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杀陈天伦吗?还去不去了?”
武瑶高兴道:“陈天伦什么时候不能拿捏?难得是你在陪我,走走不好?”
花信不悦道:“我都没法儿行动,要我说,你都是在拿我的好心糟践……”
武瑶将花信放下,伸出手,“要给我机会的话,手给我。”
花信开始扭头往前走,大概走出五个摊位,不情不愿的将手背过,是打开的姿势。
两只手握到一块儿,花信的心猛地紧了一下,比武瑶抱她的时候心情都要杂。
他们再不是过去无意碰触的那种干系,至少花信知道,他们可能将来要同床共枕……
许是身姿难掩,叫卖的贩子、路过的行人无不注意到花信、武瑶二人。
花信像个偷情的小女人,臊的慌,拉了拉武瑶,“我想坐船儿。”
“好啊。”
花信给武瑶以极快的速度拉进时空域,一眨眼,两人出现在一只小舟上,船家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大能,看到武瑶递出的银子,才知是乘船的客人。
小河泛舟,水清夜凉。
船艄的一盏灯笼映在花信脸上,给武瑶看在眼里,没忍住上手轻轻摸了一下。
武瑶的动作给人些误会,还好花信没有躲。
“船家,这河的水,一向都这么清澈吗?”
御水推舟的船家笑了笑,道:“不是,长安水底的巨兽不安稳,将城外的奈子河强行改了道儿,有两股地下水汇进河里……因此这河看起来比过去清澈多了!”
武瑶颔首,又问:“朝廷近来为制服巨兽,没少下心血吧?”
“谁说不是呢,遭瘟的佞党失心疯,不把咱百姓当人——”
花信提醒道:“都是你不在的几天里发生的事,你也该重视起来了,听说圣上都在忙。”
“是了,加油干吧。”
武瑶友情提醒船家:“你坐下,抓稳了,我来御水!”
船家笑了笑,还当武瑶嫌他慢,加快的速度。
“公子,小的是这条河出了名的快,你还是——”
“啊!”
一个加速,船家向后栽倒,他觉得小舟在水面飞了起来,陆地奔马都没这么快的速度。
……
小舟停靠,看吐成一团的船家,武瑶一脸嫌弃。
花信已经走出去几步,招手道:“快来,这儿有日间击毙的妖兽尸体!”
两人来的不是陈天伦出没的秦楼楚馆,是菜市口,近几日死掉的,水系底的小型妖兽的尸体都摆在此地,为了安抚百姓。
大的打不死,也没必要费那力气。
武瑶研究过最早得到的巨足鬼蛸腕足,比起鬼蛸,菜市口的这些的妖兽尸体中毒的程度显然更为深重。
“佞党的计划给暗卫勘破,他们开始随意投放圣水,我们尽力去防范破坏,也防不住有些巨兽受到圣水的作用癫狂。”
武瑶取出一只匕首刺了下尸体,问花信:“没想法子,将秦九鸣除去?”
花信遗憾道:“下过手,佞党力保秦九鸣,没能留下他的小命。”
圣水激发了妖兽的一定潜力,也损害到了妖兽的身体,但妖兽尸体呈不正常的软,武瑶怀疑是圣水中新添了什么他们没掌握到的东西。
佞党在与朝廷的对抗中持续占据相对主动,他们都没能遏制自身的问题。
灵妃与武瞾的合作顺利的话,半年内佞党将大势不复。
秦九鸣的手段给了武瑶不详之感,武瑶实在不排除还有什么人看到了与灵妃类似的利益。
“有暗卫过来了。”花信提醒。
菜市口的妖兽尸体无用,还是有暗卫盯哨,两人在尸体前逗留还都戴有面具,自然会有暗卫来确认有无问题。
武瑶揭开面具,来人认出武瑶,俯身道:“臣暗卫卫长武无敌,见过王爷千岁!”
“免礼……你姓武?”
武无敌微笑道:“臣出身武氏旁支,说来惭愧,血脉已经极为稀薄了。”
武瞾与武氏的人不对付,武无敌能做卫长,怕不是血缘薄到可以忽略。
武无敌肯定武瑶、花信没有问题,要退开,武瑶喊住,问:“你参与过围杀妖兽吗?”
“回王爷,有过数次。”
“你们有没有发现妖兽们在暴躁外,还有些会出现不合理的攻击性……比方说弱小的,无惧体形差距,攻击巨兽?”
