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告别后,韦柳堂便坐着马车同苏清露一起,往着延安府所治理的各县而去。
然而,正当他们来到延安府所治理的其中一县——安塞县之时。
他们所见到的不是一群活生生的饥民站立讨着饭。着的而是一群坐着、睡着的饥民,时而还能听见哭声。
看着城门外的百姓如此,由此,可看到这延安府等地的灾情如何了。
“吁!”
苏清露的一声,马儿停了下来。坐在城门外周围的饥饿的百姓们皆投来了目光。
“清露,先下车,看看百姓们。”柳堂道。
“好。”清露亦是答应了。
柳堂下车后,看着睡着、哭着、坐在地上的百姓,走了过去。
“大娘,您这哭什么呢?”韦柳堂俯下身子问道。
这上了年纪的妇女闻见声后,转过头来,一脸委屈的面容看向了韦柳堂。
“官爷,我家男人去世了。我……我都不想活喽。”这妇女哭着道。
看着这妇女哭得如此之样,再看着另一旁睡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柳堂吩咐了起来。
“清露,看看。”
“好。”
苏清露走到一旁,伸出稚嫩的手来,帮着这人把着脉。
一番操作后,苏清露看向了韦柳堂,一话未说,仅是摇摆着头。
瞧见后,韦柳堂有些心疼着大娘起来,温和着道:“大娘,莫哭。还请大娘节哀。本官是朝廷派来赈灾的臣子,本官想向你了解下情况,可否应允?”
这大娘点了点头,看向了韦柳堂,道:“官爷,你问吧。”
“你们多久未吃过顿温饱饭了?”
柳堂道。
“温饱饭?”
这大娘一脸不高兴,接着继续说了起来。
“打去年,小麦颗粒无收,靠家中仅存的几斤小麦度过。我们啊,我与老伴,打算这小麦啊,何时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再做成馒头吃。就这样,几月来,这小麦越来越少,直至前几月,小麦一粒也没了。”
说后,这大娘一脸泪水看向了一旁的老伴,说了继续说来:“老伴啊,对我很好。上次的那小麦,本想我们二人平分,可老伴为了我能吃顿饱,把他应得那馒头递给了我。说啊,年纪大了,是时候该离开这世间,去阎王爷那儿了,可就在昨日,老伴便饿得实在受不了,离我而去了。”
看着大娘的样子,韦柳堂小心翼翼的掏出仅剩二两银子来,将一两给了递给了这大娘。
“官爷,这银子,我……我收不得啊。”这大娘想着拒绝。
“没事,大娘,你拿着。都怪我,要是早些知晓这儿的情况,早些来,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了。”韦柳堂自责着。
“诶,不怪您。要怪就怪那些不称职的官,未能早日将消息告诉您。”
柳堂听后,看了看这大娘的周围,发现啊,除了大娘连同一旁的老伴外,别无亲人了。
“大娘,那你的孩子,儿媳呢?”柳堂道。
大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了起来:“我那几位儿子啊,有一个当了官,一个早些年时,死了,另一个啊,失踪了。”
“那,您那位当官的儿子叫何名?未有回来看你们吗?若是碰见他,本官替大娘问个好。”
“我那儿子啊,叫陆溢之,这当何官,我不知晓。未回来过,不过啊,当娘的能理解,这做了官,事也就忙多了。”
“那可否给你们捎来书信?”
大娘摇了摇头。
想着问了这么多,亦是足够了,韦柳堂并未继续追问下去,道:“大娘,这银子就收收。就当是本官对不住你老人家。等过几日啊,朝廷的粮到了,到时延安府啊,便好多了。”
“好好好。多谢官爷。”
正当韦柳堂欲要走之时,这大娘一脸谢意的看向了韦柳堂,问了起来:“官爷,您叫何名?”
柳堂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本官啊,叫韦柳堂,字舍人。”
说后,韦柳堂再嘱咐道:“大娘,好好活着比啥都重要。”
看着韦柳堂离去的身影,再看着手里紧紧握着的一两银子,看向了一旁的老伴说了起来:“老伴啊,你若是还活着就好了。这一两银子,我们啊,就不饿着肚子了。”
一番话语后,大娘便将这一两银子啊好好的收藏了起来。
“清露,去县衙了解下。”
“好。”
说后,苏清露便将这马车啊赶了起来,往着县衙而去。。。
京师城里,如同以往一样,很好的生活着,丝毫不受其他地方的影响。或许,对于京师来说,因为它是大明朝的首都吧。
“娘,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嘛?”
