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校霸奥冠反派都宠我

第94章 围坐家人图

    
    易旸蹙眉,眼中有深深的厌恶,他把稚楚从路温手中抢走,一脸嘲讽地说:“你师兄做错了什么?全天底下人也只有你认为他没做错。”
    “姓易的?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路温暴怒道。
    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就只认师兄。
    他们二人是他眼中唯一的“人”,其他人都不算是人,只是能跑能说话的两脚兽。
    这也是他之前对卿卓灼还不错,还算客气礼貌的原因。
    全部都源于对陶斯咏的敬和爱,以及曾经杀掉师兄至爱的愧疚。
    即便这些天,易旸和他同吃同住,慢慢地也成为了一个人,他依然不能容忍有人说他的师兄不好。
    易旸蹙眉,脸上展现出受辱的表情,心里却生出要大着胆子试一试的勇气。
    他能察觉到路温对他的不明情愫。
    路温绝不会轻易杀了他的。
    他放下稚楚,靠近路温,他高了对方一个头,居高临下道:“我知道我的命在你手里,你用不着随时提醒我。”
    路温闻言,面上有所松动,自己耍狠说那种话是一回事,易旸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虽然向其他人介绍易旸是他的奴仆,但他依然愿意平等地对待易旸。
    他软了口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说的是师兄把她丢在妓院的事,那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他也不知道师兄怎么了。
    就算卿卓灼不温顺,老想着逃跑,还嘴硬,师兄也不能把她丢在妓院那种地方啊!
    那种地方,是会毁掉一个女人的!
    而且卿卓灼还遇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令妓院女人闻风丧胆的变态,以折磨人为爱好,直到人死。
    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卿卓灼就真的死了!
    易旸摇头,说:“我说的不止是今天的事,还有过去他做过的一切变态的,草芥人命的事。”
    路温知道他说的是师兄朝他脑袋上砸了一锤子的事,有些心虚,说:“我们还是先救她吧!她情况太严重了。”
    易旸问:“当时你救我用的什么药?”
    路温摇头,说:“那药没了,何况她持续失血,不比你当时受伤了就马上得救,情况更危急。”
    稚楚本是嵩山的一名药童子,擅通医理,闻言,便去给卿卓灼把脉,说:“她失血过多,只能用我的办法给她注入血,还要一味狼噬草草药熬药。”
    路温点头,说:“狼噬草简单,后山多的是。但是注入的血可有讲究?”
    稚楚说:“当然有,必须是血缘相连之人的。”
    易旸蹙眉,说:“这很难办到,我们上哪里给她找她的亲人呢?”
    稚楚闻了闻卿卓灼刚刚滴落在地的血的味道,又拿出银针,抓住易旸的手,用力一扎,一颗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喂!你干嘛呢?”
    路温连忙拉过易旸,一脸心疼。
    “你的血可以。”
    稚楚嗅觉灵敏,很快就闻出易旸的血的味道和卿卓灼是一样的。
    “我的可以?”
    易旸抿去那颗血珠,疑惑不解,说:“你不是说亲人的才可以吗?”
    稚楚看了看他的模样,说:“你不觉得你和那个姐姐长得很像吗?”
    路温愣住,赶紧看了看易旸的脸,说:“你这小鬼,不说我都没发现,还真是有点像!”
    但是,卿卓灼不管是脸还是气质,都比不上易旸的出尘绝众。
    “我不觉得像。”
    易旸觉得自己长得棱角分明,男子气十足,哪里像卿卓灼了。
    “十四师兄,你去采狼噬草草药,这个哥哥,你跟我进来。”
    稚楚说。
    两人按他的吩咐行事了,很快便为卿卓灼注入血,找来草药熬上了。
    三天过去了,卿卓灼依旧没有醒来,反而身体日渐消瘦,整个人形如槁木。
    更糟糕的是,她开始间歇性低烧,烧得嘴唇开裂,唇色和肤色融为一体。
    稚楚说,即便她成功醒来,身体机能和大脑都会遭受到损伤。
    夜里,卿卓灼又发起了低烧,脑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三人守在她旁边,轮番给她换湿毛巾,擦开裂的嘴唇。
    路温忧心忡忡,说:“怎么办啊?她这里不见好,师兄也一直回不来。”
    稚楚说:“十四师兄,你很在乎她和十三师兄是吗?”
