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猛吐了一口鲜血,却还在死撑着,眼神阴冷:“放了她,”
那人嗤笑一声,把苏暮迅速的推了出去,手中的剑朝萧然刺去,那人趁机便想给萧然致命一击,于城急忙拿剑阻止着他,后面苏暮只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由于那人力度太大,竟直直的把她推向悬崖边上,她脚步不稳,一时身体失了重,竟朝悬崖倒下了下去,就再她以为她应该会摔的粉身碎骨的时候,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悬在了崖边上,她微微抬头,眼睛惊慌失措,定情一看,是萧然正拼命的抓住她的手,他的嘴角还有血迹,胸口流淌着丝丝鲜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异常苍白,
苏暮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微微蹙眉,开口道:“萧然,放手吧,”
萧然眼神异常复杂,却固执的说着:“我不放,”
苏暮看了看下面,一时眩晕无比,崖深不见底,生还的几率太小,粉身碎骨,应该是差不多的,
苏暮深吸一口气,言语激动:“萧然,其实你不必和我一起死,作为北虞的将军,你已经尽力在护着郡主了,就护到这里了,好嘛,”
萧然仍不肯松手,几乎使上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痛苦异常,他艰难的说着:“我不是在护着郡主,我是在护苏暮,”
他又低低的唤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苏暮眼眸泛着泪光,他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紧,可苏暮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吃力,突然,那个首领的手下出现在悬崖边,那人手里拿着把剑,便要向瘫倒在地的萧然刺去,苏暮惊慌道:“萧然,有人,快躲开,快躲开呀,”
萧然眼眸一闪,微微闪躲,却丝毫不肯放开苏暮的手,那刺客乘胜追击,继续向萧然刺去,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苏暮的身体撞到了石壁上,瞬间刺痛异常,苏暮惨叫了一声,急忙道:“快放手,不然我们都会一起死的,”
苏暮见萧然快支撑不住了,便掏出荷包里的粉末,向萧然的手上洒去,萧然顿时感到手里一阵麻痹,他眼睁睁的看着苏暮的手从他的手中滑落,他眼睛充血,痛苦不堪:“不要,不,”
身体持续的下降,苏暮从未想过她的命运竟是这样的,她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做,她的心好似多了一层了什么,很朦胧,她都还未可知,突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呼喊:“苏暮,苏暮,”
苏暮微微的睁开眼睛,在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萧然,后来,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馆驿中,一男子从窗户翻了进来,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血一滴一滴的留着,木祁樾扶住了他,急忙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木洋坐了下来,微微的喘着气,嘴唇发白,嘴角上扬,微微拱手:“属下幸不辱命,萧然与郡主已纷纷坠入悬崖,在无生还的可能,”
木祁樾喜上眉梢,面色明朗,却微微吃惊:“苏暮,怎会与萧然一起,事情怎会如此顺利,”
木洋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着:“那郡主也在云药谷,是属下挟持了郡主,萧然才乖乖就范的,主子说的没错,那萧然果然对郡主暗生情愫,痴心的很呢,竟为了郡主,纵身跃下那万丈深渊,”
木祁樾眼眸微眯,在皇宫那次,他也只是微微试探,早在林山别院十,他便有所怀疑,没想到一向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男子,竟为一个女子说话,向来无悲无喜的他,在听到苏暮这个名字的片刻,眼睛竟泛起了丝丝光芒,
所以,从那时起,他便知道,这个女子是萧然命中的克星,还是有点遗憾,若是他们没死的话,还能看上一出好戏,皇帝喜欢苏暮,将军也喜欢苏暮,苏暮对他来说价值还挺大,可以兵不血刃的便瓦解皇帝与萧然之间的信任,可局势不待了,萧然必须死,
忽然门外一个侍卫跪倒在地,焦急道:“禮王,皇上已经发兵攻打北虞,此处现在已经不安全,望禮王早日回到齐昌地界,”
木祁樾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今北虞失去萧然一员大将,便如失了一只手臂,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皇宫中,苏遮面色阴郁,狠狠的把奏折扔在地上,气愤道:“你说什么,”