榆树下,韦雪凝撒娇的问着娘。
“问你爹。”娘回了句。
听娘一言,韦雪凝两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一旁走来走去的爹。
“爹,你可否答应?”雪凝笑嘻嘻道。
爹闻见韦雪凝的声后,回过头来,一脸茫然的看向了雪凝,道:“答应何事啊?”
“爹,就那日的事,您忘啦?”雪凝问着道。
“啥事啊?”爹似乎不知晓。
这下,韦雪凝有些生气了,喊道:“婚事!”
“哦,婚事啊。问你娘。”爹道。
看着爹的面孔及话语,韦雪凝两目光看向了娘。
“问你爹。”娘道。
如此场景,让韦雪凝有些难住了。
玲儿与婉儿坐在一旁,微微笑着,不说话。
“爹,娘。我到底该问谁。您们若是不答应,我……我就跟杨南箫远走高飞!”
听着雪凝的一声,这下的爹娘同声喊道:“你敢!”
“我就敢!”雪凝霸气着道。
爹听后,撸起衣袖来,道:“你若是这般做,看爹不把你腿打断!”
听着爹一言,韦雪凝有些束手无策来,道:“爹,娘。我就不明白,杨南箫有何不好的?他人长得那么俊,对人又那么好,怎会不合适?”
“不合适。你说你,找什么不好,偏要找他。他有钱吗?他家有父母吗?他家有宅子吗?这些皆没有,他怎能给你幸福?”
爹道。
娘坐在椅子上补着鞋垫,一话未说。
听着爹再一言,韦雪凝什么亦未反驳,一人往着大门而去。
“你干什么去?”
“玩!”
看着雪凝的样子,爹看向了自己的妻子,道:“你看你,生了什么玩意?这么犟,东楠还可理解,可她呢,要是把他嫁出去,我们这家啊,天天亏本。”
“什么叫我生的?不亦是你生的?”娘有些气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我生……的。”
说后,爹便什么亦未在语。。。
“诸位爱卿啊,这赈灾之粮准备如何了?”皇上道。
这时,户部尚书从椅子上起开了来,走到中间,说了起来。
“回皇上,目前,赈灾之粮已在南方筹备好了,兴许如今正运往陕西路上了。”
“好啊。”
话后,皇上正与几位大臣们在这宫中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继续期盼着日食的出现。
瞧见日食未出现,皇帝朱由检有些气愤来,两只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台官们。
“据这历法推算,今日是有日食啊,为何还未出现呢”皇上道。
一旁的台官们互相看了看,跪了下来,谁皆不能说出是何原因来。
看着皇上的眼神,几位大臣知晓,若是他们惹怒了容颜,定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正当几位臣子看着天空不敢语之时,一大臣站了起来,走到中间来。
这位,便是礼部尚书徐光启。
“回皇上,台官测候,本郭守敬法,元时尝当食不食,无怪今日之失,宜及时修治,参用西法。”徐光启道。
听后,皇帝朱由检看着未到来的日食,这气啊方才慢慢削弱,看向了礼部尚书徐光启。
“好。过几日让传龙华民等人编修历法,你负责监督。”皇上道。
“是。臣领旨。”礼部尚书徐光启道。
如此,这台官啊方才逃过一劫,至于这观看日食嘛,也就见不着了。
说起来啊,这龙华民啊,是外国人,号精华,是意大利西西里人,贵族家庭出身。
他在墨西拿的耶稣会初学院攻读文学两年、哲学三年、神学两年,成绩十分优秀。
经过三年的实习教学后,任初学院助教两年,导师一年,1582年入耶稣会。1596年,他从里斯本启程向东出发,同行者有神父。
万历二十五年之时(1597年)抵达澳门,一开始在韶州传教,万历三十七年到北京,次年继利玛窦任在华耶稣会会长
。
在华传教五十八年,经常在山东济南一带活动。
利玛窦认为中国的祀孔祭祖是优良习俗,允许教徒参与,而龙华民则把祀孔祭祖视为迷信,不准教徒参加,为此在传教士间和教徒间引起激烈的讨论。著有《圣教日课》《地震解》《人身图说》等。
由此,这西历便开始在大明中运用起来。。。
“这雪凝,自从跟了那男子,这么多日很少来跟我们玩了。”云蕊初道。
此时,韦雪凝的两个朋友正在京师的街上逛着。
“是啊,不过,没事的。等她啊,解决了她的事,到时自会来。”张清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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