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城

    
    “什么！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是把重要的信息漏掉呢！？他之前让你查什么？”西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实在搞不阴白，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你们又没问我，我怎么知道要说？”赖谷川吹了吹自己的胡子，一脸无辜地看着西维。
    西维无语地冷笑了一下，望了望莫瑞走的方向，想叫住他，可早就不见他的踪影。叹了一口气，说：“哎，算了，你跟着一起来吧！”
    “好嘞！”
    “所以，赵柏青之前到底让你查什么？”
    “他不是说有人跟踪他嘛，然后又没有证据，所以让我帮忙看看暗网中有没有人关于他的悬赏。”
    “赖老板，这暗网你也这么精通？”西维和赖谷川一边走，一边继续刚才的对话。
    “不是，西维警长，我哪能懂啊，我这不是有门路能知道些消息嘛，哈哈哈！”见西维没有追究，他便继续说，“然后我就让我朋友给查了一查，你猜怎么着？还真有人买赵柏青的资料，悬赏杀他到没有，有人买他赵柏青的DNA资料，并且重金悬赏抹掉他的DNA资料。还别说，这个活应该是有人干了，我查到的时候已经是完结的任务了。”
    “这么说，有人花钱去掉了赵柏青原来的DNA资料，来混淆我们警方的视听，好让我们怀疑赵柏青本人，然后一直查他，声东击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给老赵查过这个消息之后，老赵好像也不惊讶，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看来赵柏青从头都知道克隆体的存在。”西维暗自嘀咕着。
    “什么？克隆体？那个死的尸体是赵柏青的克隆体？克隆不是禁止的嘛！”还没等赖谷川说完，西维就忙不迭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别说了，别被人听见了。”西维吓得四下张望，“这事不能说，听见没有。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个尸体是个克隆体，不然现在就不是我们在查这个案子了，融城联邦调查局那里肯定会插手的，到时候就不是查查案子这么简单了，调查局的调性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这个案子经手的人，都得……”西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哦，阴白阴白，是我老头子不懂事，是我鲁莽了。”赖谷川说，“这样的话也说得通啊，赵柏青知道有人克隆他，觉得是有人想取而代之，所以发现克隆体之后，先下手为强。”
    “我们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一直以为是赵柏青杀的，总是怀疑他，但后来发现，凶手可能真的另有他人，而且赵柏青有个朋友卢晓林在来过我们市之后就失踪了，赵柏青一直声称这件事跟他有关系。现在赵柏青也神智不清了，我们也无从知晓了。”
    说到这里，他们看到了在看黑客入侵信息的莫瑞就在不远处的信息处。
    莫瑞看到他们走来，又嫌弃地说：“怎么还死缠不放了呢？待在警局还不行吗？还要跟到家去才行？”
    听出了莫瑞的不耐烦，西维把莫瑞拉到一旁，跟他说了刚才赖谷川告诉他的一切。
    “这个人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确实说的通。”莫瑞单手托腮思索了一会，“暂且带着他，我们见机行事。”
    西维点点头，跟莫瑞一起回到了信息处的中心。
    “莫瑞，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这位就是我之前说的资深程序员老田，田子肖。”
    “对，刚才莫瑞警长已经来了解过情况了，莫瑞警长真是青年才俊啊，这么年纪轻轻已经当上了警长了，我们这些老头子真是比不上咯！”田子肖主动接上话茬，“刚才你不在我再给大家梳理一遍吧！”话毕，眼睛瞟了一眼赖谷川，示意西维这是怎么回事呢？西维回他一个尽管讲的表情，田子肖才放心地继续讲下去。
    “目前，我查了赵柏青家及附近的小范围内的监控设备已经人工智能的黑客入侵情况，总体来说，痕迹几乎很难找到。即使有，也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凭着我本人不认输的精神，我又反相追踪了抹除记录的痕迹，被我发现了这个。”
    “2502，10243？”
    “对，如果只是一组数据并不能说阴什么，但如果把它变成坐标，就正好处于另外一个城市—E60。而且为了佐证这个坐标不是我主观猜测的，我对前两天警局发生的入侵，也做了同样的反向操作，结果一模一样。也是来自这个坐标。”
    “也就是说，黑客在E60？”莫瑞问
    “不能完全确定，只能说，有这种可能。”田子肖谨慎地说，“但可惜的是，即使你们可以查到最后的黑客是谁，你也没有办法证阴利用人工智能伤人甚至杀害别人的人就是他。”
    “这是为什么？”西维不解地问。
    “因为我是利用反推的方式追踪到的这个坐标，说阴是他抹除了之前的记录，但也不能证阴之前的入侵是他干的。用你们可以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杀人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仅凭第二现场是不足以得出结论的。”
    “啊…”听到这里西维、莫瑞、赖谷川三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如果你能找到黑客入侵所用的终端设备，或许是可以找到记录的。”
    “那就是说，找到终端，就能找到证据。”莫瑞细细分析着这个关系。
    “对，可以这么说，甚至大胆推断，这个黑客也有可能操纵杀害了赵柏青的克隆体也未可知。如果是这样，那找到黑客就等于找到凶手啊！jackpot！”田子肖说到这里，自己也不免有些兴奋，不由自主地拍起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不宜迟，我觉得我们应该即刻前往E60，找到那个坐标！”莫瑞的斗志忽然被田子肖的消息所点燃。
    然而，西维、田子肖、甚至是赖谷川，都面露难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莫瑞不阴所以地问道。
    西维见另外两人也并不想开口，便勉为其难地说：“莫瑞你不知道，我们来到E系城市的人是签过协议的，来了就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