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倾歌正大光明地在木府住下了。
傍晚时分,一家四口坐在圆桌前吃着晚饭、聊着家常。
此时,木倾歌俨然已经成为了家里的团宠,人人都往她的碗中夹菜,喜欢的菜品都快叠成一个小山了。
“歌儿,尝尝这个,”木夫人舀了一碗芍药排骨粥放在木倾歌面前,言笑晏晏道,“好好补补身体,你看你都瘦了。”
“谢谢娘,”接过碗和勺子,木倾歌舀了一勺尝了尝,由衷夸赞道,“唔,好好喝啊!”
这话不是为了恭维她娘,因为确实好喝。
木夫人虽然不常下厨,但手艺那可是极好的。
按照 木倾宇夸赞的那句话说,就连宫廷的御医都比不上,堪称人间美味啊。
“好喝你就多喝点,”自己做的饭深受喜爱,木夫人自然是高兴的。
想到许久不见的秦萱萱,一脸疑惑道,“好长时间不见萱萱了,以往她隔三差五都会来木府一趟,现在这么长时间不见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呵呵,”说起秦萱萱,木倾歌忍不住低笑出声,意有所指道,“没脸见人呗!”
“什么意思?”木夫人眼中的疑惑更甚, “为什么没脸见人?”
“呃,”木倾歌此时才想起,秦萱萱头秃的消息被丞相府给掩盖了下去,她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眼眸一转, 笑着调侃道,“当时她怂恿我逃婚,而且说要和我一起走,结果自己率先改变了注意,估计是觉得没脸见我吧!”
原来是这样的,木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
“再有十日就是萱萱的及笄礼,估计是在忙着及笄礼的事情。”
说到这里,木夫人这才想起木倾歌失忆了,不记得萱萱的及笄礼了,放下筷子沉声解释道,“你及笄的时候萱萱送你了一对莲花步摇,等她及笄的时候,你也要回个礼才是。”
“这两日我就挑选个像样的礼物,到时候你直接带上就可以了。”
“及笄礼?”木倾歌眉毛一挑,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精光,“娘,及笄礼当日是不是要盛装打扮啊。”
“那是自然,”木夫人笑着点头,“及笄礼就是成人礼,不仅要大肆操办、还要摆流水席。”
“萱萱是丞相府二小姐,到时候许多王宫大臣的家眷都会参加的,娘自然也是要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木倾歌红唇微勾,绽放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既然及笄礼的场面那么宏大,那她秃头的样子在那日呈现出来,岂不是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想到这里,木倾歌兴奋地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形,“娘,礼物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亲自给萱萱操办。”
“毕竟及笄礼是她的大日子,我亲自选才更显心意啊。”
“也好,”见木倾歌这般懂事儿,木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
吃完饭,木倾歌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卧榻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脑子里幻想着秦萱萱及笄礼露出秃头的场面,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笑声更是不自觉地传了出来。
见木倾歌从吃完饭后就在这一直傻乐,像是捡到了珍宝一般喜不自胜,春蝉一脸疑惑,“小姐,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说起来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木倾歌收起嘴角的笑容,嗓音都带着难掩的愉悦,“没有啊,我在想萱萱的及笄礼我应该送她什么礼物。”
“若是送珠宝首饰吧,没有心意不说,她身为相府小姐肯定也不缺。”
“我左思右想,不如送她一个荷包吧,而且是我亲自绣的那种,更显我的心意。”
“可是……我失忆了,完全忘记怎么刺绣了……”
“嗯,不如春蝉你帮我绣吧,等到萱萱及笄礼那日,我就拿着你绣的荷包说是我亲自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木倾歌说的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春蝉的脸色渐渐变黑,直至她说完停嘴,春蝉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一脸不赞同道,“小姐,您及笄礼的时候萱萱小姐送给您了价值五百两的步摇,可人家及笄礼,您却要送给人家一个……荷包……”
“还要奴婢代绣,这也太寒碜了,不行不行。”
木倾歌却毫不在意,一脸正色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能这么虚荣呢。”
“礼轻情意重不懂么?”
“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但里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我对她满满的关怀和爱啊。”
春蝉:“……”
小姐,您说这话不会心痛么?
“ 可是小姐,那不是您亲自绣的啊……”
参加过那么多次及笄礼,别人都是攀比谁送的礼物更贵重些,还从没见有人送过荷包呢。
“这又怎么了,”木倾歌无所谓地把玩着胸口的一缕长发,满脸的笑意掩藏不住,“最主要的是,在她的眼里这个荷包就是我绣的就可以了。”
看着木倾歌一脸认真的表情,春蝉满面愁容。
抬头看了看房顶,脑海里自动蹦跳出自家小姐在众目睽睽下亲自送荷包的情景,惊悚地打了个寒颤,心底不断哀嚎。
小姐啊!
您可清醒清醒吧!
若是您到时真的送了荷包, 估计满京城又是您的流言蜚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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