武无敌不假思索道:“有过,它们丧失了本能,已经分不清强弱,见了活物就是下嘴!”
花信抿唇道:“王爷,要不进宫与圣上聊聊?”
“我怀疑他们接下来会往人身上用圣水之类的东西,起兵谋反他们不敢,玩阴的正能搅乱时局,是得重视起来了。”
武瑶携花信离开,武无敌给御空灵震撼到,回过神儿吩咐下属:“快给栖霞殿回信儿。”
“是,大人。”
……
栖霞殿。
沥川接到消息,上禀李念芸,李念芸得知武瑶都已经重新关注时况,还要到凤仪宫,赶忙换了身儿jk到凤仪宫顶。
中途传讯再快都要时间,李念芸到的时候,武瑶红了脸,托腮道:“欧尼酱,你说的佞党害民,朕以为有道理,但我们的内鬼都没得到什么消息,此事是不是有些想得远了?”
李念芸看到的一幕是武瑶手持花信的手,然花信的脸并不红,怎么看都像此三人临时为了蒙她摆的姿势。
“圣上,事儿的确还没什么苗头,臣相信未雨绸缪,不会有问题。
武瞾示意李念芸落座,点头道:“欧尼酱打算怎么查?
武瑶简单与李念芸眼神交流,刻意拍着花信的手,娓娓道出计划:“利用快要暴露的徐澈,诈计误导佞党!”
“不管灵妃到哪一步,她都已经对佞党形成一定影响,徐澈留不住了,撤走以前,能给佞党生点事便生点事吧……”
“路上花信说到暗卫利用常远山的事,我认为灵妃的忠心早已经不在长安,常远山一旦做出让佞党失望的举动,我们即可扩大成果!”
武瞾脸上的遐红褪了些,指了下李念芸,“念芸负责暗卫,消息都是她在接。”
花信不用想都知道李念芸怎么看她,自荐去栖霞殿找卷宗,具体消息她都听布帕、茯苓讲过,听不听无所谓。
花信自觉,李念芸也有些不忍,拉住花信:“信姐,在宫里陪本宫说说话呗?”
“公主有请,那便先谢过公主了!”
李念芸颔首道:“信姐在栖霞殿住下即可,东西可以差人送来,记得住本宫的卧房,我们姐妹促膝长谈。”
花信知道李念芸的意思,笑了笑,去往栖霞殿。
回过头来,李念芸拉了一下白丝的边儿,绝对领域露出一些,肉感的大腿给白丝勒出薄薄的凹陷,看得武瑶直咽唾沫。
“欧哆桑,周大明供出一连串的通敌官员,当中不乏成王的旧僚,我的意思是事一件一件来,我们不可能兼顾了。”
武瞾有些抱怨的意味:“朕都批了两天奏折了,要朕看,皇位传给念芸好了,朕去做太上皇……”
李念芸还打算说两句正事再提别的,没料到武瞾这么快,有些后悔说事。
好在武瑶只当武瞾随口玩笑,对李念芸道:“我不在你们没空儿,这不是我在吗?反攻佞党,有我!”
“欧哆桑我是信得过,只是成王旧僚多已经开始对外公布成王死讯,长安以东一带,成王不是‘成王’一事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武瞾刚卖了李念芸面子,这时也道:“成王有威望,在百姓心目中虽有污点,大体也还是那个守国的柱石重臣,要不要把你的履历放出去……”
控制舆论,强行增光,武瑶倒是不怀疑暗卫有这个能力。
可惜没在暴乱之源出事前,他的名声都小到可怜。
美化夸大的结果适得其反的话,他要面临劈头盖脸的唾沫星子,有心理预期,是必要。
看着两个美人儿,武瑶宽笑道:“名声暂时不重要,拿污吏贪官佞党国贼是要务,名望总能搏得不是?”
“希望欧哆桑能顺遂。”
李念芸的穿戴比一身宫装的武瞾要清凉不少,上衣小一号儿的原因,都快成为一件露脐装。
武瞾在李念芸来以前都说给武瑶,要多照顾到近来有些微神经质的李念芸,武瑶也不含糊,开口夸李念芸穿得比武瞾青春。
“没有啦,欧哆桑不会没看出来,母皇气度比我强太多吧?”
