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草原上的狼崽子,倔强野性。能降伏她,是一个男人的荣耀。”
魁梧男人得意道,对得到卿卓灼势在必行。
卿卓灼抬头看着他,目光阴冷,说:“你永远不可能降伏我的,不管是用武力,还是威逼利诱。”
她的声音很小,他却听到了,笑着说:“但愿你能成为一个耐玩的玩具,而不是只会说大话。”
卿卓灼本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当着别人的面白日宣淫,使自己落到和如烟一样的下场,没想到他居然对老鸨说:“给我开个厢房,再带她去洗个澡。”
老鸨连忙点头答应了,在心里算了笔帐,感觉自己收获颇丰,因此笑得很开心,赶紧吩咐人带她下去洗澡。
一个小时后,卿卓灼被带入了一间古色生香的厢房。
她推开门时,那个男人正拿着根针筒,对着自己的手臂注射,桌子上摆着好几张锡纸,锡纸上有白色粉末,空气中还有怪异的气味。
她瞬间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脸色惨白,后退一步,转过身刚想打开门逃出去,一道雄厚的男声响起:“外面八条大狼狗守着,你觉得你能跑的过它们?”
她尝试着打开门,然而门早已经被锁上了。
见逃跑无望,她索性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用没受伤的左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好奇地打量她右手的纱布——刚刚洗澡时,那些人又重新给她包扎了,换上了干净的纱布,但依然没有处理伤口,他伸手扯了下纱布,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瞪着他。
他收回手,问:“你手怎么伤的?”
她转过头,不愿意搭腔。
“你不是这里的人”,那男人也不气恼,认真地分析:“你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你格格不入,你是怎么变成这里的人的?被拐卖了吗?”
卿卓灼愣住,没想到他居然会看出那些。
“你和这里的姑娘都不一样,我能看得出你出身富贵,娇生惯养,还有一种高贵疏离的气质。”
“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瞪着我?你的眼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魁梧男人说着还有些委屈。
卿卓灼终于转过身,眼中如同结了一层寒霜,她说:“因为你杀了如烟。”
男人又黑又茂密的眉毛向上挑起,一脸不解,问:“如烟是谁?”
很快,他想起来了,用探寻的眼神看着她,问:“哦,原来是她。那个脆弱单薄的纸人,她是你的什么人吗?”
卿卓灼站起来,对他的轻描淡写感到不可思议,悲愤道:“她不是我什么人!我看到她被你活活折磨死了!”
“很奇怪,你的共情能力实在太泛滥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样吗?”
魁梧男人感叹道:“我原本以为她是你的什么人,你才那么恨我。”
他说那话的语气,就好像他折磨死的只是只微不足道的蚊子,她忍无可忍,拍桌喊道:“你害死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我不该恨你吗?”
这一拍,卿卓灼手上的伤口炸裂开来,纱布很快被染红了,手心火烧似的痛。
他看了一眼,说:“完全无辜?你不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权势没有钱的人就是贱民,贱民何来无辜?你的共情能力,只会害死你自己。”
她瞠目结舌,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但陶斯咏要折磨她,要让她精神被摧残的话,他达到目的了。
卿卓灼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异类,而且不久后被折磨致死的就是她,她没有力量也没有机会为死去的人发声了。
魁梧男人见卿卓灼沉着脸不说话,又问:“我看你比如烟丰腴多了,等会应该会多支撑一会。”
“你想干什么?”
“吸完这些,你就知道了。要不是为了这些宝贝,我直接就可以在大厅把你了,那样更刺激,只是威力不够。”
他指着那些锡纸上的白色粉末,得意地说。
卿卓灼这才明白,他要开包房,而没有就地解决她的原因。
不是还有廉耻,不是尚存怜悯之心,而是为了回房吸这些,获得更旺盛的精力和体能。
很快,三张锡纸上的白色粉末都被他吸入体内,他一脸陶醉,眼神迷离,毛孔大张,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现在,正餐开始了,我的小狼崽子。”
他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嘴唇,眼里放光,站起来,向她走来,把卿卓灼扛在了肩上。
卿卓灼被摔进了柔软的被窝里,眼前一片黑,只听到布料被撕破的声音,紧接着是身体一片冰凉。
卿卓灼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恐惧地抱着被子,躲到床的角落,面露惊恐之色。
男人停下了动作,打量着她的身体,说:“虽然我不喜欢温顺的,但你反抗得那么激烈,我也没兴趣了。”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跑到桌子边,拿起针筒,走回来,冲她笑着,说:“要不,你也来一针?”
卿卓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僵硬,说:
“那是什么?你给我滚远点!”
“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啊!从你进门来看到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知道。”
魁梧男人扬起下巴,朝她挤眉弄眼地说。
卿卓灼咬牙切齿道:“你个变态!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魁梧男人按动针筒,少量白色液体被喷射出来,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越加兴奋,喘着粗气,说:“那就更好了,我还没玩过女鬼呢!”
卿卓灼趁机跑下床,却被抓住了,他拉住她的胳膊,猛地一针扎了进去。
她脸色惨白,两腿酸软,大脑轰鸣,一片空白。
她的一生都要毁了!
未料,男人迅速拔出针筒,说:“糟糕!扎偏了!”
趁他低头研究她的血管的位置,卿卓灼抬起脚,用力踢向他的两腿之间。
“啊啊啊啊!草尼玛!”
魁梧男人惨叫一声,仰起头,眼睛迸圆,汗水如溪流那样绵延不绝,滴落到他的裤子上。
卿卓灼抢过他手中的针筒,砸在地上,针筒破碎,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魁梧男人一手捂裆,一手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心疼地说:“最后一支了,你个贱人!”
