,也是一样的刑法,问题在那块玉佩有什么名贵之处,杜越非取到手不可?”
    “对!殷世子这一提,真该好好地查了。”
    “唉!怎么查?除非把杜越缉拿下狱,也来个严刑逼供。这件事,好像是办不到了。”
    “要不要请知府大人定夺?”
    “案子是你的,大人已无辜受累,不麻烦他了,我看只有子胥陪着你了。”
    “好!好朋友!这件事能平安度过,我要和你交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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