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前一天夜里,玲儿坐在床边,久久皆未入睡,一旁的煤油灯亦是亮了许久。
见此,伺候大夫人的奴婢小乔便走出门来,朝着大夫人的房间而去。
“夫人,您开开门。是我啊。”小乔小声的喊道。
闻见声后,玲儿方才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朝门边走了过来,拉开了门。
“何事啊?小乔。”玲儿问道。
“夫人,这么晚了,您为何还未入睡啊?”小乔道。
看着外边吹来的寒风,玲儿说了句:“进来吧,外头冷。”
“哦。”
小乔应了一声后,便走了进来。
玲儿一边关着门,一边说起了话来:“如今已是七月份,为何这晚上这么冷呢?”
“夫人,或许我们现在北方吧?”
说着说着,小乔便瞧见了床一旁小柜子上的竹制小箩筐,这筐里有些几团线与一把剪子,还有个绣了一半的香囊袋。
“夫人,您这么晚了未睡,原来是做这个香囊啊。”小乔笑着道。
笑着笑着,脸上的小乔便慢慢的消失了起来。
“夫人,你说,少爷何时能出来啊?这么长,奴婢没见着少爷,都有些不习惯了。还有,今日,奴婢照看小少爷时,小少爷还嚷嚷着要见少爷。”
听着小乔的一番话,玲儿坐在了床边,看了看一旁熟睡的鸿志后,叹了口气的看向了窗外,说起了自己心里之话来。
“我啊,挺希望他早些能够出来。开始,我一人瞒着你们,如今啊,你们还是知晓了。你说,少爷这么聪慧的人,怎会轻易的就进了狱?”
一旁的奴婢小乔听后,撇起了嘴来,道:“要是,我们一直在苏州,每日一家人在一起,或许就不会发生了这么多事了。”
玲儿叹了口气,道:“少爷他脾气是有些倔,但想来,他这人,挺爱护百姓的。他做出这么些事,做妻子的,我能理解。明日就是乞巧节了,做着个香囊,祝愿他平安回来。”
说后,玲儿便拿起那未绣完的香囊出来,继续做了起来。
“夫人对少爷可真好。”小乔羡慕着道。
玲儿微微一笑,说道:“他对我也很好的。这些日子,不知他在狱中可否受得了。狱里不比家里,说不定那里更冷。”
看着夫人担心的面孔,一旁坐着的小乔看了起来,什么话亦未再说。
待玲儿将香囊制作好后,这才发现,在一旁的小乔已经睡着了。
见此,玲儿亦不忍心打扰她,便只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睡。
第二日……
早早的,玲儿便醒了来,穿好衣物后,拿上昨夜做好的香囊,便准备要出去。
刚准备出去之时,还躺在床上的小乔便醒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准备出去的玲儿。
“夫人,这么早,您怎来奴婢睡房了?可是奴婢起晚了?”小乔微微揉着眼睛道。
看着还未清醒的小乔,玲儿开心一笑,说了句:“没事,你接着睡,睡醒后,照看小少爷。”
“哦。”
小乔应了声后,便又很快的入睡了。
出了门后,玲儿经过东楠屋时,便发现,东楠的屋正亮堂着。
“大嫂,你这是出给我哥送东西吗?”东楠问道。
听见声后,玲儿回过头来,没见人,但看见东楠睡房门是开着的。
见此,可把有些胆小的玲儿吓了跳。
原来,东楠看见大嫂要去给自己哥哥送东西,怕没赶上,喊了声话后,急忙将准备好的拿了过来。
“大嫂,可以把这信带给我哥吗?”东楠拿着一封信问道。
看着这信,可把玲儿给难住了,这信包得好好的,若是加上东楠的信,恐怕带不进诏狱里。
“东楠,这样的话,是不好带进去的。若是被那些人看见了,说你哥有阴谋。”
“那怎办?”东楠有些着急。
这时,玲儿想到了个法子来:“东楠,你把这信打开,莫要留着信封,将你写的,折起来,越小越好。”
听后,东楠毫不犹豫的照着大嫂的去做了。
果然,这么一做,是小了许多。
折好后,便递给了大嫂玲儿。
玲儿接过后,将香囊拉开,把信放了进去,绳子一拉,若是没人认真看,恐怕皆认为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香囊。
“好了,大嫂走了。”玲儿道。
“嗯。”东楠点头着。
自从十日前提亲时知晓哥哥那事后,东楠便整日希望哥哥回来。
想着今年是新帝登基的一年,必有科举,东楠便每日早日学习,晚上学习,唯有白日之时,方才跟着柳舒婉一起。
东楠如此一做,一是为了给哥哥一个惊喜,二来,则是为以后分家之时做准备。