左司大人忽的跪了下来,身体在微微颤抖,语气艰难:“将军和郡主一同掉落悬崖,生死未卜,卑职已加派人手去崖底寻找,可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苏遮握紧拳头,心里异常焦急,便想出城去寻,左司大人忽的跪了下来,语气带着微微的劝诫:“皇上,此次齐昌在我北虞边境挑起战火,来势汹汹,群臣还等着皇上商议此事,万不可在此时离京,”
苏遮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悲戚,痛苦不堪,他茫然的坐了下来,半分没有生气,他的耳中一直回荡着一句话,苏暮掉落悬崖,每记起一次,心便痛一次,
金銮殿上,金碧辉煌,端庄大气,华丽异常,苏遮直直的坐在金位之上,言语凌厉:“诸位爱卿有谁愿领兵出征,平复边境的安宁,守护北虞,”
慕容将军站了出来,微微拱手,言语壮志:“末将愿领兵出征,誓死守护北虞,边境一日不宁,末将便一日不归,”
暮阳王也站了出来,语气慷慨激昂:“臣也愿随将军前往边境,为将军冲锋陷阵,”
身后的武官也齐齐出列,纷纷躬身道:“末将们愿誓死追随将军,守护边境,守护北虞,”
难得看到如此齐心的朝廷,苏遮眼眸染了一丝浓浓的喜悦,他忽的站起身来,豪迈道:“好,他齐昌胆敢扰我边境,我北虞的大好儿郎也不是吃素,定把他们驱逐出境,让他们有来无回,永不敢踏入我北虞的地界,”
苏暮缓缓的睁开眼睛,脑袋晕乎乎的,她茫然的看向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遍地都是些软软的杂草,她没死,她还能听虫鸣之声,闻到花草之味,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忽然看到正前方躺着一个人,她的双脚颤颤巍巍的,没有多少力度,她蹲了下来,微微吃惊,这是萧将军,他怎么会在此,难道她并没有幻听,他真的也跟她跳了下来,只见他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苍白,没有半丝血色,呼吸也是微弱,她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她缓缓的搭上他的脉,见他脉象虚浮,因是失血过多,若不加紧治疗,恐怕危机性命,
见前方有一山洞,苏暮费力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萧然拖进洞中,轻轻把他的背靠在石壁上,因用力过猛,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她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便向山林走去,
她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是扶着巨大的树根走的,她微微环顾四周,见有许多消炎止血的草药,其中就包括她一直想采摘的金银花,忽见旁边还有一棵枣树,苏暮微微有些喜悦,正好可以给萧然补补血气,只是,她无力的看向自己双脚,软的可怕,
之后,她慢悠悠的走到了洞口,她手拿着一根树干,支撑她的正常行走,另一只手抱着一些柴火,很显然,为了摘枣子,她从树上掉了下来,这下彻底成一个名副其实的瘸子了,
她坐了下来,轻轻的揭开他胸前的衣服,一道狰狞的伤口便映入眼帘,伤口血迹还未干,时不时还有丝丝鲜血溢出,有轻微的红肿,应是感染了,幸好伤口不深,没伤到心脉,
苏暮一愣,没有水,怎的给他清洗伤口,忽然耳边传来细细的泉水之声,苏暮朝着声源向山洞内走去,洞内的墙壁上流着丝丝细水,下面还有一些破旧的碗,苏暮捡了几个好的,
苏暮处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便缓缓给萧然上药,她的手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肌肤,生怕弄疼他,突然,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唤道:“苏暮,苏暮,苏暮,”
他的眼睛还是闭起的,明显是神智不清,乱说胡话,苏暮应和他道:“我在,我在呢,”
苏暮随即握住他的手,安抚于他,替他包扎好了之后,苏暮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枣子,吃了起来,火烤的有些舒适,苏暮大约有些困了,就在铺了一层稻草的地上,缓缓的睡去,
山崖下,有浅滩,有山谷,有树林,有一大批人马正在寻找苏暮他们,有皇宫的,有暮阳王府的,还有将军府的和云药谷的,
慕容雪走在浅滩中,一脸焦急的神情,边走边喊:“暮儿,萧将军,你们在哪啊,”
苏阳寻了地方坐了下来,脸色郁闷,沉声道:“左司大人,你确定这附近都找遍了,”
左司眼眸微眯,拱手道:“世子,卑职确定,这附近的每一寸地方,都一一找过,就是没有发现将军和郡主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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