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镇妖人

第一百零三章祖龙血

    
    虞乐靠近祖龙血,心绪愈发难平,一个不留神,腿给一块截面不平的巨石砸到,看样子断了骨头。
    清醒过来的虞乐御水将巨石推开,赶忙爬向祖龙血。
    大概是血脉中的呼唤,虞乐自控不得,腿伤虽疼,也没能阻碍虞乐靠近。
    找寻祖龙血的过程极为痛苦,每行动一步都是对腿的二次伤害。
    还好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内,虞乐看到深金色的祖龙血正向她靠近,亘古的力量,驱退了几只游水的木刀鱼。
    虞乐深知祖龙血不是她能承担的东西,尝试将祖龙血拒开,不料对她的御起的水盾,祖龙血直接无视。
    在虞乐的惶恐中,祖龙血散开,以小液滴状灌进虞乐肤表,庞大的灵气一瞬间撑爆了虞乐的丹核。
    “啊——”
    凄厉的惨叫传远,舞忱闻知,想进去又怕魏昆下黑手,只得捏碎传讯符摇人。
    虞乐跌在水底,境况糟糕。
    直到章琪靠她的斗蛸原体挤到石缝里,将虞乐拖出废墟。
    对虞乐的问题玉宸宫众人束手无策,都觉得武瑶可能承受得住祖龙血的威能,她们也不敢拖延,直接传信儿给武瑶,让他抓紧时间回来救虞乐。
    ……
    “完了,经络稀碎,救活了也废了……”
    武瑶皱眉问:“谁许她去找祖龙血的?”
    舞忱愧道:“我与公主本来在睡着,谁知她夜里起身到深潭底,连护身的玉坠都不戴……我好奇去追,在谭底撞到阿渼王子安培的魏昆,有过一点意外,随后公主还是呆呆的进了废墟。”
    “我想劝来着,公主都听不到,看她的样子,我后来没敢多事。”
    章钰抹着泪儿,抱了武瑶的腿道:“王爷,千万要救公主啊,钰儿给您做牛做马、暖床服侍——”
    武瑶将人搀起,安慰道:“我说她废了,不代表真废了,祖龙血选中了她,我相信会给她一场造化。”
    “王爷,你的意思是?”
    武瑶打趣道:“她不会有事,你们安心了吧?”
    章钰多少有些安慰,坐到虞乐身边看虞乐已经开裂的肌肤,裂口泛有金光,还是那么糟心。
    “都别担心,我试试能不能给她分担些。”
    武瑶将虞乐身上的亵裤扯开,露出她严重骨折的腿。
    也不知是怎的,虞乐的伤腿没有愈合的迹象,骨头却离奇长了回去。
    致使现在虞乐腿上的破口还是大,透出的金色光亮比身上的裂口强得多。
    武瑶手掌盖在虞乐伤口上,试图用圣霖体将伤口覆盖,温养创口,开始略有效,直到虞乐体内窜出一股灵力,擦过武瑶的手,“刺啦”一声。
    “祖龙血还真是认出她了,看来我们静观其变就完了。”
    舞忱拉住武瑶,担忧道:“公主都快挺不住了,王爷,真的没办法要她好过些?”
    武瑶抹去舞忱眼角的泪滴,软语道:“你完全可以相信,虞乐没有过分痛苦,她现在处在神志全无的状态。”
    一屋子人在沉默,武瑶表示虞乐武瑶静养,将章钰、章琪、舞忱等都遣走。
    布帕最后一个离开,将一面白水晶镜放到武瑶手中,离开。
    武瑶向晶镜注灵,画面显现,是一个长胡子中年人,有些老态,冠冕加身,背后是金灿灿龙椅。
    龙王没什么上位者姿态,拱手道:“武老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龙老兄!”
    武瑶将镜子冲向虞乐,脸凑到虞乐边儿上,解释道:“祖龙血选了虞乐,我觉得至少祖龙血会给虞乐些造化什么的,不知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兄可有想法儿?”
    龙王起身,抚须打量虞乐的面色,回想前次烛晟抽他的时候说的些个话。
    “败家玩意儿,本座的妖丹留不住,祖龙的精血也与你无缘,亏得你号称真龙……鳖孙!”
