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快要到中午了,帐篷里连点吃的东西都没有,外面的雪化了一些,子夫和去病出了帐篷,阳光明媚的有些耀眼,看向远处,一片黄一片白。帐篷上面还在滴着雪水,冰凉的一滴雪水滴在了子夫的脖子里,凉的打了个寒颤,心情却好了许多。
去病的肩膀上还缠着布,但看起来气色好了一些。
伊稚斜手里拿着长剑和自己的径路刀也出了帐篷,走到子夫的身边伸手摸摸去病的头道:“我去打点野味,你们去找点干柴,等我回来咱们就有东西吃了。”说着,伊稚斜的手又摸了一下子夫的脸笑着转身,慢慢走远,子夫看着他的背影,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他确实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想在雪地里而且是正在化雪的地方找点干柴着实不易啊,子夫和去病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找到一点干柴,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了,子夫抱着并不是很干的木柴往帐篷处走,估计伊稚斜已经打到猎物了,想到这里,嘴里都快流涎了,赶紧加紧了脚步。
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子夫的心也突然跳得厉害。去病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听了片刻道:“姨母,快点跑,是骑兵,匈奴的骑兵。”
说着,去病拉着子夫就开始往帐篷那边跑,因为那里有伊稚斜,至少他可以保护自己和姨母。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呼啸而来划过子夫的脸颊,又惊又吓的,子夫的腿脚都觉得有些无力了,脚边一块小小的石头把她绊倒了,去病想要扶起子夫却被她用力推开了。
“快点走,快!”子夫几乎是吼道。
后面的大队骑兵已经追了过来,去病无奈,只能离开。骑兵包围了子夫,还有几个人策马去追霍去病,去病的身上还有伤,骑兵中一人策马手拿径路刀紧跟着去病身后,突然,从另一个方向飞来一把径路刀直刺进了骑兵的咽喉,接着便落马而亡。
去病抬头看去,伊稚斜的脚几个点地飞了过来,有力的大手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去病提起,再是几个飞身便离开骑兵几丈远。
骑兵中领头的一人大喝一声:“撤!”追赶伊稚斜的几个人便立即掉头往回走,子夫也被一个骑兵拉上了马背,白色的身影在骑兵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伊稚斜,伊稚斜。”子夫喊道。伊稚斜想去追赶,人已经被骑兵带出去一段距离,伊稚斜无奈的站在远处,眉头紧锁着望向子夫离去的方向,手里的剑被他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自暴自弃的坐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
子夫趴在马背上,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只觉得这片草原真的是广阔无边,暮色已至,子夫才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如同蘑菇一样的圆帐篷,而且聚集了很多。骑兵的马停了下来,一路上的颠簸,子夫又是趴在马上,感觉自己几乎要吐血一般。
一个骑兵将子夫从马上抱下来,不远处响起了一个熟悉而又阴险的笑声,子夫抬头看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原来是是那个挨千刀的军臣单于。
单于穿着裘皮袍,头上没有像士兵那样带着帽子,一头小辫子散落到背上,双眼阴险而又毒辣,迎合着脸上那与毒辣眼神不相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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