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城

    
    “啊？这么紧急的消息你怎么放这么后面才说！”葛佳成一听有可疑人物，马上就激动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走走走，快带我们去看看。”
    莫瑞和葛佳成又跟着福伯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四座大楼的区域，一大早已经来来回回赶了好几次，搞得莫瑞在半路上难得地吐槽了一句：“这莫非是耍我们玩吗？今天一早已经去了好几次百货仓储区了。”
    有了福伯和小伙伴们的帮助，他们很快抓到了那个画了浓妆的女子，可这个女子却号称自己一无所知，只是好奇而已。
    “我犯了什么错，我只不过是在路边上到处走走，我招谁惹谁了呀！我犯法了吗？”坐在警局问询室中的女子非常愤怒，几度想要离开，都被警员用“友好”的方式给请回来了。
    “呃，这位秦小姐，你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你不用反应这么激烈。”葛佳成耐着性子跟这位秦“小姐”说话，“有居民反映，你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是吗？”
    “我哪有啊！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你们这是诬陷我哦！”于是，老葛拿出了刚才他们截取的监控录像给她看，而录像里不正是她在那里有意无意地向福伯他们这边瞟，还不由自主地往他们那群人靠近的画面嘛！
    “呃，呃，他们在公众场合说话，难道我不能听听嘛？”她的语气阴显弱了下来，“反正我没犯法。”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发言的莫瑞忽然站起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知道老钱和他老伴的事情？”
    “是啊！你怎么知道！”秦女士看了一眼莫瑞，觉得这位警官似乎更好讲话，便开始对莫瑞说起她跟老钱他老伴的故事：“说来也巧。我跟文莉之前就认识，不过不是在这儿认识的，我们从前在F40的时候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后来她老伴去世以后，来了E60市我们就断了联系，这不最近我刚搬来这儿，还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文莉病重的消息，把我急得，我想说，怎么回事呢，我还没来得及联系她，她就不行了。”
    听到这里，莫瑞和葛佳成走到了问询室外核对了秦项婷的信息，发现跟她说的相符。这下就尴尬了，刚才不由分说地就把她带过来是十拿九稳她有问题的，但这时候却闹了乌龙，估计等下少不了被投诉。
    两人顶着大大的省略号重回到问询室，准备放了秦项婷的时候，秦却主动提出：“请问文莉现在怎么样了？能让我见见文莉吗？我好多年没见过她了，没想到这时候会以这种方式跟她遇见，我怕以后也许没机会见了。”
    “呃……”
    “呃……”
    莫瑞和葛佳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可能现在不太方便见她……”
    “是不是她已经？”
    “没有没有没有，只是现在可能是个比较关键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
    “哦哦，我懂了，哎，那我能见见她新老伴儿吗？顺便也能跟他了解了解情况。”
    “也不是很方便。”
    “也不是很方便。”
    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
    “哎，那太遗憾了，我本来还想，兴许能看看她老伴儿长啥样呢！”
    也许是太过意不去，葛佳成这时主动掏出了手机，找出了平时大家工作时拍的照，指给秦项婷看：“诺，就是他，他就是文莉的老伴儿！”
    “啊！是他啊！我今天早上还看到过呢！”
    “什么？！”
    “在哪里？”
    “就在百货仓储区啊！因为他穿了跟自己的身材非常不匹配的宽大的袍子，我还多看了两眼，嗯，我确定就是他，他不知道为啥还朝我眨了眨眼。我还想，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一直朝我眨眼睛，是不是变态啊。”
    “快快快，调个监控视频切到这里来。”还没等秦项婷说完，葛佳成就喊警员把监控视频等信号切到了问询室里，“秦女士，麻烦你帮我们回忆一下具体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然后在什么具体位置，好吗？这真的非常重要，拜托了！”
    秦项婷被葛佳成真挚而又急迫的眼神给吓懵了，竟没有一句反驳，只是说：“好好好，嗯，我记得是在......呃......”她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推算了一下，“大概是一个小时四十几分钟前了，位置的话是在这里。”说着秦项婷指着一个百货仓储区西出口往东十几米的仓储货柜处，“我正好从那里往早锻炼的地方走，那里人流量不大的，但正好是我出门去早锻炼的地方可以走的一条近道，所以我就从那里走过了。”
    “就那个时间前后调出这个货柜附近的监控录像。”葛佳成让旁边的警员帮忙调取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衣人的线索。”
    “你找不到的。”莫瑞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监控死角，我之前已经绘制过四座大楼附近所有监控死角的分布图，这个地方就是其中之一。”说着，莫瑞用手机，投射出之前绘制的分布图给葛佳成看。
    “看来，只能到现场去看看了。”这时，莫瑞和葛佳成一起不约而同地看向秦项婷，只见她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样子。葛佳成使了个眼色给莫瑞，意思是让他去跟秦说话，莫瑞一副假装没看到的样子看向门外，而此时，好死不死，葛佳成的眼神正好撞上秦项婷充满疑惑的目光。
    没办法，葛佳成只能硬撑头皮跟她“掰扯”：“我说，秦女士啊，是这样的，这个今天呢，是我们不对，没搞清楚情况就请您回警局来问话，现在您可以回去了，不好意思啊！”说着就想推她出去。
    “哎哎哎，等会等会，你们粗暴执法我不追究也就算了，但你们刚才说的那什么云里雾里的，我怎么听着有点问题啊，是不是老钱和文莉出事了？人丢了？被绑架了？这得个重病怎么会被绑架呢？”
    “哎呀，我说这位秦大姐，哦不，秦大小姐啊，你就别纠结了，我们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就先回去吧，好吗？不跟你说了啊，我们先走了啊，小闻，给秦女士做笔录，然后送她回家啊！”
    “哎哎哎，你们什么情况，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