一如李念芸说的,武瞾的气质无人能及。
不是女帝不会有武瞾的一身帝王气,这也是武瑶在于武瞾相处时,会收获成倍满足感的原因之一。
武瞾委婉接了李念芸的赞誉,回敬道:“念芸打小身段儿好,朕都怕她飞不起来,哈哈……”
类似的念头武瑶何尝没想到过,一个羽族人,身怀两个负累,的确要有个臂力足的人时常托起来,对她起飞有助益。
两人关系不好的时候互不想让,关系好了,武瑶都有些不敢插嘴。
“母皇,陈天伦给儿臣写情书了,您说怎么好啊?”
武瞾挑眉道:“过去不也写?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李念芸叹息道:“他在信里说到了儿臣穿衣的尺码,问题是他标的详细,儿臣怀疑他是买通了儿臣身边的什么人……更有甚者,他承认捡了儿臣宫里丢弃的垃圾收藏!”
“变态啊他!”
武瑶都没敢捡栖霞殿的垃圾,似这种无底线舔狗的行径,得不到李念芸,再多发展,不成一个恶癖男,武瑶都跟武瞾姓。
李念芸苦涩道:“他写长信,夸我的脚生得多么多么美,母皇、欧哆桑,你说一个正常男人能天天想女人的脚吗?”
武瞾古怪的看了眼武瑶,心道你的知己出现了。
武瑶“义愤填膺”道:“真不是个东西,脚是用来走路的,谁都知道脚没什么好看的吧?”
“是呢,我老怀疑陈天伦还在收买宫人,往宫外偷我吃剩的饭菜……前阵子栖霞殿丢了几块儿地砖,说不定都是给陈天伦花银子收买人,撬走了!”
“缺德啊——”
武瑶愤慨道:“念芸你放心,不出一月,我要陈天伦蹬腿儿!”
不少的话,武瞾听来,武瑶都是在骂自己。
与陈天伦比,武瑶可能是恶癖没那么严重,用他的话说,一双玉足无主,是天理不容的事。
……
千波殿邻水,一片清凉。
正与虞乐共枕的舞忱给细微的动静吵醒,她听出虞乐蹑手蹑脚撩被下床,好奇之余,没有动。
“阿舞?”
虞乐唤了舞忱无果,带上门,到深潭边,轻轻下水幻形。
舞忱透过窗,将虞乐的举止看在眼里,她看到虞乐从不离身的一枚玉坠放在枕边,有些不安,便尾随虞乐到深潭底。
武瑶在她们每个人身上都下了符印方便出行,舞忱追去的时候虞乐已经不见人。
舞忱怕跟丢,感应了虞乐身上的血契,重新看到虞乐时,她发现虞乐对血契都没有反应。
计算虞乐游的方向,只可能是坍毁的龙脉,虽然祖龙血还在,但不是一朝一夕能取出来,因此暗卫都没安排人驻扎。
“站住!”
随一声断喝,一个速度奇快的身影袭向虞乐。
“公主,小心!”
舞忱的提醒惊醒了虞乐,为抵御来者,虞乐摸向脖颈的玉坠,不料玉坠忘戴,虞乐只好以水盾相拒。
攻击虞乐的旗鱼没有撞穿水盾,但幻化了人形,向虞乐致礼。
舞忱靠过去将玉坠给虞乐戴好,冷声问魏昆:“你在此地作甚?”
魏昆原是使团的人,使团大裁人,魏昆应该已经回了东海才对。
高瘦的魏昆低了他的尖脑袋,低声道:“公主、舞小姐,臣奉命在此地,以防有人取走祖龙血。”
虞乐为他贸然出手的事有些忌讳,“谁给你下的命令?”
魏昆解释道:“阿渼王子,说是祖龙血被盗,到了长安,臣负责查寻。”
“阿舞,你帮我在旁照应些,我可能感知到了祖龙血的存在。”
虞乐放松心神的一刻,人又恍惚走向龙脉坍毁的废墟,舞忱算是明白了虞乐的异样原委。
舞忱自不惧魏昆,便在外起到监视之责。
虞乐凭身子的柔韧,一路挤进残垣断壁中,遇到挤不过去的地方,动手打破。
废墟都已经沉淀,但结构仍不稳,虞乐下手重了,碎块、土石一个劲的掉,有些承重的地方二次坍毁,几次险些将虞乐压在里边。
“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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