    烛晟训诫之余,大致明言了妖丹、祖龙血的归主,妖丹真正给武瑶用了他还有些不舍,但现在祖龙血选了自家孙女,龙王以为是天大的好事。
    听武瑶一番话,龙王沉声道:“武老弟,虞乐都是你的女人了,你得救她啊。”
    “什么我的女人?老哥你得讲道理好吧,我都还没碰过她……”
    龙王脸色变了又变,嘀咕道:“这丫头怎么还扯谎了呢……”
    武瑶将虞乐腿上的伤给龙王看过,忧心忡忡:“我说,你不能不知道怎么应对此种事吧?”
    “祖龙血没认过主,我没地方知道去啊?看乐儿的样子,是阻塞了。”
    “阻塞了怎么办?”
    龙王一本正经道:“疏通。”
    武瑶低头看虞乐一身裂口,依旧风韵的身子,苦笑问:“你说的‘疏通’,他正不正经?”
    “不就是疏通体内淤堵吗?想法子要她体内的灵力、灵气运转起来,别爆体而亡了,理应能行。”
    武瑶运起圣霖体,将虞乐裹起来,龙王看到圣霖体,眼睛都直了。
    “武老弟,这便是圣尊他老人家传给你的术法?”
    武瑶的脸在覆在虞乐身上的时候也不好出现在不合适的位置,关键是龙王身为长辈看不得,故武瑶单一张脸没有与虞乐重合:
    “圣霖体,可惜有些难度,比你修‘圣鳞’都难,要学吗?”
    龙王摆手道:“随口问问,圣尊也给我传授了两招儿,受益匪浅呐,恐怕没个百来年,练不会。”
    武瑶与龙王是聊得来,不过武瑶没忘了这个老家伙比他年岁大得多,开玩笑有时也真没法儿过分。
    听他对圣霖体没考虑,也便道:“老哥,虞乐是好姑娘,你的意思我也懂得……我近来是想到水族的些个利益关系,一旦我与虞乐走到并肩余生的一步,你说水族的事要不要睁眼闭眼?”
    “哈哈,你陪乐儿便是了,我会收拾几个逆子的,你知道的,近来水族的琐事实在多!”
    烛晟是龙王与武瑶的引荐人,这使得二人说话直来直去,好些个话,省了大力气。
    聊了快半个时辰,虞乐状态不稳,武瑶断了画面开始帮虞乐疏通体内阻塞的灵力、灵气。
    与他被名书忽悠着化用鱼龙王妖丹不同,祖龙血激活了虞乐的血脉力量,过度强大的灵力使得虞乐的身体承受不来,本应的转化,也陷进了停滞。
    利用圣霖体将虞乐护住,帮她转化,武瑶都没想到直接给他耗尽了灵力。
    在武瑶昏过去以前,他都没有接触护身状态,还喊来了玉宸宫修为最高的花信,并告知舞忱,花信不行了再进宫去请易子叡、武瞾。
    ……
    当武瑶昏昏沉沉爬起身,摸到一团滑腻,揉眼看清,发现是虞乐。
    虞乐在武瑶睁眼前便醒着,身上还是裂口,武瑶怕伤到他,触电似的将手撤走。
    “什么情况,你的身子?”
    虞乐弱弱道:“还要些时日恢复,正如王爷预想,易夫人、圣上都耗空了灵力,都是虞乐傻……”
    虞乐穿一件鱼戏莲叶的小肚兜,喘息间游鱼仿佛活了起来,武瑶伸手将鱼摁住,探了下虞乐体内的情形。
    还好,祖龙血已经开化,正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融在虞乐四肢百骸。
    “王爷~~”
    嗲嗲一声呼唤,武瑶不动声色收手,“子叡、昭妍她们呢?”
    “在玉宸宫恢复了些灵力,都已经回宫了,剩下的一点,是虺姐姐出手。”
    武瑶反身下地,笑问:“虺妹回京了?”
