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此时正被董超,薛霸驱赶着踉踉跄跄的走在官道,天气盛热,押送囚犯本来就是一件苦差事,再加上那董超,薛霸私下受了那高俅的好处,一路上处处与林冲为难。
走了约莫三十多里,二人见路边有一客栈,二人也觉得乏累,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就在店里安歇一晚。
林冲见终于可以歇口气,也是放松身子靠在墙上,缓了口气,不由得悲从心来,后悔当日将吴兄弟的话当做耳旁风,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夜很快就深了,那两个官差扯着呼噜,林冲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因为身上的伤势发作,疼痛难耐,二则是想念家中老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第二日,董超和薛霸填了填肚子,继续押着林冲往沧州去,盛夏的天气,太阳火辣辣的照在三人身上,董超二人又是一阵埋怨,用水火棍狠狠地打了一顿林冲出了出气。林冲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又挨了几棍子,太阳火辣辣的照在林冲衣不蔽体的身上,狠狠地钻进林冲的伤口。林冲摇摇晃晃,整个人越发的蔫了。
此时吴南三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因为孙烟儿身娇体弱,索性找了两匹马,三人也向着沧州路上赶来。
董超和薛霸押着林冲又走了一日,来到一个小村里的客店,打算歇息。林冲被刁难了一路,也是妥协了,从自己包里取了些细碎银两,向客家买了些酒肉招待董超二人。
可谁知董超薛霸二人本就没安好心,对视了一眼,合力将林冲灌的醉眼朦胧。那薛霸去伙房端来一盆开水,叫醒林冲,让林冲洗个脚舒缓舒缓。林冲此时还有醉意,迷迷糊糊的就将脚伸了过去,结果被薛霸一把按在水盆里,林冲疼得叫唤了一声,挣扎了出来,脚已经被烫的红肿。
林冲怒视二人,那薛霸却说:“好心好意给你洗脚,你还嫌这嫌那,自古以来哪有公差伺候囚犯的道理,你这厮,真是不识好歹!”
薛霸骂骂咧咧了半夜,等到第二日,三人吃了些饭食,正要准备上路,那董超从包里拿出一双崭新的草鞋扔给林冲,说道:“我看你之前的草鞋有些旧了就替你扔了,昨日又吃了你的酒食,这双新的便送于你吧。”
林冲哪里还不晓得此二人是故意针对他,无奈只得将那双草鞋穿上,才有了没有几步路,林冲脚上便鲜血淋漓,就在也走不动了。董超二人无奈,只得将林冲叉起来,又走了四五里路,来到一处烟笼雾锁的林子,正是那唯有冤魂不断愁的野猪林!
董超薛霸二人对视一眼,夹着林冲走进了野猪林,前进了少许,来到一个大树底下,两人挨着林冲左右开始歇息,林冲一路被折磨过来,早已精神不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林冲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了一样,赶忙睁开眼,就看见董超薛霸二人不怀好意的站在林冲面前。
林冲心里叫苦不迭,明知道二人处处针对于他,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心狠!
这时那董超开口说:“教头原谅,不是我二人与你存心过意不去,只是前几日那高太尉发话,让我二人找个机会在这结果了你。上司差遣,我们只得听命,也休怨我兄弟二人!”
林冲万念俱灰,只得闭目等死,那薛霸抄起水火棍,狠狠地向林冲脑袋劈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柴刀狠狠地向薛霸飞了过来,直接捅进薛霸体内,薛霸手劲一松,水火棍一偏,砸在了林冲肩膀上。
正是那吴南三人赶了过来,也合该林冲命不该绝。一胖大和尚率先冲了出来,大吼一声:“林兄弟,洒家救你来了!”
说着便要拿起禅杖打向董超,林冲睁开眼认出三人,又连忙阻止了鲁智深。
吴南来到薛霸身前,抽出了刀,那薛霸已是有进气没出气,眼瞅着活不成了。挥刀割断了林冲身上的绳子,林冲挣脱出来向鲁智深说道:“不管他们的事,一切只是因为那高俅老贼早已打定心思要我性命。”
鲁智深这才饶过董超,搀扶起了林冲说道:“那日,吴兄弟忧心,与我说那高俅定然不会放过你,料定你必定遭难,想要来救你,洒家也索性跟着吴兄弟一同过来了,亏的吴兄弟神机妙算,不然你怕是已经丧命在这野猪林里了。”
叮~花和尚鲁智深好感度达到百分之四十!
吴南心中大喜,此时那林冲听完鲁智深说完,向吴南深深一抱拳说道:“亏的吴兄弟妙算,否则这世间已无林冲此人!”
鲁智深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日,你走之后,那高衙内就去寻你娘子晦气,也多亏吴兄弟提醒,才让你娘子免受劫难!只是可怜了吴兄弟,因此被那高衙内记恨,导致家中二老被高衙内带人活活打死在街上!”
一旁的孙烟儿听到旧事重提,眼眶泛红,眼泪不停的在眼睛里打着转儿。
林冲得知此事,愧疚难当,向吴南单膝跪地,一抱拳头说道:“林冲愧疚,若是早日听吴兄弟劝告,那会落得如此下场,也连累的吴兄弟家破人亡!吴兄弟数次救我与水火之中,林冲无以为报,以后但为吴兄弟驱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吴南听到往事也是鼻尖一酸,连忙扶起林冲,一时间竟没听到心间划过的系统提示。开口说道:“那高衙内一众已经被我杀了,林大哥放心便是!以后我夫妻二人就要流亡天下了,天大地大,不知何处才是家。”
三人又伤感了一会,那鲁智深问道:“如今,林兄弟打算怎么办?”
林冲说道:“我今有官司在身,还是先行去往沧州在做打算,只是连累了吴兄弟,不知吴兄弟接下来可有打算?”
吴南看着有点一根筋的林冲说道:“帮人帮到底,我与烟儿不如与你同去沧州,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鲁智深大笑道:“如此,便也算上洒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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