    路温本来是和易旸说的,没想到那么个小鬼头居然插进来了,不耐烦道:“这不是废话?”
    稚楚一点都不生气,看着三人刚刚在屋内隆起的火盆里蹿起的火苗,说:“那就是了。你杀了那么多人,他们报应在你在乎的人身上了。”
    路温平时最讨厌这种鬼神之说了,尤其是对方还把责任都推自己身上,便伸出长腿,用力踹了稚楚的凳子一脚。
    稚楚个子矮小,身量轻盈,胯下的凳子被猛地一踢,整个人便朝后仰去。
    易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揪了回来。
    由于易旸的力度过大,稚楚的僧服被扯到胸口,露出了白皙嫩滑的肉和漂亮的锁骨。
    他看到了,连忙整理衣服,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羞涩地说:“谢谢哥哥。”
    路温瞠目结舌,稚楚不是才十二岁吗?怎么他就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少女怀春”的表情?
    想到刚刚易旸那下意识维护对方的行为,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大家都是男人,谁还没有啊?”
    易旸瞪他,没好气道:“那还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谁让他乱说话?”
    路温指着稚楚说。
    “我看他说得对”,易旸站起来给卿卓灼换了一条毛巾,把被体温捂热的那条丢进水里,说:“他们就是你害的,谁让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呢?”
    他才来嵩山几天,看看其他人见到路温那闻风丧胆的样子,听听其他人的评价,再结合陶斯咏当初一言不合就要致自己于死地的德性,他就知道路温绝非好人,而是没伦理道德,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
    “哦,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奴仆了?”
    路温用火钳挑开火炭,夹出一个刚刚放进火盆的土豆,撕了皮,递给稚楚,说:“我会告诉老天,要惩罚就先惩罚你。”
    “幼稚。”
    易旸嫌弃地撇撇嘴,见路温递来第二个剥了皮的土豆,接过了,放进嘴里,一股香味直冲脑门,又糯又甜,还热乎乎的。
    路温拍拍手,又用火钳把火炭夹回原位。
    易旸问:“你不吃?”
    路温说:“不吃。”
    “你不喜欢吃?”
    路温说:“喜欢啊!我最喜欢吃烤土豆了。”
    易旸看了看稚楚狼吞虎咽的样子,说:“不够了是吧?再烤几个呗!”
    路温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不用了,你们吃就行了。”
    易旸心头憋着块棉花,感觉很不得劲,说:“你在假装这是物质匮乏的年代是吗?自己不吃,看着我们吃?”
    他怀疑面前的路温是个假的,什么时候变成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好人了?
    路温笑笑,说:“不是,我喜欢的东西,我看着别人吃,比自己吃还开心。”
    “真的?”易旸觉得更诡异了,路温听了自己的话居然没生气,还耐心解释,他掰了三分之一的土豆,喂进路温嘴里,问:“好吃吗?”
    路温的嘴被塞了个满满当当,眼睛笑成月牙,说:“好吃,你喂我的更好吃。”
    易旸瞠目结舌,莫不是也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稚楚见他喂人,也把自己的掰了一块喂他,说:“易旸哥哥,你吃,你晚饭就没吃好。”
    路温心头泛酸,怎么这小鬼头比自己还关注易旸?
    他半路截住那块土豆,霸道地说:“都不吃是吧?那给我得了!”
    易旸不屑地撇嘴,摇头道:“又欺负小孩子。”
    他把自己的土豆又掰了一块,温柔地喂到稚楚嘴里,说:“你都比他懂事。”
    稚楚开心地捂住嘴,虽然一脸乖巧,眼睛却不停地看路温,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嘿!你再看!再得意一个试试?”
