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用手在她脸上摩挲着,就像是在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品一般,这样的触感却让她感到恶心,她别开脸:“你真恶心。”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便收了回来,看眼神,他还是有些介意她如此骂的,只是这样的眼神并不能伤害到她。
心里的憋屈感又传来,这让她更加受不了,撇开他便上了楼,为着跟他怄气,连中晚饭都没有吃。
他像是真生气了,便由着她僵持,她只要不下楼来,他也绝对没有去找她的想法。
就这么在床上坐了许久,直到晚边手机铃响,她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她以为是他,便直接掐断,可手指就在要按到那红色的健时,顿了顿。
是陈琴来的电话。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按了接听键,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陈琴的声音便传来:“小吟,你赶紧来妈这边一趟,你表姐失踪了!你小姨现在哪都找不到她,快要急疯了!!”
沈清吟皱眉:“报警了吗?”
陈琴明显焦急无比:“没有呢,还没到二十四小时立不了案,哎哟,从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哎哟,这几天可给我愁坏了,今早你走了之后,这两人既是摔碗又是摔花瓶的,弄的隔壁邻居差点过来投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这晦气的事全让我碰上了,可是想着我妈临死前的托付我又不可能袖手旁观,你赶紧过来吧。”
陈琴说完这段话便挂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干坐在床上,其实因为心情郁结,她身子很容易累,便是跟他吵了那么一会假,便动都不想动了。
可是陈琴的话又不停的在她耳边环绕,她苦闷到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手机铃又响了,她按了接听键,便又听到了陈琴的声音:“来了吗?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到小区外一百米处的锦和百货来,我们在那底下呢,你不要搭车,你走路来,走路的时候多留意一下人有没有在你旁边!”
陈琴说完这段话后又立马挂了,她看着外边的夜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
外边虽然大开着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甚至以为他人都不在了,却在下楼后发现他坐在沙发旁动着电脑。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要换鞋出门。
“现在已经当我不存在了是吗。”
他的指尖依旧在电脑上动着,目光也注视着屏幕,却气定神闲的与她对峙着,她懒得理他,简短的说了一句:“我出去有事。”
说完这话便将手握在门柄上要去打开,但他又唤住了她:“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了,还能有什么事。”
语气凉薄,就好像在嘲讽着她似的,她侧眸看向他:“我妈喊我回去,说家里出事了,难道我的家务事你也要干预吗?”
他停下指尖的动作,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身边,接着便拿起玄关的衣服,道:“我送你。”
她心里一凉:“不用。”
他却已经快一步的打开了门,走在了她前边:“面色这么差,我怕你出事。”
“我不会出事,你送我去才会出事!”她突然便拖起他的手臂往后拽:“我不要你送,我妈会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了。”纪凌酌反手捏住她的手腕,转身过来面对着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怎么,咱们的关系连你母亲都不能知道吗?”
她又跟他僵持了起来,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拧巴,但是她只能如此,不让他动弹一步:“我妈要是看到你,定是会抓着我问,我瞒不了她的,若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然后了散发出去怎么办?你还没有跟唐婉念真的闹掰,传出去就不怕非议吗!”
他听罢,笑了声,笑的让人心慌:“带二辞见你母亲的时候,你就不怕他被人非议吗?”
她唇间再没了一点颜色,心也感觉骤停,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还是那样,只是不戳穿。
说到二辞,她又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可是从前还会顾及着问他或者私底下打听着他去哪了,这段时间却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再也无暇顾及别人了。
就在恍神的这么一瞬,他便强行揽住她走向停在院子里的车上,沈清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被动的跟他走着。
可她还是越想越觉得不妥,趁他神色匆匆之际突然弯腰往他手上咬了一口,在他吃痛间退后几步,灵活而飞快的的上了车,直接上了驾驶座踩了油门。
纪凌酌神色变的阴鸷无比,几乎是看着她逃走的,可停到这附近的只有这么一台车,让他毫无办法。
扬长而去后,他心想,罢了,自己若是再这么紧逼下去,只怕她会更加想不开。
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一支,用火机点燃,许久没回别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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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油门迅速将车开到了离锦和超市有一段距离的地铁站,随后走过去找到了陈琴,陈琴看到她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可算来了,有没有看到你表姐啊?你小姨都快急疯了!”
看到沈清吟来了,文菁也连忙跑了过来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见摇了摇头,她才懊悔道:“不行,我要报警,我今早数落了她一顿,万一那孩子想不开去跳河怎么办?我记得你们东城是临海的……万一她跳河自杀,一尸两命,那我还怎么活。”
她说到这,越来越慌张,最后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要去报警……报警……”
文菁打开手机百度,迅速查找到了报警的地方,沈清吟却急忙拦住她:“不是报过了警吗?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立案的。”
“清吟啊,我管不了,刚才是电话报警的,现在我亲自去局里,我不信他们不立!”
文菁那张苍老的面孔布满了害怕,话音刚落便直接跑向目标位置,她为难的看了陈琴一眼,陈琴也拉着她就跑:“愣什么,赶紧追上去,你想想你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们找她,你那个上次那个男朋友多么大手笔,一给就给一万元,估计不简单吧,你就打电话给他!”
陈琴根本没有注意到沈清吟逐渐便难看的脸色,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只听到了风的呼啸声和陈琴聒噪的抱怨,她只觉得浑身难受,甚至不知道是心理还是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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