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春天,到处都可以看到迎春花的足迹,一簇簇,一枝枝,金黄色,就像是娇羞的少女。
最近,长安城中来了一位绝色的讴者(妓)凡是见过的人无不被之倾倒,那家春楼在未央宫以东,名为鸳鸯楼。
不日,刘彻清早去长乐宫看望母后王娡,回来的路上,刘彻依旧是骑在马上,不时会看一下四周,虽然对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都熟悉的如同自己的手足一般。这时,一个女子的身影落入了刘彻的眼帘之中。
那身姿婀娜,黑色的缎发简单的扎在脑后,没有什么发饰做修饰,却让人看起来无比舒服。刘彻的马慢慢停下了脚步,双目望向远方渐渐消失的身影。
好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她回来了?刘彻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发呆,卫青在刘彻的身后,向刘彻望去的方向看去,不禁道一声:“陛下。”
刘彻这才反应过来,道:“走吧。”说话间。刘彻还是像那个身影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椒房殿里还是保持的子夫离开时的样子,那只安静的猫咪一直没有离去,此时从外面觅食回来,身体一弓,弹跳向子夫的床上,没有子夫的日子里,猫咪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瘦小了许多。
睹物思人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一年多来,刘彻的心里还有子夫的阴影,每一个长廊,每一个院落都有过子夫的足迹,快要一年了,不知道佛曰的缘分会不会不期而遇。
是夜,良人坐在昏黄的豆灯之下,手里轻轻擦拭着一把长剑,眼光中有着复杂的神情,是爱,是恨,这一刻她自己也不明白了,阿娇已经被逐出皇宫,或许是该跟刘彻做个了断了,这大半年来,刘彻从未来过昭阳殿,曾经还幻想着他会来,至少给些念想也好,现在,良人的脑海中连念想也没有了。
矮桌上放着一坛酒,良人将酒倒在手中的白色手帕上,然后继续擦剑,手帕擦过的地方明亮无比。
剑已擦完,良人站起身来,啪的一声,剑已入鞘。良人往前迈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又倒了回去,抬手拿起酒坛仰头便往嘴里倒,酒水下肚,良人的脸立即变得绯红。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拿着长剑,良人将脸上的面纱一蒙,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手里的剑紧紧的握着,一个飞身窜到了门外,良人跃上大树后又飞到屋檐上,顺着屋檐一直飞奔到刘彻的宣室殿。
宣室殿里,刘彻已经入梦,一阵凉风吹过,也吹走了他的梦,刘彻从梦中醒来,屋顶上有细微的动静,尽管上面的人想尽力减小自己的脚步声,却还是不能逃过刘彻的耳朵,刘彻的耳朵动了几下,转身往墙角边滚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冲刘彻的龙榻而去,明晃晃的剑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当剑刺下去时,黑影的表情怔住了,被子里面是空的。
黑影仿佛听到了身后有动静,便一个飞身又顺着屋顶窜上了房檐。刚要逃,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还要装吗?”刘彻道。
黑影止住了脚步,转身疑惑的看着刘彻。
刘彻嗖的一声飞过去,一把抓下了黑衣人的面纱,面纱下是一张绝美的脸,正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良人,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惊讶,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刘彻发现了,随即,良人从措手不及中回过神来,镇定了许多。
“我早该想到的。”良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笑意中没有失望,甚至庆幸床榻上没有人,没有杀死刘彻。尽管这个时候或许没有了回头路。
“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那天我深夜归宫?”良人转身看着刘彻问道。
“那天我去过椒房殿,看到了一个东西。”
“姐姐的牌位?”良人道,刘彻点点头,从那时起,刘彻便知道良人进宫的原因,她是带着仇恨进来的,自然也是为了复仇。
“李美人同下人私通,所以才会被处死。”刘彻道。话刚说完,良人便冷笑起来,慢慢的,笑声变得狂野,最后变成嘲讽。
“你是天底下最昏庸的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女人被陷害都不知道。”良人嘲讽着道。
“即便是你想为你姐姐报仇,也要有依据,若是有半点假,我一样会处死你。”刘彻的话是那样的坚决,就在良人的剑刺进那个空空的被筒中时,刘彻真的对她死心了。
良人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手帕虽软,良人掷出去却箭一样的落在了刘彻的手上。夜色有些黑,但借着昏暗的月光和他用内力聚集的夜视力还是看得出白色手帕上有些许的污秽。
“这是姐姐生前用的手帕,我想你不会不认识吧。”良人道。
刘彻看了一下,确实是,李美人生前很喜欢刺绣,这手帕上精美的荷花图案也只有李美人这样的巧手绣的出来,而且李美人最喜欢的就是荷花。
“把这块手帕放到水中,然后再用银针一试,你就明白了。”良人的话音中有些怒。
“你的意思是,李美人是被人下了毒,或者说是春 药?”刘彻见良人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绝对不会是说谎,况且她的武功不及自己,在皇帝面前撒谎,后果其轻重,她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刘彻才恍然大悟。
“你更想不到的是,姐姐死前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这不可能!”刘彻反驳道。
“信与不信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你去在姐姐的排位下面有一张桌子,桌子里面有个暗匣子,里面放着姐姐给自己宝宝绣的小衣服。”良人看着刘彻道。
刘彻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他知道良人没有说谎的必要,若是真的,自己岂不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就在一恍惚间,刘彻差点从屋檐上摔下去。
这时,良人飞过去,一把抓住了刘彻的手,才使得刘彻没有落下。刘彻借了良人的力,定神之后才慢慢从屋檐上落在地面。
手里还攥着李美人的手帕,物是人非了。
“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吧。”
刘彻细想起来,那日自己并不在未央宫里,是皇后陈阿娇将自己喊回来的,而也是如此的恰巧,李美人正在房中同侍卫私通,当时已经被气得没有了理智,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一般,而操作的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醋意大发的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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