。。
“韦侍郎。”
正在狱里练着剑法的柳堂听后,便快速走到围栏边。
说是练剑,只不过是心里有着剑。手比划着而已。
“韦侍郎好福气,总是有人给你送东西。”那锦衣卫道。
听后,柳堂微微一笑,小声道:“多谢了。”
接过香囊后,柳堂便来到一角落里,欢喜的打开起来。
自从皇上给韦柳堂好的待遇后,其他犯人很是羡慕。
看了这些信后,柳堂很是高兴,高兴的是:弟弟东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柳舒婉的喜爱了。。。
此刻,在大夫人玲儿的屋中,传来了孩子的哭泣声。
一旁睡着的小乔听见哭声后,便被吵了起来。
刚开始,看着一旁哭泣的小少爷鸿志,婉儿还以为这是夫人临走前抱过来的。正当看着这房间的装饰后,可把小乔吓了跳,原来,昨夜自己一直在大夫人的房间中睡着。
想着这些,小乔突然觉得自己太失礼了,但看着小少爷还在哇哇大哭中,小乔这才急忙的将小少爷鸿志抱了起来。
“哦,哦,不哭,不哭。”
小乔哄着哄着,没一会儿,
大夫人便走进了房间来。
看着玲儿的面孔,按理说,小乔不应该慌张的,却在这时慌张了起来。
“夫人,奴婢……奴婢……”小乔想乞求原谅。
可玲儿不明白小乔的意思,还以为是因为鸿志的事。
见此后,玲儿走了过去,说了声:“我来吧。”,便将鸿志抱了起来。
“夫人,昨夜,奴婢,奴婢。”小乔自责着。
这下,玲儿这才知晓小乔的意思来,道:“没事,没事。昨夜只是你太累了,没什么对不对的。我们都是人。”
看着夫人的一话,小乔这才放轻松了起来,高兴的笑着道:“谢谢夫人。”
晚上……
京城中很是热闹,有官员带着自己的妻子、妾等上街玩乐的,亦有那些年轻男子带着自己的妻子的。
总的来说,在乞巧节这天,京城中散发着种浓浓的恋爱之味。
此刻,玲儿则抱着鸿志与婉儿在家中谈话着,哪儿亦未去。
或许是怕出何意外吧。
“婉儿,你说,柳堂他真的能平安出来吗?”玲儿问着道。
“夫人,放心吧。少爷他不会有事的。再说,我这肚里的孩儿都还未出生,他定不会有事的。”
玲儿微微一笑,看着一天天在长大的鸿志,接着说了起来:“婉儿,你说,这北方如今已是七月了,还这么冷。以往皆是这样吗?”
婉儿摇了摇头,回想了起来:“这事说来,是挺奇怪的。就算以往冷,也没今年冷。若是以前,按理说,这天气已是十分炎热。”
往事,有着问题,玲儿皆是问向了柳堂。柳堂就像是百科全书一样,而如今,玲儿只能问向了婉儿了。
。。
“舒婉,这些日子,你父亲与你姨娘对你如何?”东楠道。
“好像变好了许多。这饭馆的活,不让我干了,父亲倒是请了几个家丁了。”柳舒婉回道。
“好。那便行。”东楠笑眯眯着。
想到父亲与姨娘突然变了,柳舒婉便将这好奇问向了东楠。
“东楠,你说,我父亲与姨娘,为何变得这么快?”舒婉道。
东楠想了想,笑着道:“肯定是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欺负你了。”
二人在京城的街上走着走着,便在一摊子前停顿了下来。
“舒婉,你过来看看这个。”东楠指着一发簪道。
舒婉摸了摸,看了看,笑着道:“是挺不错的。”
眼看着两人要买了,这时,这摊主说了起来:“姑娘眼光可真好,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式。看看这簪子上的雕饰,便知晓有多好了。”
“这簪子怎么卖?”东楠道。
“客官,这簪子啊,可是限量版的,我这摊子啊,就只有这个。客官想要的话,二两银子。”
“二两?”
柳舒婉认为价格有些高了,有些不想买了。
“没事,舒婉。只有你喜欢,多少都值得。二两就二两。”东楠掏出了银子。
“好嘞。”
东楠取得发簪后,便牵着柳舒婉的手往那边而走去了。
就当他们走得不远,一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刚才那发簪还有吗?多少银子,我要一个。”
“有,有。”
这摊主开着脚一旁的箱子来,取出发簪来。
“多少?”那男子问道。
“这位客官,看着今儿没多少人,这簪子,一百文卖给你。”
摊主道。
听后,这男子掏出银两来,付给了摊主。
“好嘞,客官慢走。”摊主笑着道。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