    虞乐掩住失望,点头道:“虺姐姐昨日晚间回玉宸宫,灵力耗费不少,可能在休息……”
    武瑶发觉虞乐的失望,大概是因为他对虞乐与虺不一样的对待,品出了区别。
    武瑶躺回虞乐身边,翻身骑在虞乐腰上,在她脸上一顿啃。
    “王爷!不要~~”
    虞乐小嘴直喘,别过头由武瑶轻薄,也没停了拒绝。
    武瑶没得到回应,挠头翻下虞乐的身,调笑道:“你我识得多久才?你既要吃虺妹的飞醋,还不肯真的给我尝些甜头,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虞乐低着头,细声细气道:“哪有什么醋……”
    “我都看出来了,醋意甚浓啊,不过不怪你,小姑娘么。”
    虞乐看向武瑶时,武瑶正合衣躺在枕边,眉眼没有什么欲念,看样子刚才是故意亲她。
    虞乐听“小姑娘”三字,有些刺耳,撇嘴道:“王爷,虞乐不小了。”
    武瑶扭头看了一眼,够挺、够翘、够大,的确当得起一个标准的葫芦身材。
    不过小就是小,心性上的东西不是说有便能有的,武瑶也没有纠正虞乐,算是给她点开心。
    喷香的被褥加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虞乐都没使武瑶心猿意马,没别的原因——灵力剩了一成,他现在提不起性趣。
    他到现在都佩服祖龙血的顽固,他一个、易子叡、武瞾、虺,都能算独当一面的战力,四个人磨空灵力,差点儿没把虞乐救回来。
    假使他与祖龙、烛晟等属同阶天赋,那么现在的中州与祖龙、烛晟那个时代也差了太多。
    不平衡的时代,武瑶严重怀疑花信渡雷劫的真实性,按照花信当前的实力,真给她重回巅峰的机会,怕是都没够到谪仙的边儿。
    如果说当前的中州已经到了一个相对低糜的环境,不需要到祖龙、烛晟那等境界即可得道,似乎是说得通的事。
    武瑶自身能做为参考,可惜武瑶还有些整不明白,他陨落在暴乱之源以前,沟通法则力量,究竟厉害到了何种地步。
    “唉……”
    虞乐轻推了武瑶胳膊一下,问:“王爷,有心事,不能说给虞乐知道吗?”
    “关于我过去的记忆,”武瑶娓娓道:“我在想,合道的话,为什么花信、我、祖龙、烛晟的修为看起来差距那么大……不合理是一说,关乎中州的一些大方向,不能不深究。”
    虞乐没什么话语权,将武瑶的手揣进怀里,抿唇道:“王爷,像你这样的大人物都愁,我们该不是没法儿活下去了?”
    “大人物不好当啊,我宁愿娶他七八姬妾,坐享天伦。”
    虞乐羞问:“不知,有虞乐的位置吗?”
    武瑶动了动手,笑道:“能没有吗?”
    “虞乐能做王爷一个妾,便再无他求了……”
    还处在虚弱期的虞乐可人,然武瑶没有因解决了虞乐的安危感到解脱,他不想告知虞乐,祖龙血没那么好炼化。
    ……
    狭长水域,岸边搭有一小亭子,亭子里,是端坐的常月,还有身边儿执扇,给常月扇风的阿义。
    亭子样式与大唐的建筑风格区别,整体有些黯淡,亭子顶的琉璃瓦,都像盖了一层灰。
    “阿义,你坐吧,我还没有那么娇生惯养。”
    经常月一说,阿义将纸扇搁下,屁股一挨椅子,起身给常月递了一枚水族产的碧根果,
    常月有些无语,她都吃了六个……
    常月抬臂将阿义摁在椅子上,正色道:“你蛮好的,虽然有些傻气……我只希望,你不会将来冷落我。”
    “啊……不会的,月儿,我保证到死,只爱你一个!”
    常月摇头道:“不是说你不可以纳妾,是你不许冷落我,你懂我意思吗?”
    阿义颔首,但他对接下来搭腔要说什么,没任何想法。
    常月近来都会接受他的邀约来府邸做客,在过去阿义想都不敢想。
    正是常月给出的信任,使得阿义一连几天都飘在空中,他怕是一场梦,梦醒了常月都不会许他献殷勤。
    还好,现在常月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俏生生的坐在他面前。
    “阿义,你会看手相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阿义慌了,他都没看过人家是怎么看相……
    远处,佐波绫手舞足蹈示意阿义抓住机会,可能阿义看向佐波绫直接了点,常月也发现佐波绫在给阿义支招儿。
    好像对牛弹琴,还弹了不止一次,常月起身欲走,给阿义拉住。
    “月儿,你知道的,我是不敢碰你。”
    常月深吸了一口气,将白嫩嫩的小手重新伸给阿义。
    最后一次机会,不中要,该你讨不到夫人……
    阿义思绪忽闪,想到大哥武瑶传授的“厚黑”箴言,斗胆吻了上去。
    常月忍住羞,踩了阿义一脚,又轻飘飘的打了阿义一下,还是跑掉了。
    阿义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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