卿卓灼趁这机会,迅速跑到门口,门依旧是锁着的。
卿卓灼绝望地拍门,呼喊着:“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卿卓灼头皮一紧,随即传来锥心的疼,原来是被魁梧男人用力揪住头发,拖着走,然后被狠狠丢在床上。
魁梧男人从腰上解下皮带,狠狠地一挥,空气中立刻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皮带锁扣是铁制成的,每次甩在她肚子上,她都疼得四肢屈起。
卿卓灼疼得眼泪涌出,她不停地喊:“妈妈,救救我!妈妈,妈妈……”
即便脑海中关于妈妈的记忆快要消失了,即便妈妈的面孔模糊不清,她在绝望疼痛之际,依然下意识地喊妈妈。
她随着男人的动作翻过来覆过去,只为了少疼一点。
男人越加兴奋,药效已经来了,他心跳加速,嘴干舌燥,说:“叫大声点!我喜欢听你求救的声音。”
他更用力地挥鞭,眼看卿卓灼整个人已经被血浸透了,反抗得也不如先前那样有力,奄奄一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丢下了辫子。
魁梧男人撕去了她最后的遮蔽,她的整个身体都布满了渗血的鞭痕,仿佛一匹上好的白绢被绣上了晚霞。
他伸手颤巍巍地去摸她了无生气的脸。
他探到了她的鼻息,她居然还活着!
他兴奋地发抖,说:“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终于制作了一个让他完全满意,却又没有死去的作品。
看来,她果然和那些低贱的纸人不一样。
这个作品太过完美,他生了敬畏之心,竟然低下头,去吻她的鬓角。
突然,魁梧男人的脖子处传来锥心之痛,他连忙后退,用手一摸,是血。
刚刚还闭着眼昏迷的女孩嘴角带血,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他。
她刚刚咬了他!
他猛地想起她之前说的永远不会屈服。
不行,他的作品怎么可以不屈服他?
既然不会屈服,那么他就毁灭她好了!
他站起来,朝着她的胸口狠狠踹了两脚,她瞬间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男人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把黑色手枪,对准她的心脏。
他似有遗憾地说:“对不起了,我的小美人,我无法容忍不完美的作品。”
他扳动了手枪,一字一句地说:“唯有毁灭。”
忽然,门被踹开,男人惊恐之下,手一抖,射出的子弹偏离了路线,飞到墙上,形成一个黑色的大洞。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别人的包房!不懂怡红院的规矩吗?”
他把枪对准来人,刚要按下扳机,来人飞起一脚,他的手被踢得一麻,枪飞了出去。
他见自己的武器被踹到房间的角落里,知道自己失去优势了,跑到窗边想要逃跑,却被一个红衣娇艳少年追上,往地上狠狠一掼,他脸朝下,鼻子砸在坚硬的地上。
鼻血争相涌出,他感到窒息,想要动弹,却被那人踩着背,身体紧紧贴在地上。
“你们是谁呀?干嘛多管闲事?”
却听红衣少年声音清朗,义正辞严:“替天行道。”
易旸在路温制服魁梧男人的时候,就跑到卿卓灼面前,把她扶了起来,看见她浑身是血,伤口无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醒醒,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他轻轻摇晃她,她还在流血,仿佛再多用一点力,她的血就会流光。
见卿卓灼没说话,易旸的心提了起来,胆战心惊地探了探鼻息,她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那眼中的光极其微弱,仿佛暗示着她命不久矣。
她抓住他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说:“我要杀了陶斯咏!”
卿卓灼已经疼到了浑身滚烫,大脑不复存在,每呼吸一次,五脏六腑都遭受着剧烈疼痛的程度。
她猜到了自己快要死了,就在这最后的时刻,她见到了易旸,却只想一件事。
她用力仰起头,看着他的眼,说:“帮我,帮……帮我,报仇。”
易旸回握她的手,坚定道:“放心吧!”
那不只是她的仇人,也是他的。
卿卓灼听到那话,嘴角扯起一个微笑,眼里的光逐渐消散,手也松开了,垂了下去。
“她不会死了吧?”
路温一脸惊恐,不敢相信她死了,师兄会怎么样。
易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犹如结了一层寒霜,说:“我先带她走,你把他解决了。”
路温松开魁梧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探了探卿卓灼的鼻息,松了一口气,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不满,说:“你怎么带她走?把她背走?”
易旸蹙眉,卿卓灼现在的情况,当然是越早回到嵩山越好。
而怎么才能尽快回去?他这几天和路温都在一起,他已经知道路温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了。
易旸把奄奄一息的卿卓灼抱起来,说:“那你瞬移吧!”
路温点点头,随后使出自己的老伙计——一把小刀,插进男人脖颈中,顿时,血溅三尺,男人眼睛瞪圆,立马没了呼吸。
路温拔出刀,嫌弃地看了看上面残留的臭血,但没清理。
他心里默念术语,随手一挥,三人就回到了嵩山,卿卓灼原先住的那座木屋那里。
小童子还拿着她的手机在玩,看到他们突然出现,就跑了过来。
“稚楚,十三师兄呢?”
路温问。
卿卓灼现在情况危急,他可不敢擅自做决定,必须要陶斯咏在场才好。
否则师兄疯起来,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稚楚看到被血染红的卿卓灼,吓了一跳,但又不敢不回答这位杀人狂魔,便说:“他被门主和师父师伯叫走了。其他师兄说他违背门规,要被处罚了。”
“为了什么事?师兄做错了什么?”
路温揪住稚楚领口,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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