    路温说着就拿火钳来吓唬稚楚。
    稚楚躲到易旸身后,易旸护着他,抢了路温的火钳,把他搂到怀里,说:“小孩子抱着就是舒服,暖和。”
    嵩山的气温比外面低很多,下雪后这几天瓦房顶的冰溜子都还没化。
    其他人多少有点术法护身,唯独易旸肉体凡胎,全靠炭火和忍度过这几天。
    “易旸,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那腰细的。”
    路温忽然瞥见那挺拔的细腰,然后就移动自己的凳子到易旸旁边,稚楚见状连忙跑开了。
    “你看你把他吓的。”
    易旸笑着说,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路温用手环了环他的腰,抬头看到他耳垂白皙,耳朵红了一半,脖颈细细长长的一截,心尖突然一颤,鬼事神差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是一个家?”
    他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有了家的概念。
    从前,师父云游四方,师兄有自己的家,不常住嵩山,他被迫每天晨起练功,练的不好就要被打挨饿。盯着他的那几个老头子不过是要拿他的进步去换门主的赞赏罢了,哪里会真心待他好?
    人人都说他是魔胎,先天的坏,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坏,一定跟没有家有关系。
    当他意识到自己有家,外面世界的人并非都是两脚兽,而是和师父师兄一样重要的人的时候,他忽然就不想再当坏人了。
    易旸转头看他,说:“一家三口吗?”
    路温顿住,并非讨厌稚楚,只是他更喜欢听到的数字是二。
    但他隐约觉得暴露出自己的想法来,会让后果变得不可控,他勉强笑着说:“对啊!”
    “那,我是爸爸,你是妈妈,他是小孩?”
    易旸眼里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兴趣。
    路温连忙反对,说:“应该我是爸爸,你是妈妈。”
    “为什么?”
    路温倒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那样认定,在他心里,妈妈是比爸爸更重要的。
    他打马虎眼道:“爸爸都要保护妈妈的,你太弱了,一直是我保护你。”
    “是吗?路温。”
    易旸用火钳拨了拨火炭,让火烧的更旺了,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他目光沉沉,说:“你真的了解我吗?除了你身上的超能力,你确定你比我强吗?”
    “你再强,现在也是我的奴仆。”
    路温一脸傲娇地说。
    人都在他身边了,他为什么还要去管对方什么来历,什么背景呢?
    易旸笑了。
    第二天,陶斯咏被温离带回来了,他躺在担架上,身上布满了血痂,面色发青,嘴唇变紫,一看就是饱受折磨多日。
    路温跑上来,想伸手触碰他,却又不忍,愤怒道:“那些老匹夫把我师兄怎么了?”
    他口中的老匹夫,正是管理嵩山的那群师伯。
    师父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如同蛇吐出的信子那样冰凉,说:“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要不是有你的帮忙,他也不会把人绑来这里。”
    路温从担架上抱起奄奄一息的师兄,轻轻放到床上,扯开衣服一看,虽然伤势严重,但上面已经撒了药了,看来是处理过伤口了。
    他松了一口气,说:“要打,要罚,息听尊便。”
    师父说:“你已经不是嵩山的人了。我不会再打你,罚你了。”
    路温撇撇嘴,问:“师兄受了多少鞭刑?”
    说是鞭刑,但其实是青衣门独创的一种刑法。未磨光滑的铁链,上面还有一个个有倒刺的小球,把人剥光了,再用力抽打。
    用不了几鞭,浑身就没一块好肉了。
    被惩罚的人的五脏六腑都会受到严重损伤。
    “三百鞭。”
    师父说。
    “三百鞭?”
    路温瞪圆了眼,怒道:“这可是你的徒弟,你也不拦着,就让他们打他三百鞭?”
    师父说:“就是我让他们打的三百鞭,不然他就得被逐出去,到时候你要让他像你一样吗?”
    路温讶然,垂下头不语。
    “他。你必须把他带走。他不能留在这里。”
    师父指着易旸说。
    路温转头看他,护在他面前,说:“他不能走,他现在是我的奴仆,他就得随时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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