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哭泣声传了进来,众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司沁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直接扑通的跪在了她的身前,“阿慈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呜呜呜……”泪流满面眼睛红红的,直接哭成了泪人,整个人憔悴不已,可见她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牧慈拍了拍她的胳膊,“好,乖,不哭了啊,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先起来。”
“不,不,都是我,都是我,是我,是我捅了你,是我,是我拿着匕首捅了你,阿慈姐姐,对不起。”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大脑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只听见一道声音不停的再说,是你杀了牧慈,是你、你就是凶手!
一看就是精神恍惚的模样,现如今,恐怕和她说得再多也听不进去了,牧慈看了一眼银子,银子立马心领神会,直接一掌就把人给劈晕了。
“带你们小姐下去好好休息。”牧慈看着丫鬟说道。
司沁离开后,众人又立马把目光放在了牧慈身上。
“阿慈,你有没有好一点了?”
“有没有哪里难受?”
“伤口还疼不疼?”
面对众人的关心,牧慈打心底里感激,“放心,我已经很好了,不出几日,你们就能看见我活蹦乱跳的模样了。”
因为牧慈的醒来,屋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因为她才刚刚醒来的缘故,大家也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并离开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沈肆年和牧慈两人,他给牧慈擦完身体后,静静的抱着她,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
牧慈受了两次重伤,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愧疚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刻,只有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才能让自己心安。
“抱我出去外面透透气。”牧慈戳了戳他的胳膊,在床上躺了三天了,有些透不过气来,而且,现如今,脑子一团乱,似乎有无数根线缠绕在一起,可她总是找不到线头。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一次次的被动,这让她很不爽,似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看在眼里,而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沈肆年想要拒绝,可是对上她委屈巴巴的视线,只好同意,于是,整个人被裹了起来,就只留下了一双眼睛露出外面。
牧慈,“?”
看着他态度坚决的模样,也不敢再多提要求,生怕他立马反悔。
他抱着牧慈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深秋了,风有些凉。
小金子看见她出来了,立马一跃而起,落在了她的怀里。
沈肆年想把它扔下去,可看着牧慈时不时戳戳它的脑袋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索性就随她去了。
牧慈恢复得很好,又过了三天之后并可以下地了,但伤口还是还是很疼。
他们又试了好几次,可无论是牧慈自己的还是沈肆年亦或者是银子的,神力和气运都已经不能够在恢复她的伤口了。
甚至还能加重她的伤势。
不仅仅是她,就连同银子的伤也是。
显然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司沁醒来后,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
司沁知晓自己被人利用后,又气又急又懊恼,气自己居然这么傻被人利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好在牧慈最后没有什么事,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更多的是心急,她害怕那凶手还会再来,于是,除了牧慈和沈肆年在一起以外,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牧慈,甚至还偷偷摸摸的让丫鬟把自己的手给绑了起来,担心下一次歹人又利用她伤害牧慈。
这蠢萌蠢萌的模样,让牧慈等人哭笑不得。
时间过得很慢,又似乎很常。
在江淮的调理下,李涟儿也可以下床了,于是,下床的第一件事,并直接带着李府的一群人来闫王府道谢。
场面很大,礼物一箱又一箱。
“牧慈,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你自己的伤也调理不好,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以后谁敢跟你出去。”李涟儿一见到牧慈,看着她苍白略有些憔悴的神态,心里心疼不已,但嘴上丝毫不饶人。
“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医者不能自医这句话,还金陵第一才女呢,我严重怀疑,你这是不是掺了假的。”
“我附议!”
“我也赞同……”
她话刚落,银子第一个立马不同意,直接就回怼,顾行之和江淮两人纷纷举起了小胳膊一脸赞同。
同仇敌忾的模样,让李涟儿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以多欺少,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说得过你们。”
李涟儿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说到了众人的心底,按理说,牧慈的身体该越来越好才是,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脸色依旧苍白神色也很憔悴,也只是能下地而已。
“行了,别总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今日可要好好开心开心才行,镜一,去忘忧楼买些酒水来,今日,我们要不醉不归!”
一时之间,府里彻底的热闹起来。
牧慈坐在主位上,抱着龙延,听着热闹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
“你们知道吗,昨天夜里,无妄门被血洗了。”顾行之凑近突然小小声声的说道。
“我也听说了,究竟是谁干的,居然这么厉害。”
“没错,我早就想弄死他们了,一次两次来找小祖宗的麻烦。”
“就你,你还弄死他们,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我看啊,你还没进到人家地旁里就被咔嚓灭了。”
“切,你可别看不起人,我武功不行,但是我可以靠脑子啊,我用毒团灭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先下手了,唉,真是抢了我的……”
江淮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牧慈蹭的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
江淮不解的看向众人。
众人面色凝重,一个人浮现出了脑海里。
一夜之间能灭了无妄门的人除了沈肆年还能有谁?
往常寸步不离牧慈,而今日却没在她身边,总总迹象都表明,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沈冰块还真是闷声干大事啊。”顾行之吞了吞口水。
……
牧慈走得很快,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撕扯着,但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
她刚一踏进书房的院子就撞见了镜一。
镜一端着盆,愣住了,脸色僵了又僵,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祖宗!”他沙哑的开口。
牧慈点了点头,“你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进来。”说罢,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浓烈的鲜血味并扑鼻而来,牧慈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床的方向走去。
沈肆年躺在床上,浑身都是伤,尽管都已经包扎过了,但依旧还渗出些鲜血。
明明可以让江淮来包扎的,可他怕自己担心所以就隐瞒了,牧慈吸了一口气,眼眶酸酸的。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脸色苍白得可怕,灵力已经全部消耗完了,此刻,受了这么重的伤,全靠他体内的灵力撑着。牧慈握着他的手,微弱的灵力传到了他的身上。
沈肆年是一般的剑伤和刀伤,所以灵力对于他来说很管用,牧慈一边输送着,一边给他喂了好几颗的灵药,慢慢的,伤口开始愈合,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小祖宗,皇宫里来人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镜一的声音。
牧慈抿了抿嘴唇,加快了速度。沈肆年慢慢的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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